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我在寻找我的朋友拉□□亚,我们约好昨晚在剧院见面,结果她却失踪了。”
和此前的恶性案件类似,拉□□亚不出意外是受害人,还是连环作案的受害人。当伯爵在和桑松分析作案手法之间的差异时,阿比盖尔展开了城市地图,指着几个画红圈的地点道:“这就是最近失踪人数最多的地方了,不过拉□□亚最后出现却都不是,她是在广场附近不见的……”
出现了出现了,这绝对就是异常!闻朔精神振奋。
“别着急,按照失踪人数和失踪频率来看,很快就会有下一个受害者了——这就很简单,只要再今晚有一个人被绑架,案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那个被绑架的人就是我。”闻朔指着自己说。
“……”阿比盖尔沉默了片刻,摸了摸闻朔的额头,“请不要这样。”
“唔,也不是不可行。”罗宾却赞同了这个提议。在桑松“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让御主这么做”的谴责中,一个金毛脑袋倏地冒了出来,是X,“其实我也可以!请务必让我干这个活儿!”
闻朔冷静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遇到了多少人?”
横扫了一帮小弟,曝光度极高……
X惭愧地低下了头。
“威廉姆斯小姐,放心吧,这个人虽然看着不太靠谱,但效率还是可以令人称赞的。”基督山伯爵吐出白色的烟圈,最后拍板,“而且绝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等等,你们这么粗暴直接真的好吗?!桑松先生凌乱了。
当晚,闻朔如愿以偿地被套麻袋绑架了。
这可还是成年后第一次被绑架,小伙子们真上道啊,值得纪念,值得纪念。在指定地点彩虹桥边晕过去前闻朔饶有兴致地期待再次睁眼的场景。
☆、番外·■■■王■■■
滴答。
粘稠的液体滴落声。
滴答。
无声的黑暗持续了大半钟头,隐约有窸窸窣窣响起,看不清轮廓的物体耸动着,耸动着……
“呼。”闻朔终于蹭掉了头上的麻袋,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只不过空气刚一入鼻她就差点背过气去。
“尼玛为何如此恶心……咳咳。”
幽幽的蓝光一闪,刻意压低的女音随着闻朔的扭动忽上忽下,“是血腥味还是腐烂味?”
“是血……没有腐烂的味道。”闻朔抬腿踢了踢周围,脚尖只扫到了杂物,并没有柔软的人体,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光线太暗,达芬奇也无法分析现场,只能一边喝茶一边等待闻朔完成自救。当袖剑刷的割断手腕上的绳子时,奸商看了看时间,“哦呀,距离作案者离开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比我想象中能睡?”
“别说的我好像就是来度假了一样啊。”闻朔站起身抖了抖一截截绳子,抬起手腕照亮了血红一片的潮湿地面,“嗨,羡慕吗?”
达芬奇:“……”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空间,地面墙壁皆是石质,被血红色侵染的地面绘有好几个阵图,而墙壁上有大片意义不明的涂鸦,寒气透过湿漉漉的青苔点点渗透。
周围的确没有尸体。在确认这点后闻朔在达芬奇的指示下离开此处,摸到了连着暗道的石门,小心推开后进入了暗道,朝着地底下更深、更广的空间摸索。
万能之人挑眉,提醒闻朔万分小心,“你最好贴着边走。血液有新有旧,这个布置……非常有邪教作祟的影子,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唔,这个小路暂时可以放心?目前的空气还不算沉闷,有远古机关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嗤”
闻朔眼疾手快地一侧身,一排亮闪闪地飞镖贴着她脖子扎进了墙。
“……”
行行行我闭嘴。
达芬奇闷笑,随后正了正脸色,“要不你还是叫他们来探路吧。”
侦探社社员和三流杂耍艺人正忙于尾随绑架者,闻朔摆摆手,捡了块石子飞出去,削开了螺旋式下降阶梯上一匹不起眼的麻布,望着喷溅两米多高的绿色液体面无表情。
“可真谨慎啊。相较于蛊惑集体自杀的组织,这种凶狠毒辣的做派还真是更棘手。从刚才那些阵图来看这里有可能进行过血祭仪式,具体是哪种还未知,不过按照仪式开启者的想法,你也是应当要被放血的。”
“所以说啊,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失踪的人全都遇难了吗?尸体呢?”
当闻朔完全接近阶梯底部时,空旷而晦暗的隧道展现在他们面前,达芬奇也显示出了剖析图。
“有人吗?”
“三条隧道都没有人,不过在如蜘蛛丝一样盘绕交错的道路后方有生命活动的迹象。根据距离远近我建议你走中间。”
闻朔悄无声息地一路潜行,最终贴近了一间没有门的房间。
有灯光,有烛光,有人影。层层叠叠的书架遮掩了后面宽敞的空间,猫着腰钻来钻去,终于得见燃烧的烛台、散落的木箱和数台不知名的仪器。两个戴着兜帽斗篷的瘦长人影正在嘀嘀咕咕地交谈,他们背对着闻朔,在他们前方的木地板上同样绘着弯弯曲曲的图画,而不远处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闻朔眯起眼睛观察半晌,如同敏捷的豹子般猛然冲出去。一手干脆利落地敲晕了一个,同时一跃而起,双腿绞住另一个的脖子一旋,啪的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