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粉色条纹的上下两件套棉睡衣,不紧不慢走他跟前,眼神只看他手里握的好几个烧秃的焰火棒。
镂空的焦黑心型已不见焰火璀璨,寂听抬头看他,“哪搞的这些?”
江阔抬手把焰火棒全递给她,顺手驱赶飞到她身侧的蚊子,“你不是喜欢烟花么,可惜现在禁放了,也就蛋糕店还能买到这玩意儿。”
“蛋糕店?蛋糕呢?”寂听故意问他。
江阔噙笑反问,“也没听说你喜欢吃啊?”
寂听作势把烧焦的焰火棒递还给他,“我也没说我喜欢烟花。”
“哪还用您说?跨年烟火那晚上,坐车里看得脖子都要扭抽筋儿了吧,就差捧脸贴上去了,还说不喜欢。”江阔没接她手上的东西,反而从兜里又掏一根完好的焰火棒递她眼前,“实话,喜欢不?”
寂听懒得跟他口头比输赢,也挺想亲自放一次,便接过焰火棒又继续朝他伸手,“打火机。”
女王一样冷脸发号施令。
江阔哼笑了声,见鬼,他就喜欢她这样。
给了打火机,江阔就站旁边看寂听拿着打火机往焰火棒上杵,烧过的、没烧的她都混一块一手抓着,打火机都要烧烫了也没见火苗能对上正地儿。
“小姑奶奶,能不能行啊。”江阔笑话她,伸手从兜里摸出烟。
寂听抬眸瞪他一眼,把烧过的焰火棒挑出来全还他手上,再摁火机动作就方便许多,火苗刚跳出来却见江阔先弯腰偏头凑近过来,唇间抿着烟对上跳跃的火苗,点上烟。
江阔深吸一口,烟丝迅速燃出一圈猩红,他用指尖夹住烟,伸手替她燃了焰火棒。
“好了。”
他说话时微微眯着眼,青雾从口腔徐徐漫出,闪烁的呲花在他脸侧跳舞。
心动总是在很不经意的一瞬,有幸恋爱后也能反反复复再来无数遍,让你越来越爱这个人。
寂听不得不承认,江阔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她总是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也越来越不想放手。
再多折辱,都不能甘心。
“好看。”
寂听转头看江阔,笑得很漂亮,
“我很喜欢。”
夏夜凉风起得消无声息,又来势汹汹,蚊虫不见了,呲花也被吹得全往一面飘洒。
但它依然在燃烧,小小的一支,璀璨耀眼且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