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车。”我说道,“追上李泽栋的车。”
云若雪一脸的不解,“追他的车做什么?”
“哎呀,你先别问了,总之很重要,快追!”我催促道。
云若雪见我十分着急的样子,也没有再问,开上车就出了小区,开始追李泽栋的车子。
好在,李泽栋并不知道我要跟他,所以车子开的并不快,我们很快就追上了。
“你到底追他做什么呀?”云若雪不解的问道,“不会是真的还想和他打一架吧?”
“我没那么爱动手,上次跟他打架,是因为他污蔑你,再说,也是他先动手的。”我说道。
“那你还跟着他干嘛?”
“我觉得他有问题。”我说道。
“什么问题?”云若雪问道。
“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回头我再跟你慢慢解释吧。”
云若雪也就不再多问了。
这件事,我一时半会,确实没有办法跟云若雪解释清楚。
云若雪的车子一直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跟着李泽栋的车,而李泽栋的车子一直马不停蹄的往市郊的方向去了。
“我感觉不能再跟下去了。”云若雪说道,“这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他又认得我的车子,迟早会发现的。”
“那就稍微离远一点。”我说道。
云若雪放慢了车速,和李泽栋保持了更远的距离。
车子行驶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天色暗下来。
终于,李泽栋的车子在郊外的一片工厂前放慢了车速,最终,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厂房前,缓缓停了下来。
这里从前大概是个小型的工业区,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落了,到处都是破败的厂房,可里面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云若雪也在一排树后面停了车。
我注意到,李泽栋下车之后,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走进了那个厂子。
“他不是说来找马教授拿什么东西吗?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云若雪望着周围荒废的厂区,十分不解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若雪,你先回去吧。”
云若雪一愣,“那你呢?”
“我进去看看。”我说道。
“啊?这……这有点危险吧?”云若雪说道。
“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
“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我担心你会有什么危险。”云若雪说道。
“不,真不用,你留在这儿,反而我不放心。”我说道,“回去吧,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
“那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呢?”她问我。
“那边就是公路,有不少货车经过,我去那边搭车就回去了。”
“那你小心点啊。”
云若雪这才开着车子掉头回去了。
他走了以后,我这才慢慢的靠近了李泽栋进去的那间工厂。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我借着夜色的掩护,到了那间工厂的正门对面。
我注意到,门口站着两个人,应该是把守大门的,不过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因为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头上戴着白色的头巾,有点像是欧洲的修女的打扮。
我有些奇怪,这种偏僻的地方,还需要有人看门吗?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好吧?
看来想从正门进去,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我在那厂子周围饶了一圈,发现四面的墙都很高,但想要进去,恐怕也只有翻墙进去了。
好在,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有离卦拳护身,上这种墙轻而易举。
我绕到后墙,纵身一跃,就上了墙头。
上了墙头,我却并没有看到李泽栋的身影,厂子里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我悄悄摸下墙头,进入了厂子里,这个厂子之前看起来是一个零件制造厂,院子里堆着各种各样的陈旧机器,以及各种零件。
但看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什么人。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到,右边的那一片厂房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歌声。
细听之下,那似乎也不是歌声,似乎是在默诵什么经文的声音,很像歌声。
看来李泽栋是在那里面。
在夜幕的掩护下,我循着声音朝着里面摸了过去。
我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在一个最大的厂房里。
当我站在门口,偷偷向里望去的时候,不由得惊呆了。
这个厂房很大,而且还做了精致的装修,就是那种十八世纪欧洲教堂的哪种装修,中间又宽厚的圆形石柱,柱子上有各种鬼魅的图案,张牙舞爪的,十分可怖。
屋顶很高,头顶上挂着一定超大的烛台,点着几只巨大的蜡烛。
里面足足跪着上百人,密密麻麻,声势浩大。
最恐怖的是,他们都戴着面具,那面具面目狰狞,一个个形同鬼魅。
此时,他们正在齐声唱着一种经文,态度虔诚。
而站在台上的,是一个手持红色手杖的人,他也戴着一个面具,不过,他的面具和其他人的似乎不同,他的面具上,是一个血红的手印!
而此刻,他正扶着手杖,对着下面跪着的众人念念有词,他的头顶燃烧着红色的火焰,而且,那火焰一直在燃烧,并不熄灭!
而他们口中所唱的词,严泽听了半天,也听不出是什么,似乎是一种外文,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个少数民族的文字。
严泽看到这样的情景,忽然想起来,上一次,云中鹤说他曾经无意中参加过的那个神秘的组织,和眼前这情景多少有点相似。
难道……
严泽正疑惑,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严泽顿时吓了一跳!糟糕,被发现了!
身后有人,他居然都没有听到!
他一回头,却看到,是一个有些慈祥的老人正望着他。
严泽一愣,他感觉,这老头虽然是陌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却有点眼熟。
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找谁?”那老人问道。
“哦,我……我随便看看。”严泽说道。
“年轻人,这里不是随便看的地方,快走吧。”
老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严泽这才放下心来,庆幸这老人没有叫人。
可忽然之间,严泽只感觉寒毛倒竖了起来!
他猛然想起了这老头是谁了!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李泽栋的父亲,李良才!
严泽在李家见过他的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