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常衡走过来捂住钟灵的眼睛,语气不佳,“常棣你把嘴巴放干净。”
常棣真人无奈地逗弄小胖某处,笑得十分邪恶,“怎么,怕我教坏你徒弟?”
立时,一道金光咒拍在常棣脑门上。“常衡你疯啦!”常棣被惊得跳起来,额间已被烧得一片漆黑。他气势汹汹叉腰骂常衡,二人一来一去看着这架势将要打起来。
钟灵在常衡身后看傻了眼,师父从来都是一副淡漠冷静的样子,何曾有这么与人撸袖子干架的时候。
“行了行了行了,你俩都住手!”邱真人一帮人听到响声从办公室出来,“你俩都百把年纪的老妖精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唉唉唉,随他们去吧邱老大。”说话的叁护法正是那位监考的中年女修青姑,“你就随他们吧,他俩也有好多年没见到了。”
哦~好基友~
钟灵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回到汀兰居,小胖和虎子两只小家伙安安稳稳地睡在榻上,一切都是早上离开时的模样。
不对。钟灵忽然记起来,早上并未带小胖出门,它又是怎么知道要等她下考的呢?带着疑问,钟灵悄悄地翻开小胖的身子,圆溜溜的肚皮下并没有常棣所描述的那样。小胖她明明就是个小姑娘!
???一切充满了疑问。
下午的修真基础理论考试是常棣监考,只见他发卷时眯着眼笑得十分古怪。眼神若有若无瞥向门外试图隐藏身影给钟灵陪考的常衡。
修真基础理论考得也都是常衡讲过的内容,押题一压一个准。放到现在常衡百分百高校名师,还是能准确预测考点,出考前真题卷的那种,堪称修真界肖秀荣。
收卷时,常棣瞅着钟灵笑,“诶呀灵儿呀,你看你师父对你是真好,考试都要陪着你。哎,我可没这么好待遇。”
钟灵瞅了一眼门外试图闪避的常衡,心里十分温暖。
第二日要考佛道宗内容,是本次考试的重点。邱真人监考,一上来就给钟灵考前打气。“乖丫头,佛道宗难学,考不好不要紧。名额反正是你的,没人同你抢。你慢慢写不要急,先易后难,不会写就跳过去。”
钟灵点点头,听邱真人说的好像卷子会很难。无论难不难她都早就认真准备并且会认真对待的。
正要开考时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我家孩子怎么就不能考了?他怎么就不是修真者了?我家天魁从小跟着南衡山的道长学修真,学了九年了,你告诉我他算不算修真者?算不算?”
走廊外喧哗声不断。邱真人生气地走出考场,“何人胆敢在此喧哗!”
走廊那头是个农村妇女,她牵着一个流青鼻涕的小男孩。母子身上都十分邋遢,孩子更是面黄肌瘦,像个逃荒的难民。
“这是不是你们管事的?是不是他?”妇人气势汹汹地问拦住她的修士。修士见着邱大护法出来,一时不好解释。
妇女看这形势,笃定地说,“那就是他了!”妇人甩开修士,向邱真人冲过来,到他跟前时,一把扑在地上痛哭。“大人啊,求求大人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我家游天魁在南衡山修真九年,是个地地道道的散修啊。我们就想报名优招生,特训营的学费我们家交不起啊。可他们,他们非拦着我不让我们进来!”夫人一连指了好几名安保修士。
邱真人见这夫人朝他下跪,连忙扶她起来。“夫人莫急,此事有些原由。游天魁这孩子我是知道的,是南衡山祁道长带你们母子过来的吧?”
“是是是,正是如此。”妇女起身便牵着孩子迫不及待往邱真人旁边的房间进去。原以为是邱真人的办公室,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进了钟灵考试的考场。而墙壁上正有佛道宗考试现场的字样。
“这这这,优招生这就开考了?”妇女一脸茫然,反应过来后连忙催促着游天魁往钟灵旁边坐。“考试了,考试了,魁儿快快快赶紧的。”
游天魁流着青鼻涕被他母亲按在钟灵旁边坐下,自己也有些蒙,这就突然开始考试了?
“游夫人,老朽实话实说,天魁这孩子怕是不能参加优招生的考试。”邱真人打断道,“其一,天魁他并非修士而是凡人;其二,天魁也不是散修联盟的人,并不能拿到散修联盟的名额。”
游夫人瞬间膝盖一弯就要给邱真人跪下,“大人呐!我们不容易啊,我们从湘省农村大老远赶过来,不能连考试都不让我们考啊。”
邱真人有些着急,“游夫人,并非这样。你听我与你细说。”话还未说完就被游夫人的哭喊声打断。“都说散修联盟的人是菩萨心肠,没想到也要这样欺负我们孤苦母子,实在是太没天理了。老天爷啊!睁开眼睛看看吧,给我母子指条活路吧。”
“游夫人,你也太不讲道理了。每届特训营开班你都要往我们东盟闹上一回。你家游天魁一介凡人自小却被你强行塞到南衡山学修真。叁岁开始每叁年都要参加一次华国大招会,可往年叁届大招会你儿子可都没被选上方圆界。你还认不清你儿子就是个普通凡人的事实?”常棣这个暴脾气提起游夫人的衣领就往外扔,却被常衡拦下。
“不可能!魁儿才不是凡人!他是隐灵根!他一定是隐灵根!只是迟迟未显现而已!游家祖上是出过大修士的!我儿子有这个血脉!”游夫人哭喊着被赶出了考场。游天魁见此也从考场中走出来陪到母亲身边,言行举止都有些憨态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