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嘛——”
“妈——妈——”
“嘛、嘛嘛！”
“是妈妈啦，不是嘛嘛，再来一次哦。妈——妈——”
“妈——妈！”
“哎呀，”黎乐阳惊喜地说道，“我们叮咚真聪明呀！”
被妈妈“吧唧”了一口，祁叮咚小朋友笑的更开心了，叫的也更卖力了：“嘛嘛！”
“不对不对，怎么又变回去了，是妈妈哦，不是嘛嘛。”
“嘛嘛！”
黎乐阳亲昵地捏了捏祁叮咚的鼻子：“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是不是呀？”
小朋友咬着肉乎乎的小指头咯咯直笑。
“再来学一个，爸——爸！”
“叭叭——”
在黎乐阳的指导下，祁叮咚小朋友十个月多点儿的时候就会喊人了，虽然发音还不是很标准，但是喊妈妈爷爷奶奶还是很顺畅的。
唯独“爸爸”一直念不好。
某天，祁云晏下班回家，黎乐阳就抱着宝贝儿子出来迎接，语气温柔地对小朋友说道：“叮咚，你看爸爸回来了，叫爸爸呀。”
祁叮咚小朋友开口很爽快：“叭叭！”
“是爸爸，爸、爸！”黎乐阳特意重复了两遍。
然而祁叮咚小朋友还是很爽快的：“叭叭！”
祁云晏把儿子接过来自己抱着，脸有点儿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儿子用一双藕段一样的小胳膊攀着他的脖子，很亲昵地蹭蹭他，还软乎乎地贴在他身上，又让他觉得，“嗯，是我儿子。”
“好奇怪呀，”黎乐阳有些苦恼，“明明连爷爷奶奶都叫的很清楚了啊，才这么大点儿就知道要哄爷爷奶奶开心了，怎么就是叫不好爸爸呢？”
“叭叭——”
“是爸爸！”
黎乐阳盯着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俩，想了一会儿之后砸拳：“我知道了！”祁云晏挑眉，就听到他老婆说，“肯定是因为你整天工作不在家，叮咚跟你相处的时间少了，才不愿意叫你的。”
祁云晏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早上走的时候，祁叮咚不一定起床了，偶尔回来晚了，小朋友又睡着了。看着小朋友眨巴着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惹人喜爱的样子，祁云晏想了想之后说道，“我明天不去公司了。”
“嗯？那你的工作怎么办？”黎乐阳有些担心地问道。
祁云晏不以为意地说道：“让鹤鸣送到家里来好了。”
“反正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就没意见了，”黎乐阳笑眯眯地说道，“正好我明天有事要出去，本来还想把叮咚送到妈那边，这样的话就麻烦你在家带娃了。”
祁云晏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我一个人？”
“是啊，”黎乐阳点头，“我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带啊。”小朋友毕竟还很小，交给保姆带她不是很忍心，所以宝宝是她自己带，家里别的活才交给保姆来做。她说，“我明天可能要晚点才回来，你要是应付不来就给妈打电话。”
“……我觉得她会嘲笑我连个小崽子都带不好。”
“虽然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但是不许叫我儿子小崽子。”
“叭叭——”
“是爸爸！”
***
第二天早上，黎乐阳出门的时候不放心地问道：“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还是送到妈那边去吧。”
“没问题，相信我，”祁云晏亲了亲黎乐阳的脸颊，“你就放心去吧，你走的时候儿子什么样，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完了，”黎乐阳忧心忡忡地说道，“我更担心了。”
“……”
“噗！”黎乐阳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的。”她也亲了亲祁云晏的脸颊，又亲了亲祁叮咚的额头，“宝宝，妈妈出门了，你在家要听爸爸的话，知道了吗？”
小朋友小嘴一撇，看起来委屈巴巴的，伸着小胳膊要妈妈抱：“妈——妈妈——”
祁云晏按住儿子的胳膊对黎乐阳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
黎乐阳走了之后，祁云晏抱着儿子回去。父子俩这种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一时间，气氛还有些尴尬。
祁叮咚盯着自己的爸爸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开了脑袋。莫名其妙的，祁云晏总觉得儿子好像叹了口气，一副很嫌弃自己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爸爸。”祁云晏觉得立父亲威严的时刻到来了。
祁叮咚小朋友打了个哈欠，软软地趴在爸爸的胸前，小手揉着眼睛，小模样可爱极了。
……算了算了。祁云晏安慰自己，小婴儿怎么可能又是叹气又是嫌弃的，肯定是他想多了。父亲的威严这种东西晚几年再说吧，再说嗯。
裴鹤鸣按照他老板的要求来送文件的时候，就看到他平日在公司里威风凛凛的老板，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晃着奶粉，一副超级奶爸的样子吓得裴鹤鸣以为自己还没醒，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的疼的叫出声来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祁云晏皱眉：“叫什么叫？吓着我儿子你能负责吗？”
不过小朋友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受惊吓的，他捧着瓶瓶奶，一边大口大口地嘬着，一边好奇地看着裴鹤鸣。
“对不起老板我错了。”裴鹤鸣赶紧道歉，又问道，“老板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