周影吸了一口气,果然,不管经历什么生死大事儿,她还是那个一讲话,你就恨不得拍死她的褚艺!
周影硬着头皮,“是吗,不清楚,不知道,没打听过。”周影拒绝三连。
褚艺又凑上来,“我还听说,有人没找到我的尸体,带了一柸土回来,是准备给我立衣冠冢吗?”
周影回身一个过肩摔把褚艺摔到沙发上,伸手压着褚艺的双手,“你怎么这么烦人。”
褚艺摇摇头,“不不不,我这叫可爱!”
周影起身,“吃饭,吃完饭就赶紧走,别赖我这儿。”
褚艺吃着外卖,“你说你这么想我,就不留我住下吗,走我是不可能走了,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周影恢复冷静,“不招待,滚。”
褚艺回身喂了她一筷子小笼包,“就不就不,就睡就睡。”
周影咬着小笼包,“行,睡,谁不睡谁孙子。”
梁山走之前去了警队,司徒骞的嘱托还是要完成了,江山知道这是梁晴的弟弟,以为是家属来咨询嫌犯的情况。
梁山开门见山,“是司徒骞让我过来的,他现在在戒毒所里。”
江山有些愣住,“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染上毒品。”
梁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山那些日子的情况,“是桑知强迫摄入的。”
江山回想起那几天,司徒一直说自己身体不好,是因为水土不服,自己忙着案件的善后,一直没有仔细注意过,竟然就相信了,“谷朗呢,他知道吗?”
梁山摇摇头,“不知道,司徒骞只让我告诉你一个人,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走之前过来替他传个口信。”
江山送走梁山赶去了戒毒所一趟,司徒刚刚经过一次生理戒毒,江山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司徒骞昏昏欲睡,刚刚的戒毒消耗掉司徒骞的体力,原本就消瘦,眼下经过着大半年的折腾,更是一阵风就能飘走一般。
司徒骞感觉床前站着人,睁开眼看到江山,“你来了,有没有给我买点儿好吃的,你别说,西南那一带的口味我还真是吃不惯。”
江山摊开空空的手,“没有吃的,空着手来的,想吃你只能自己出去吃。”
江山坐在床边,“为什么不让谷朗陪你来。”
司徒骞:“没办法,需要有人签字,这不就想到你了。谷朗他经历的太多了,父亲死了,母亲又这个样子,他熟悉的人也都接连入狱,我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再让他看到我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怕他受不了。”
江山摇摇头,“你担心他受不了,就不担心我受不了,听梁山说你在戒毒所,我想杀了谷朗的心都有,有时候想想你为谷朗做的那些事儿,真是想你就死在外地算了。”
司徒骞:“我和谷朗说我是回外地我父母家了,你别给我说漏了嘴。”
江山:“那可不一定,看我心情。”
司徒骞身边根本没有照顾的人,只有一个司徒自己请的护工,江山离开后,径直去找了谷朗,果然去司徒家找人是对的。
江山摁门铃等了好久,才听见里面传来拖拖拉拉的行走声,谷朗从内打开门,冲天的酒气冲着江山袭来,江山后退了一步,向房间看了一眼,沙发附近堆的满是酒瓶,在门口闹起来实在是不像话,江山一拳把谷朗打到房间里。
谷朗被这一拳打的清醒了不少,“江山?”
江山:“你知不知道司徒骞现在在戒毒所里。”江山一开始就没打算为司徒保守秘密,司徒是个隐忍的人,愿意为此忍受那些苦楚,但是在江山看来,痛苦的时候更要珍惜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间才是。
谷朗:“你不要乱说,他说他回家报平安了,司徒怎么会吸毒,他不可能碰那种东西。”
江山踢开脚边的酒瓶,“是,司徒体谅你,你的家人相继入狱,但是他又做错了什么,他为了你去西南卧底,为了你被桑知强制摄入毒品,还有当初,为了阻拦我查明真相,连给自己下毒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谷朗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叫‘给自己下毒’,“你说什么,什么叫给自己下毒,那次……”
江山:“当初许弋买给司徒和我的午饭里有内脏衰竭的毒药,因为司徒有哮喘,所以病症发作的早,才没有生命危险,当初许弋作为首要嫌疑人,虽然一直没有找到下毒的人,许弋却被限制了自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解除。甚至当初我还一直怀疑是她那个男朋友,结果居然是司徒自己给自己下的,他居然想用自己的危险,换我的担心,来打消我彻查案件的心。”
江山继续说,“谷朗,你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你又知道司徒替你做了多少,他现在还躺在戒毒所的病床上,你如果想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就继续堕落吧。你已经失去了家人,还想继续失去司徒吗!”
江山走之前发给了谷朗司徒的位置,谷朗起身原本是想直接去的,但是出门之前经过了门口的穿衣镜,停下来看到镜子里一个穿着拖鞋,满脸胡茬,头发也乱糟糟,就连脸上也一副宿醉的样子,活脱脱是个不务正业的酒鬼。
谷朗心烦意乱的揉着自己的头发,试图把自己乱糟糟的发型弄好,但显然是不行,谷朗蹲下身,在心里质问自己,自己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日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没有生机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