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叙刚刚一扑进裴行禹的怀里,就发现裴行禹手腕上的伤口了。
他没在酒店大厅问裴行禹发生了什么事,甚至面不改色的和裴行禹一起坐电梯回到客房。
客房的门一关上,唐叙就马上抓住裴行禹的手,皱着眉头指着裴行禹手腕上的伤口问他,“你的手怎么了?”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问,去触摸伤口的手却很轻,像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珍宝。
裴行禹的眸光暗了暗,没把手收回去,让唐叙为他检查。
“不小心割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裴行禹回答。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一点小伤确实没什么大碍。
但唐叙却心疼得不行,手掌轻轻地在裴行禹的伤口上拂过,伤口上便覆盖上一层妖力。
妖力的效果十分显著,裴行禹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可以啦。”唐叙低头亲了亲伤口,然后板着一张脸叮嘱裴行禹:“下次小心一点。”
直觉告诉唐叙,裴行禹手上的伤口肯定另有隐情,但裴行禹不说,唐叙也不戳穿他。
他相信裴行禹,到该他知道的时候,裴行禹一定会让他知道的。
“好。”裴行禹低头在唐叙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不会再有下次了。”
唐叙回吻他,算是对他听话的奖励。
亲着亲着,两人就亲到床上去了。
食髓知味,又都遵循身体的欲/望,自然在这方面更放的开一点,黏在一起就很难分开。
直到窗外的世界完全被夜色笼罩,房间内的动静才归于平静。
唐叙腻着裴行禹说了一会儿话,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裴行禹偏头亲了亲唐叙,看向窗外,不由想起今天中午的事。
正如唐叙想的那样,他的手腕并不是不小心受伤的,而是他自己故意在手腕上划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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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唐叙刚去片场没多久,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裴行禹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裴行禹并不意外,他早就料到对方会找上他,甚至对方来得比他料想的晚了一点。
门外的人长得和裴行禹有一点点相似,但此刻这人一双眼睛呈现出赤红色,看着裴行禹的时候,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充满浓重的恨意。
正是现在裴家的负责人,裴行业。
裴行业死死地盯着裴行禹:“裴行禹,你到底想做什么?真的想把裴家赶尽杀绝吗?”
裴行禹没回答他,也没有把裴行业赶走,转身走回房间内。
把无所谓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态度无疑激怒了裴行业,为什么他想尽办法用尽努力才得到的东西裴行禹轻轻松松的就能得到?为什么裴行禹一直都不把他看在眼里?
浓重的恨意从裴行业的身上散发出来。
他走进房间,猛地关上门。
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裴行禹的面前。
裴行禹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裴行业,“有事说事,没事滚。”
裴行业强行压下心中的暴戾,他清楚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只要成功了,以后裴行禹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我要你的血。”裴行业直接说明来意。
他需要裴行禹的血献祭祠堂里的神兽,让神兽重新发挥效力庇护他。
裴行禹一点都不意外,却诧异于裴行业的理直气壮,“我凭什么要给你?”
“就凭我知道唐叙的身份。”裴行业说这句话的时候,细细地打量着裴行禹的表情,果然如他想的一样,说到唐叙的时候,裴行禹明显紧张了以下。
裴行禹的情绪变化给裴行业接下来的谈判更大的信心。
他胜券在握的笑了笑,“唐叙是妖怪吧?还是那种可以招财的妖怪。”
裴行禹的手握成了拳,被他说中了。
“哈哈哈,”裴行业笑得更加自信,语气也更加笃定,“让我猜猜他是什么妖怪。”
“锦鲤?”
裴行禹不动于衷。“还是招财猫?”
裴行禹的唇角抽了抽。
原来在没有见到唐叙的原形之前,不止他一个人认为唐叙是招财猫啊。
裴行禹不知道裴行禹心里的想法,他透过裴行禹这个微表情,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是招财猫啊……”他把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目光中崩出贪婪来,但很快就被他克制住了。
下一秒他话音一转,“裴行禹你说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唐叙是一只招财猫的妖怪,你说你还能保护得了他吗?”
“人类或许拿你没办法,那妖怪呢?比唐叙厉害的妖怪千千万,让他们知道唐叙招财的特性,你说他们还坐得住吗?毕竟妖怪也食五谷的。”
威胁的话一套套着一套,裴行业就不怕裴行禹不担心不害怕。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裴行禹手里有招财猫,才轻轻松松从破产回到巅峰,其他人自然也想看看山顶的风景,肯定会动歪心思。
就包括裴行业,他也想把唐叙从裴行禹身上抢走。
但他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裴行禹的血,献祭给祠堂里的神兽。
只要他重新得到神兽的庇护,其他的他也能轻易得到。
裴行业心里打着算盘,贪婪的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唐叙,只是因为轻重缓急而把唐叙放在后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