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我要你把车停下,你有没有听到!”
那头男人的声音已接近咆哮,苏禾咬牙,愤怒道,“盛非凡,我要跟你离婚……啊!”
手机那头砰的一声巨响,而后,断线的忙音如催命符一般响起。
“苏禾!?”
车径直撞上桥边的石护栏,后车刹车不及,撞上来,苏禾的车被甩得横在马路上,车头挤压变形。
车尾闪烁的红灯,在大雨里微映着这起车祸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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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很大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猛地撞开,原本就深陷乱七八糟梦魇的苏禾,瞬间被吓醒!
从床上撑着半坐起,因动作太大,扯到手背上正在打着点滴的药水瓶,大力的晃了起来。
好痛!
经历了一场车祸昏迷许久的苏禾,此时醒过来,整个人是懵的,本就没血色的脸上更是惨上几万分,白得如同死人。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突然冲进病房,半跑半爬、狼狈至极的猛扑到她病床前,因为冲得太急太慌,人半道摔了,就那么蛹着两只脚爬到她床前,伸手拽住半垂着床边的床单。
苏禾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盛太太!求你救救我!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求求您让盛总饶了我!只有您能帮我了!”
她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床边的人,这人在说什么?她……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他为什么要求她?盛太太是谁?盛总又是谁?
门口的保镖飞快地冲了进来,将他按倒。
那人绝望的不断嘶吼着向苏禾求救,他知道,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能救他!
“盛太太!求你求……啊!”
他的话没能再说完,因为下一秒,已快将床单拉至地面的手,猛地被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狠狠踩下,深碾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
痛苦的尖叫声斥满整间病房。
这凄厉的惨叫,惹得苏禾心头一颤,整个人跟着更加害怕恐惧起来,僵着身子半张着嘴,没敢再动一个手指头,好……好狠……
沿着那双令人胆颤的黑皮鞋,一路顺着往上,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带,扎在裤子里同样黑色的衬衫,视线略过对方扣得严实的衬衫领口,紧绷硬挺的下颚线衬出一张英俊近乎妖孽的脸。
苏禾盯着那张脸,在惊怕中愣住,男人长得极其的好看。
身形过分挺拔的男人就那样,混合着一身的寒意,就坐在靠她很近的床边,脚下踩着闯入者的手,面色凌厉!
“盛总。”
保镖自知失职,声音也不禁有些发颤。
听到那一声低呼,手被踩在脚下的男人,面色突然如死一般的寂白,像是被人瞬间扼住咽喉,惶恐得近乎窒息。
“盛……盛总!盛总!你饶……”
只是他没了求饶的机会,也根本碰不到男人的裤脚半分,男人动作极快,松开脚的同时将人一脚踢到了保镖的脚边。
“带下去,立刻!”
被称作“盛总”的男人对于那人的哀求,仿似置若罔闻,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脸上尽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寒。
苏禾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着实让她害怕!
这个男人,帅得令人着迷的同时,又好凶!
好可怕一男的!
人被带走,病房瞬间静下,医生护士都赶过来了,但没一个人敢在这一刻冒然上前,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气,他们谁都不想去惹。
刚醒来的苏禾,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重得要死,脑子原本就懵懂迷糊,莫名其妙的看着刚刚那骇人一幕,视线转了一圈,她这是……在医院?
她怎么会在医院?这个好看又凶狠的男人又是谁?
记忆仿似有断崖式的丢失,她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应该在学校准备参加大学毕业典礼?昨晚她跟家里人通过电话了的,父亲说他会来参加,这会她怎么就在医院了?
记忆有点飘忽,一时之间,连她自己好像都分不太清,眼前这一幕是梦境还是现实。
苏禾觉得头疼得厉害,下意识的眯眼抬手去按住脑袋,一只手却伸过来捏住她手腕止住她的动作。
“禾禾,你醒了!”
刚刚还裹着一身寒意的男人转向她,收起方才的狠厉冷断,眸里溢出狂喜,苏禾没能有所反应,对方就松开了她的手,转而双手往上捧住她的脸,俯身偏头,张口含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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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原本迷糊的双瞳瞬间瞪得像铜铃,全身僵硬,唇上的触觉温热湿暖,男性凌冽的荷尔蒙气息划破重重阻碍涌钻进她的鼻尖,强势的,霸道的,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像是不满足般,吻住她的男人开始动起来,捧着她的脸定住她,贪婪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霸道的加深这个吻,恨不得将她尽数拆卸,占为己有。
苏禾脑子从始至终都是嗡嗡嗡的忙音状,被动的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吻,她全身无力,双手连抬起都显得孱弱,根本推不开身上的男人。
现实感侵入,无措、迷惘、羞怯、害怕、恐惧交织,使得她发出呜呜的低哽,全身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