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森撅着嘴,脸色难看,越想越气:“当然是我,你想想,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成亲,心里究竟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赵品凡觉得心疼,轻轻拉起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是冰凉的,显然余怒未尽。赵品凡轻轻帮她搓手:“小森,你也说了,知道我和檀小姐之间没有什么的,我是被逼的。”
周小森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叉着腰,*:“那我也生气,简直要气晕了。”
赵品凡赶紧岔开话题,问道:“檀府那么森严,你是如何进去的呢?”
周小森叹口气:“还真是不太容易,我找不到你,想来想去,想起我们两个的晶城之约,于是就准备到晶城去。瓜州是必经之处,我一人三鹿到了瓜州,身上只有一点儿银子,需要赶紧赚钱,赚快钱。我想盲盒和自热饭都卖过了,而且这两个的经验在这里也不能复制,一定要寻找新的出路。盲盒的生产周期长,至于做饭嘛,只适合于那些做饭不太方便的地方,比如船上。至于瓜州,南来北往、通江达海,这样繁华的一个地方,什么样的茶楼饭馆都有,什么样的热菜、新鲜饭菜都能吃到,自热饭肯定是没有市场的。”
赵品凡赞许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周小森继续道:“我开始搜肠刮肚,开始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经济学的常识来思考该怎么去赚钱。也是得益于我曾经在奇迹干过一段时间,还是积累了一些经验的。第一天我冥思苦想,什么都没有想到。我去集市上买吃的的时候,忽然间意识到我要到集市上来考察,关在屋子里是想不出好的赚钱办法的。
第二日一早,我便到集市上去考察,转了两圈,终于被我发现了关键问题的所在。集市上最火爆的一家店是一座淮扬菜饭馆,最冷清的一家店是油纸伞店。我没有本钱,只能做中间商。于是看中了淮扬菜馆的客流量和油纸伞店的价格优势。”
赵品凡微笑道:“好主意!”
周小森越说越兴奋:“我用仅有的钱在淮扬菜馆里吃了两天的饭菜,不停的打赏店小二,还和老板套近乎,终于被我发现了他们经营中存在的一个问题。他们早就想涨价了,可是又怕失去熟客,不敢涨价。
接下来,我又去了油纸伞店,买了一把油纸伞,和油纸伞店的老板攀谈了起来,询问他瓜州正值梅雨季节,为什么他的生意不好?油纸伞店的老板告诉我说,这里的人们习惯用斗笠遮雨了,没人肯花钱买油纸伞。他准备降价把这些油纸伞处理掉,三百文钱一个就可以卖,能回本就行。
我想了想,问他道:这样吧,你的这些油纸伞我全部要了,一把三百五十文。油纸伞店老板以为他听错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我补充说但是前提是我要赊帐。油纸伞店老板同意了,我马上就去找淮扬菜馆的老板。我和他谈道:你的菜品都可以涨钱。他好奇地问我那熟客不来了怎么办?我说你只要在客人结完帐后赠油纸伞就可以了。
淮扬菜馆老板不高兴道:‘油纸伞,就是街角那家油纸伞店?那个店里的伞根本没人买。’
我很平静道:‘的确是没人买,但如果赠的话,还是很多人愿意要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他眨眨眼睛:怎‘么试,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尝试?我现在这样定菜价,顶多是利润薄些,但薄利还能多销呢。如果尝试的话,提高了菜价,没人来吃饭的话,失去常客,新客也不来的话,那我哭都没地方哭,只好关店了。’
我说:‘我已经帮你计算过了,你这里包括主食、茶水、汤类、果盘、蜜饯、点心在内共有将近一百种菜品,油纸伞四百文一把,只要每样菜品平均涨四文钱,消费满一两银子就可以赠送一把油纸伞。你算一下,绝对有的赚,而且比以前还要赚得多。你顾虑菜品涨价后,来的客人会少,根据消费心理,我觉得不会,反而会客似云来,因为那些油纸伞都很漂亮,大家会贪图赠品的,你可以试试的,成功自古在尝试。’
淮阳菜馆老板有些被她说动了,但还是在犹豫:‘如果尝试失败了该怎么办?’
我当时想了想道:‘我可以和你签订一个对堵协议,如果被我说中了,你就每赠出一把伞,返利一百文给我。如果我没说中,我就一辈子不要工钱,在你店里给你免费打工,你看怎么样?到时你还可以把菜价调回去,又可以免费雇个工人,你很划算的。’
淮扬菜馆老板问我:‘那你会什么呀?我说什么都会,端盘子洗碗,甚至说书唱曲跳舞。’
淮扬菜馆老板看了看我,忽然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定了。’”
赵品凡听得直冒汗:“为了赚钱,你都敢签对堵条约了,还搭上了自己一辈子,你这胆儿也太肥了点儿吧?”
周小森长出一口气,双手一摊:“我也紧张啊,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都豁出去了,不过幸好证明我是对的,自古成功在尝试。虽然说通了两边的老板,但我还是紧张,如果这油纸伞就是没有人稀罕,难道我真要在淮扬菜馆儿待上一辈子吗?我思索了半天,准备到街上去搞直播。我和油纸伞店老板商量好,让他的油纸伞全部提高价位,提高到每把六百文。
然后拿了几把但接上去卖,卖五百五十文一把,我准备了文案,在街上使劲解说油纸伞的好处,果然有人向我购买。同时淮扬菜馆的赠伞活动开始,果然生意火爆,供不应求。从我这里买伞的人少了,到淮阳菜馆吃饭获赠品的人多了。油纸伞店老板将他的店面变成库房,专门进货放伞。结果是我们三个都狠狠赚了一笔。”
赵品凡说:“幸好是这个结果,连我都替你捏着一把汗。”
周小森愤愤不平道:“我们三方是赚了到了钱,但是很快我就被他们两方给坑了。”
赵品凡问道:“他们两方把你给甩了?”
周小森气道:“是啊,他们两个接洽上之后,就把我给甩了。不过我也感谢他们成就了我,因为这样赚不到钱以后,我就开始想着其他的赚钱方法。”
赵品凡问道:“是什么,写话本小说?”
周小森大笑:“还是你了解我。我看话本很受欢迎,我又有了生活成本,便藏在家中写话本小说。”
赵品凡白她一眼:“我早就知道那本《霸道才子甜宠妻》是你的作品,还什么眉山不识丁,你可真能整。”
周小森哈哈大笑:“你没想到吧,那个愁多不痒君也是我。”
赵品凡已经彻底没脾气了。
周小森说:“我在家里奋笔疾书写小说,写好之后便和讲话本的先生联系,让他们帮我去讲,我给他们免费供稿。我早就想好了,只是让他们帮我宣传我的小说,等我的小说红了,我就去找印刷厂,把它们印刷成册,然后卖书为生。”
赵品凡揣摩道:“奥,我明白了。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