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拜见南琉世子”
“说说你的所见所闻”琉云笙淡淡道。
“是”妇人福了福身,“……张家搬迁那一晚,民妇与何氏母女还有张家一家三口一同吃了晚饭,之后采苓和张家女儿不知道什么原因吵起来了,采苓她娘骂了采苓几句,这女儿家的脸皮薄,采苓便跑了出去,她娘担心她便也追了出去”
“后来,民妇原准备离开,却见张氏鬼鬼祟祟摸进了采苓的屋,偷了她的玉,前几日,民妇又见张氏来了采苓家,还偷偷将玉放在了角落里”
妇人的话清晰地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张氏偷了何采苓的玉,又偷偷归还,还以此污蔑。
“一派胡言,世子,定是何氏与这杨氏窜通好了想要蒙蔽世子”刘大人愤怒大吼。
“民妇句句实言”杨氏毕恭毕敬,坚定道。
“何氏,杨氏所言可是真的?”琉云笙问。
“确有其事”何氏回道。
“世子,是她们污蔑民妇,那玉本就是民妇女儿的,当日采苓看上了民妇女儿的玉,但是女儿舍不得便与采苓起了冲突,采苓母女离开后,是民妇训斥了女儿,并把玉给了采苓”跪在地上的张氏道。
“张夫人你说反了吧”琉玉站在石台上,高高俯视着张氏,眼神邪肆戏谑。
“苓儿记得,当日是你的女儿看上了我的玉,但是我不给,才与她发生了口角,娘亲骂我我便跑了出去,待后来回到家中,玉便不见了”
其实这都是琉玉猜测的,既然张氏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要在杨氏说了那顿晚饭之后,那便说明,事情就发生在那一晚,而抢玉之人必是张家女儿无疑。
“你说慌,玉明明是我女儿的,何时成了你的?”张氏恼怒瞪她。
“你拿什么证明玉是你女儿的?”琉玉挑眉。
“自我见到我女儿起,那玉便一直戴在她脖子上,难道还会有假?”张氏言之凿凿,说得好若确有其事。
“笑话,我娘也说这玉从小便在我身上,为何就没人相信我的身份?”琉玉冷笑。
没有任何证据便敢信口雌黄,胆儿还真肥。
“我……”张氏哑口无言。
“幼女休要在此胡说八道,扰乱世子的公断”刘大人气势汹汹。
琉玉撇了撇嘴,一会儿妖女,一会儿幼女,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的年龄都可以做他祖宗了。
“大人不让苓儿说话,那也请大人闭上您的嘴,以免您的浊气误了世子的视听,影响公断”
影响公断四个字琉玉咬的特别重,她就是要当众打脸,来报答刘大人‘杀头之恩’。
刘大人被琉玉的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他嘴里有浊气,不就是说他嘴臭。
可恨碍于南琉世子在场,否则他定治琉玉一个杀头之罪。
周围的人都被琉玉的话逗乐了,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但是马车里没有动静,马车后的铁骑卫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倒是秦羽的目光不免多在琉玉身上停留了片刻。
“咳”一声低沉的轻咳,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八个度,所有人屏声敛气,静待下文。
“何姑娘的话不无道理”
琉云笙此话一出,琉玉差点没笑出声来,这是变相地讽刺刘大人嘴臭呢!
刘大人有苦说不出,只能憋着一张铁青色的脸,不发一言。
“郡主一事有待考证,不能仅凭一块‘璞玉’便下定论,本世子思考再三决定暂时先带何姑娘回京,并令人前往建安接张家女儿,一切事情等进了京都再议。”
刘大人脸色煞白,要去京都,那他岂不是难逃一死,主子交代的事情没办成,还得罪了南琉世子。
琉玉紧蹙眉头,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