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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
    所以,这是
    装不下去了,本性暴露?
    还是又一伎俩,欲擒故纵?
    “所以让你去找崔宁,放心,他一定会依规处置,当杀的,他定不会留!”
    说完,拂袖转身,再次走向台阶。
    这一次,青柠没有再做声,就任由他拾阶而上,离开。
    闷坐了好一会儿,青柠才怔怔回神,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她坐在地上,撩起那只脚的裤管。
    难怪那么痛,肿得更厉害了,看起来比大腿都粗。
    这厢,步封黎本已出了门,也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又脚步顿住,转身往回走。
    来到洞口往下看的时候,坐在酒窖地上的女人正从袖袋里掏出那块被酒吸湿的帕子,去擦擀自己肿得跟个猪蹄膀一样的脚踝。
    第30章 且先等着
    只见她低着头一边擦,一边轻揉,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他甚至看到她抬袖揩了一把眼睛。
    步封黎眸光微敛。
    所以,她这是在哭?
    静站了一会儿,见对方将帕子拢进袖中,放下裤管,撑着地面准备站起来,他立马转身,准备离开。
    可刚走两步,就听到“嘭”的一声闷响自酒窖里传来。
    他顿住脚步,又后仰了身子探头去看。
    就看到女子又歪坐在了地上。
    所以,刚刚那一声响,是起身站不住,又跌下去了?
    挑挑眉,步封黎将后仰的身子收回,拾步离开。
    向青柠杵着扫帚来到前院找崔宁的时候,崔宁正在吩咐下人们准备步封黎乳母下葬的事宜。
    “崔管家。”她上前唤了一声。
    崔宁只用眼尾扫了她一下,又继续忙自己的。
    青柠便在那里等着。
    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理她的意思,她又唤了一声:“崔管家,是王爷让我过来找你的。”
    闻言,崔宁总算停了下来:“何事?”
    “我擅闯酒窖、冲撞王爷、打碎酒坛,来跟你领罚!”心里拧着一股气,青柠也懒得去想怎么迂回了。
    “哦?”崔宁似是立马来了兴致,“你扫个地怎么能扫出这么多事儿?”
    “不是崔管家说王爷的酒窖里有白酒,让我自己去拿吗?”青柠反问。
    崔宁汗。
    果然是个白痴。
    听不懂人话吗?他那是真让她去拿吗?
    连这么明显的捉弄都听不出,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说吧,怎么罚?”青柠直奔主题。
    要杀要剐总得面对,她现在是杵着扫帚,都有些站不住。
    “王爷说怎么罚?”崔宁未答反问。
    “他说让找你。”
    “找我?”崔宁面露难色,“府规上没规定这些呀,就算冲撞王爷如何处置,府规上有列,但擅闯酒窖和打碎酒坛这两样没写呀。最重要的,你是三罪同犯,三罪并在一起,非同小可,我可没法私自做主。”
    青柠汗。
    “所以呢?”
    让她再去找那个男人?
    真的,她都想骂人了,主动过来受罚都不成,还得当皮球。
    “所以,你且先等着。”
    “反正,他让我找你。”
    崔宁跟她同时出声,同时话落。
    她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她先等着?
    “王爷外出了,等他回来,我请示过他,再行处置。你先回房等着吧,地也不用扫了,省点力气。”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就径直走开去吩咐家丁们干活了。
    留下青柠一个人站在那里片刻才怔怔回神。
    省点力气?
    是让她省点力气好接受将至的惩罚吗?
    眼角余光瞥见青柠杵着扫帚一瘸一拐地走了,崔宁转过身来,望着她的背影,满目鄙夷地摇了摇头。
    他家王爷说得没错。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白痴。
    刚刚他家王爷出府前,突然问他:“如果你是太后,你会挑那个叫青柠的女人做宫女吗?”
    他实事求是回:“不会。”
    男人又问:“会让她做大宫女吗?”
    他回:“更不会。”
    “会派她来四王府做眼线吗?”
    他回:“当然也不会了。”
    然后,男人就沉默了,良久,才道:“所以,太后派这么一个白痴过来,就是存心恶心本王、惹本王生气、给本王找不痛快的,本王越罚她,太后可能越得意。从今往后,就当她是空气吧,也不要罚她了,地也不要让她扫了,让她自生自灭吧。”
    男人说完就走了。
    第31章 太过嚣张
    他其实是有些不明白的,既然这个女人是这样一个存在,杀了便是啊!
    杀了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跑来污染眼睛了。
    太后的人又怎样?太后的人这个男人还杀少了吗?
    除了皇帝,他就没把谁放在眼里过吧。
    杀个人更是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不是吗?
    不过,腹议归腹议,主子交代的,他一个做奴才的,照办便是。
    或许,男人有自己的打算也未定。
    皇宫,御书房
    一袭明黄的皇帝端坐在正前方的书桌后,众王爷排排立于前方。
    凌厉目光一扫众人,最后落在步封黎身上,皇帝威严开口:“老四,老二说你此次把他当年设的好几处县卡都撤了,可有此事?”
    众人一怔。
    县卡撤了?
    是说边疆各县的县卡吧?
    因为步封黎前几日刚从边疆出征回来。
    可,那些地方离各个边国近,时有边国匪徒来犯,怎能撤?
    要知道,当年,步若轩提出边疆各县建县门、设关卡,对进出之人进行盘查,揪出了不少图谋不轨之人,有奸商、有细作。
    因此步若轩赢得了朝堂之上百官们的一致夸赞。
    步封黎去打个仗竟然把县卡给撤了?
    “父皇,他不仅撤了县卡,还杀了好几个县卡的关长。”未等步封黎回皇帝的话,步若轩就先愤愤开了口。
    皇帝未做声,抿唇看着步封黎。
    步封黎瞥了步若轩一眼,面色不改,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嘲弧:“是,二哥说得没错,儿臣的确撤了县卡,也杀了人。”
    “你为何要这样做?”步若轩本就心中有气,又见他天子当前,都如此不以为然、嚣张跋扈,更是怒火中烧,“你凭什么这么做?就因为你打了几个胜仗吗?你知不知道县卡的重要性?”
    步封黎冷嗤:“我只知道,形同虚设,不如不要!”
    “形同虚设?”步若轩听完就笑了,是给气笑的,“每年揪出了多少奸人你可知道?你竟然说形同虚设!”
    “这么厉害?”步封黎摊摊手,“那为什么此次还要我出征?”
    步若轩一时哑了口。
    想了想,又梗着脖子道:“那你也不能乱杀无辜啊!”
    “乱杀无辜吗?”步封黎一脸的不以为然,“不应该是死有余辜吗?”
    “你”
    “好了!”皇帝沉声将步若轩的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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