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间满是阴影的房子,两人很快就找了那哭声的来源。
这间房子门户上还拴着铁链,但奈何不了南某人的夺命销魂手,他轻松一扯就把木制的把手毁掉,接着两人推门而入。
屋里空空荡荡,只房梁上一个被吊着双手的女人,全身赤条条一丝不挂悬在半空。
南天鸣眼尖,认出她正是郑德的那个老婆,她身上条条红痕遍布,显示受过了一番残酷的鞭刑。
女人疼的低泣哀呼,进来两个大男人她也毫无反应。
两人忙七手八脚把她解救下来,女人身体虚弱绵软连站立都难。
她认出了是村里来的大兵,就又哀求着求两人将她救走。
只言片语中,南天鸣听出了在他们走后这个可怜女人的遭遇,不仅是遭了一番皮肉之苦,还被郑德的几个小弟轮番蹂躏。
他之前平复的怒火又隐然烧了起来。
“你干嘛去?”郭胜天看他一个人往外走,忙追问了一声。
一颗锄强扶弱的心触动了。
……
郑德这个人心狠手辣,却也欺软怕硬,碰到比他尖的茬子,就乖乖的夹起了尾巴,他甚至连报复的心思都没有,只希望那个姓南的瘟神早点离开这里,他就能继续过他土皇帝的好日子。
今天他吃了大亏,连和老婆们游戏的丝毫性趣也无,把肿胀的地方搓了药酒,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虽然左右各有美人在怀,却也是力不从心。
夜色深沉,万籁俱静,突然一声干木爆裂的刺耳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郑德一身的伤痛本就睡的轻浅,一个机灵就坐了起来,惊恐的喝问是谁。
“我~”一个黑影答应着推门而进。
他心中大骇,慌乱的就要摸藏在枕头下的手枪,还没得手,来人一把将他的被子掀飞了起来。
这时他身边的两个女人也已惊醒,同时惊呼大叫。
南天鸣一把抓住了村长的脚踝,拖死狗一样的扔到了地上。
郑德认出了是南天鸣,不敢反抗,很识时务的跪地求饶起来:“南大哥,不,南大爷,不知道我又是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求您老人家网开一面饶我一命!”
这功夫,两个女人十分清凉的跑出了门外。
南天鸣收回目光,恣意笑道:“没什么,只是白天的时候打你打的不过瘾,一泡尿憋醒了,这才又来找你。”
郑德:???
……
凄惨的痛哭声,和女人的尖叫,把营地里的人都惊醒,人们慌慌张张点上了火把,寻着声音来到了村长的大院。
影影绰绰的火光中,一匹破麻袋跌到了众人的脚底下。
“这是~村长。”
“他,死了吗?”
南天鸣打从屋里走了出来,刚才动手,牵引了受伤的臂膀,疼的他吸着凉气呲着白牙。
别人都以为他是在笑,火光照着他一半黑一半白的怪脸格外的明亮,把人群都吓得后退了几步。
他站定门前,看着众人:“有要给他出头的吗?”
风吹火把,呼呼咧咧,映照的他的影子在墙上疯狂的舞动。
“没有没有”,一众人一哄而散。
……
南天鸣这凌晨早起,搞得一身疲惫的大兵们全都没有了整觉,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就眼前这些伤残病弱好像只有打道回府这一条路。
南天鸣靠在墙边吸着一颗烟,眼珠转了一圈开口道:“郭队长,我劝你不若和我去卧龙山,那里是当地驻军建的营地,还有我的朋友,咱们可以重整旗鼓……再加上你手里的那颗杀光光地雷,来个回马枪杀死那个巨型果女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话立马引起了郭胜天的兴趣,这大兵是以军人职责为生命的死心眼,完成自己的任务就是他人生的全部。
南天鸣和他说起屈平,几人都表示听过他的大名,是南都基地周边驻军最出名的一个。
他原本提议他两个轻装上阵,来回也就两三天,郭胜天却是十麻溜的拒绝了。
“不行,我担心郑德会报复他们,我已经死了太多的兄弟,就算背者我也要带上他们。”
“那个家伙还没死吗?看来我这次伤的真的有些厉害了。”
郭胜天有些意味深长的怀疑道:“你是根本就没就打算打死他吧?”
天刚擦亮,一行六人就离开了这处营地,他们带上了受伤的女人,她吃了点东西,自己走路已不成问题,比较而言只是个很小的拖累。
最大的麻烦是重伤的大兵只能由人轮流架着才能走路,所以他们实际行进的速度犹如龟爬。
越近卧龙山南天鸣心里的热切之意越是涌动,一张张面孔仿佛昨天才刚别过,面部表情有贫瘠症的中学生杨易,痞相十足的混蛋将马,恶女王芳,老奸巨猾的屈平,还有温柔缠绵的阿英,每一个他都想马上见到,特别是最后一个。于是乎他直接把受伤的大兵夹在了肋下,这样他们速度才总算提了起来。
即使如此,他们也走了两天多的时间,三天上午终于进了卧龙山的地界。
这里就不得不提带着一个女人的好处,她也可能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处处格外的殷勤,生火做饭,烧水烫脚,对几个人照顾的十分周到,就差帮他们暖被窝了,南天鸣看在眼里不由想起了乖巧听话的钱惠。
当他们经过一个荒废了的村庄时,南天鸣告诉他们已经离卧龙山村不远了。
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走在最前边的郭胜天突然停住了脚步。
原来前边不远有一颗歪脖老槐树,它几条主要的枝干上吊着四具残破的尸体,绳子缠绕着脖颈,就像是在集体上吊,他们的脖子已经被索套坠的格外的欣长,手脚垂顺,随着山风轻微摇晃,在这不见人烟的树林里,显得格外的诡异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