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看着他,以前他也是介意他与那将领的,到如今也是,难不成,他是吃醋?柳仙想到这,心里不由开心起来,“你不高兴么,我与旁人灵修?”
元月倒没说他不高兴,只是样子气鼓鼓的,柳仙有些好笑,“没有,只与你一个。”
“那你怎么知道此种法子的?”元月看着他。有点兴师问罪的样子。
“是一个友人教的,”柳仙看着他说,“那位友人说此法甚好,便说与我听,我才和你试。看来我们确实心意相通,你看,你灵力增进不少呢。”
元月听到这,想到确实灵力增进不少,可是若是他把灵力给他,他也会灵力增进,元月有些疑惑,“不会是你把灵力给我,骗我的吧?”
这孩子不傻嘛。柳仙看着他,差点笑出来,脸上还是端的淡定,“我为什么要白白把灵力给你呢?”
“你哪有白白,你想碰我,就……”元月声音越来越低,“难道不是一场交易么?”
“我喜欢你,才愿意与你灵修,不是交易。”柳仙说。
“你……”元月看着他,他一脸认真,又不似在骗他。
“先吃饭吧,要凉了,”柳仙说,“你若是觉得我骗你,那下次就不灵修了。”
元月听到说下次不灵修了,又有些不舍,除了初时的疼痛,后面确实挺舒服了,而且灵修过后,自己确实灵力增进,说起来也没怎么吃亏的。
只是眼下,他们气氛有些尴尬,元月只得先吃饭,后面再说。
柳仙知他必定不肯就此罢休,当下也不担心。
柳仙发现银钱用完了,少不得又去找大户人家治病筹路费。
元月见他如此,心里有些不爽,“你怎么尽找富户治病啊,那些贫苦老百姓怎么不见你救?”
“贫苦老百姓那么多,我救得过来吗?”柳仙说,“只能说看机缘,我与那些富户似乎颇有机缘,你看,你花的钱都从他们身上来。”
“我感觉你像强盗。”元月说,“你就是满嘴强盗逻辑。”
“跟吃软饭的你相比,我们谁更像强盗啊?”柳仙看着他笑,“有本事,你出去挣钱我花。”
“你!”元月被他一激,有些恼了,“去就去!谁怕谁!”
元月出去了,柳仙跟着他去。元月虽然恼,但冷静下来想了想,自己好像没什么挣钱的本事。这几百年来,他除了收拾屋子,打扫院子,就是修炼,哪里会挣钱?不用法术骗人已经很道德了。
要不就帮人驱邪?元月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想到了吗?你打算怎么挣钱啊?”柳仙问他。
“我,我帮人驱邪。”元月说。
“帮人驱邪啊,那也得找大户人家,穷苦人家没钱给你。”柳仙说,“要不你先去帮穷苦人家驱驱邪?等熟练了才好到大户人家那里招摇撞骗……”
“我怎么就招摇撞骗了?”元月很是不服,“你不信我的技术吗?”
“我信啊,可你还不是得找大户人家,跟我找大户人家治病,有甚区别?”
“那,那不一样……”元月声音低了下去。
“哪里不一样?”柳仙看着他笑。
元月自知理亏,他又能言善辩,当下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末了只得用一句“反正就是不一样”来搪塞。
柳仙说:“就算你去驱邪,也得说得有模有样,人家才信你呢。不信你去试试。我先回客栈等你吧,省得我在旁边你施展不开。”
元月说:“求之不得。”
元月真个去找了大户人家,有一户人家庭院上空有妖气,元月循着妖气去。到了门口,对门口护卫说:“你们这家院子里有妖,我是来帮你们驱邪的,烦请通报你们老爷。”
护卫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会。元月当他没听见,只得放大了音量又说了一遍。那护卫有些不耐烦,驱赶着他:“去去去,你家才有妖,哪里来的疯子。”
元月被赶,也没法。只得去下一户,他仍是这套说辞,人家又把他赶走了。元月想了想自己说辞是不是有问题,他想起柳仙去看病,总是能掐会算,说得神乎其神,好像亲眼所见人家怎么得病的一样。
元月并不会算,但觉得可以学一学。元月走到僻静处,摇身一变,变了个白胡子老道,大摇大摆朝刚刚那第一户人家行去。他站那里看了半天,也不说话,最后望着那庭院上空走来走去,唉声叹气。
那护卫看着他,这位年岁大一点,一看就是一位世外高人的样子,护卫不由上前恭敬地询问,“敢问大师,为何在府前叹气?”
“大师”见问,叹了一口气,说:“你家庭院上空一团妖气,恐有妖邪作祟,不知府中近来可有怪事发生?”
护卫一听,想到近来府中的怪事,便想到了一桩,偷偷向他说:“却有一事,有些古怪,老爷家新诞下一名婴儿,到了半夜,啼哭不止,那哭声像猫叫一样,极为尖锐刺耳,竟像……(声音又低了一个度)像鬼叫一样,很是渗人。老爷因此,很是不喜这个孙儿。”
“那就是了!”元月假意恐吓他,说得极为严重,“这必是妖邪作祟了!你需得快快禀报你家老爷,待贫道拿了这妖邪,还这家宅一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