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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不见停下的踪迹,他痛心疾首,“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围在她身边的多金贵公子那么多,我该怎么办呢?我该不该和她求亲呢?”
    邱子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出来的,直觉让他感受到邱韫衍的眸子里在说:“有没有感觉当时的我和现在的你有些相似?”
    最后是邱韫衍采用语重心长的战略手段,“最后我把那群男的都打跑了,和她求亲。”
    “她就答应了啊!”
    邱子墨却陷入了少有的思考中,抽离不出来,像是在和邱韫衍说话,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我上哪找那么多围在漂亮姐姐身边的男人啊……而且我才刚学会走路……也打不过他们啊……”
    如果脑海里能杀人的话,邱韫衍觉得他已经把邱子墨碎尸万断了。
    他想骂人: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看病的不轻。
    可还是竭力压制住自己胸腔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循循善诱,“你不需要。”
    也禁不住心下感叹:还好颜颜没这么难缠,不然我真是得被逼疯。
    此时,躺在襁褓中的邱颜窃笑:稳住,等我长大就有你受得了。
    “作为兄长,我只想告诉你,你要是现在不求亲,郁月将来就要和隔壁村的二狗子跑了!”邱韫衍用自己仅存的一点耐性,笑着对邱子墨说。
    许是心智还小的缘故,邱子墨真的被他这句话给震慑住了,榆木似的站起身,最爱的清粥也不喝了,“我我我,我现在就去!”
    望着邱子墨急不可耐的背影,邱韫衍大剌剌的坐在木椅上,嘴角处缓缓扯出一个弧度。
    第二回 合,成功。
    虽说邱子墨的脑回路像是踩了香蕉皮,总是乱滑;可动作却很快,当日下午,绫罗绸缎等一系列嫁妆凭空出现在后花园的空地上,格外瞩目。
    邱韫衍觉得是在一旁哼着小曲儿的殷逸给准备的。
    心智宛如小破孩的高个子大人手中抱着一捧野玫瑰,站在郁月的面前,害羞的不敢对上姑娘的眼睛,声音却卯足了劲儿的洪亮,“漂亮姐姐,这是我刚在后花园里帮你采的花……你、你可以嫁给我嘛?”
    几双冒着金光的眼睛透过斑驳的矮树丛叶,偷偷摸摸却又直勾勾的盯着二人,
    可惜,他和姑娘的观察力都不算强,又抑或是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答应他,答应他……”一手一小撮剌手的树枝,邱韫衍半蹲在地上,看着半倚半靠的姑娘蹲在自己身前,双手轻轻握拳,小声为自己哥哥的下半辈子祈祷。
    不自觉笑了笑。
    也不知是不是心诚则灵的缘故,远远地,三人看见郁月的口型动了动,接着双手捧过那束玫瑰,含笑点头。
    没过几秒,两人像是约定好了,同步羞涩的垂下了头。
    邱韫衍一边的眉毛挑得极高,这么……容易?
    接着缓缓放下,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儿,想不容易也难。
    庆贺之余,他听见被圈在怀中的姑娘极其微弱的叹了口气,清清浅浅,像是怕被人听见。
    毫无费力的感情用事藏在心底,郁颜换上一副笑吟吟的脸,慢吞吞的转过身子,仰头看他,“回屋吗?”
    侧侧脑袋,像个没事人。
    把心事藏起来。
    曾是她最擅长的事。
    邱韫衍微微一顿,毫不避讳的垂眼对上她有些暗淡无光的眸子,“回,当然回。”
    起身之前不忘揉揉郁颜的柔柔发顶。
    郁颜娇嗔了声,软软的低吼,“你不要把我头发弄乱了。”
    那天下午,邱韫衍知道:他离哄媳妇又近了一步。
    虽说郁颜伪装得很好,很好的将没被人求亲过的那份小伤感压抑在心底。
    可大红灯笼高高挂,她骗不了自己,自己的心中始终有个疙瘩。
    殷逸许是觉得喜事得办得越快越好,于是乎准备将二人的婚事在四五天里齐活。
    整座宫殿全都被裹成红色,连郁颜的屋子里也到处贴着镂空的玫瑰印花。
    直到某个清晨,腰肢间空落落的。
    郁颜睁开眼,邱韫衍失去了踪影。
    没太睡醒,郁颜坐起身,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发空。
    迷朦的眸子倏忽瞥见了红木桌上整齐摆放的一封信。
    旁边还放着个精巧的小红木盒。
    在整派红色的背景下,并不是很夺目,反而有种恬静的安适感。
    信件深红色的扉页,让郁颜产生了种这是封喜帖的错觉。
    边下床边揉眼边小声嘟哝,“下人们这么快就将请帖送来了吗?”
    凑近了一看,才发现是封求婚之辞。
    心下茫然:她哥哥这是把信送错了地方?还是下人们弄混了屋子?
    眼瞄着屋内屋外,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郁颜下意识有些紧张,呼吸也随之变得快起来。
    葱白的指尖飞速而又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怯生生的动作,足以确保能够将这封信复原如初。
    俊逸的草书下,她识出一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心下不知怎的,“咯噔”一下。
    这好像……是夫君的字迹。
    眼皮眨动的频率下意识的增速,郁颜的指尖略带着丝颤颤巍巍,将内里包裹着的素洁白纸全部暴露于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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