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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赵越也是你炸死的,抛向周凯丝的玫瑰上洒有酒精,也是你干的?rdquo;周洁难以置信地看着邹涛,只觉得冷气从每个毛孔里往外冒。
    是的,我不过是在去洗手间的时候,花钱让两个孩子拿着花往舞台上抛,他们不知道玫瑰花上有酒精。rdquo;邹涛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柜,拿出两个旅行包,拉着周洁就往外走。
    他倒把一切都收拾好了。
    46、心碎(8)
    周洁甩开他的手,愣愣地看着他,心如刀绞,即使她原谅他,法律也不会放过他了。
    小洁,别磨蹭了,我们快走吧。rdquo;邹涛再次拉起周洁的手,又被她甩掉了。
    小洁?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我们尽释前嫌,好好珍惜现在和以后,不好吗?rdquo;邹涛苦口婆心地说。
    你太自私、残忍了,为了你自己,你已经丧尽天良。rdquo;周洁失神地看着他,喃喃地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只为我自己,为我们,你懂吗,小洁,我为了我们永远幸福地在一起,才不择手段,我为你死而无憾,但谁想破坏我们的幸福,我不能坐视不管,这也是他们自找的,小洁,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dquo;公安局既然找到了那盘光牒,让周洁带了回来,一定在怀疑他了,他不赶紧离开这里,再想跑就跑不掉了。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rdquo;周洁冷冷地说,她已经失魂落魄,走到哪里,她也找不回自己了。
    不行!小洁,你不能离开我!我们再不走,公安会来抓走我,我会坐牢,会被枪毙,会死的!rdquo;邹涛握紧周洁的手,她的手像冰块,人像冰砣,他拉不动她。
    去投案自首吧hellip;hellip;rdquo;周洁垂下眼眸,眼睛干涩得流不出泪水来了,巨大的悲伤压垮了她,她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什么?投案自首?那不是死路一条吗?你忍心让我去送死?rdquo;邹涛松开周洁的手,死不悔改地说:小洁,你别犯傻了,你要一时想不开,就先静静心,我不能呆在这里了,我先出国,你想开了,随时给我发电子邮件,我派人接你。rdquo;
    你走不了。rdquo;周洁从衣兜里掏出微型录音机。
    小洁hellip;hellip;rdquo;邹涛像遭了枪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洁,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他突然就火了:你竟然带了这东西回来,你竟然在套我!你要把这东西交给警察?你要把我送上西天?既然这样,你刚才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你、你竟然算计我!rdquo;
    周洁抬头看着他,眉头紧锁,她又重复了一遍:去投案自首吧。rdquo;
    不!rdquo;邹涛咆哮着,一把把那录音机抢了过去,狠狠地摔到墙上,那只录音机很结实,掉在地上完好无损。
    邹涛疯了一样冲过去,拿起一把椅子,猛力一砸,录音机应声粉碎。
    周洁悲悯地看着邹涛,她的心也碎了hellip;hellip;
    47、毁灭(1)
    47、毁灭
    邹涛把录音机砸烂了,提起行李,冷着脸绕过周洁,开门要走。
    可是,他刚把门开了个小缝儿,就猛地把门关死了,门外,刑警严阵以待。
    邹涛背靠着门,软软地顺着门滑坐在地上,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长久地看着周洁,两个人就那么愣愣地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开门,邹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hellip;hellip;rdquo;门外传开刑警庄严的警告。
    小洁,其实,我早想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hellip;hellip;rdquo;邹涛的眼泪落下来,他竟然微笑起来。
    周洁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她大睁着眼睛,被动地盯着邹涛,看他的笑容慢慢绽放,带着惊心动魄的诡异。
    小洁,我爱你。rdquo;邹涛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怀疑这几个字。
    周洁定在那儿,冷汗沁出来,她像掉进了冰窖,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小洁,我为什么要爱你?rdquo;邹涛又说,声音轻飘,像唤魂。
    周洁的心猛地缩紧,是呀,他为什么要爱她,如果不爱,一切都不会发生,爱情,不会成为他们命中的劫难。
    小洁,你知道吗,你这种眼神,让我想起王琪来。rdquo;邹涛笑着,看着周洁,慢慢地说:她最后看我的时候,就像你这样,悲伤、绝望,充满爱恋和挣扎,你知道吗?是我摘掉了王琪的氧气罩,我怕她把真相告诉你,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没办法正常说话了,她躺在床上,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可我还是没有放过她hellip;hellip;她最后竟然对着我笑,你知道吗,小洁,王琪的笑容很美,以前我从来没在意过hellip;hellip;因为爱你,我的眼里心里,容不下别人,所以,我走得越来越远hellip;hellip;rdquo;
    我杀了张泽明、赵越,甚至周凯丝,都没有心软害怕过,但我常常想起王琪来,她明明知道我要杀她,可是,她对着我笑,就像我现在这样,对着你微笑hellip;hellip;rdquo;邹涛神色平静,像在参加诗歌朗诵会,他黯淡的眼神慢慢闪亮起来,逼过来,令周洁毛骨悚然。
    47、毁灭(2)
    邹涛换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杀了王琪之后,就害怕了,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hellip;hellip;知道吗,小洁,那次,你去上海看王琪的画展,我也去了上海,晚上,我趁你熟睡,把那幅《满天星》从你房间里偷了出来,去了王琪的家,把那幅画挂在她客厅的电视柜上,我看着王琪昏倒了,那时,我一丝愧疚都没有,我又悄悄把那幅画拿下来,连夜挂进王琪的展室里,我按部就班地做着这一切,目的是想吓唬王琪,让她不敢和你说话,但我没想到她会出车祸,她真是很惨,很惨hellip;hellip;我记得她对我说过,说我不爱她会后悔的,说我会死在你手里,我不信hellip;hellip;小洁,你猜,现在我有没有后悔?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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