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族长好心请了令人尊重的“长者”与贵客见面, 就是有点摸不太清楚为什么气氛在某一瞬间突然变得险恶。
——很快又收了回去重归平静。
宇智波信守契约,又看在阿薰脸面上,斑收敛火气低头默默酝酿——还能怎么办!曾孙女婿也曾是个令人欣赏的青葱少年, 奈何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岁月无痕……他总不能再去责怪他们。
一个历经九死一生不改其志, 另一个茕茕而立形影相吊二十几年,足以证明一切。
斑自认又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老古板,除了担忧曾孙女将来独自被留在世间着实可怜, 对于这门有乡老见证的婚事……到底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不认也没用,没见阿薰红着耳朵都快把衣角给搓烂了么!你出息呢?喂给九尾吃了?
柱间扉间都注意到了宇智波“兄妹”的异常,明里暗里打量起稳稳当当坐在陪客席上沉默喝茶的青衫男子——这人一头银发,气息内敛, 面容严肃, 看久了忍不住就要反省自己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啧,这是什么神奇的属性?
一顿饭所有人都吃得心不在焉,没有发生什么暴力事件但也足以让人消化不良。斑几乎什么都没吃, 安静坐到散席沉着嗓音对福泽谕吉说了一句“跟我来”, 臭着脸转身向外就走。
漩涡族长看看千手柱间面露难色, 后者会意点头追了上去——这是亲戚家的恩人,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保护。
阿薰也没怎么吃东西, 垫脚趴在树干后面悄悄看走到另一头去谈话的两个人。
伯曾祖父应该不会和阿吉动手……吧?
千手扉间走留在最后面仔细观察宇智波斑的“妹妹”, 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怀春少女,躲在树后偷看心上人的姿势不要太标准,呆毛摇来摇去,连耳朵都红了。
在?宇智波这个姓氏和这些起到限定作用的形容词有什么实质联系?为什么要把它们放在一起?引发恐慌进而蒸发理智的新战术吗?
他这边正经历激烈的头脑风暴, 眼看大哥被斑拎着领子扔回来都没来得及出声抗议。
柱间努力和阿薰一起挤在树后探头悄悄看,两人一高一矮错开,正好是猫头上面又摞了个狗头的模样, 倒也相安无事。
“阿薰呀,这个人认识斑吗?我很早就认识斑了哦!就在距离族地不远的南贺川边~”
按照正常套路女孩子会提出疑问,然后他就可以顺其自然把打水漂的故事再讲一遍。如果有鬼杀队的其他人在这里一定会提醒他千万别提任何与福泽谕吉有关的问题否则后果不堪想象,可惜不存在如果,他步入了一个误区。
“你是说阿吉?嗯嗯~嘿嘿嘿,伯曾祖父说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我可以告诉你,我和阿吉的故事……”
等她讲完两个半小时过去了,千手柱间蚊香眼下面挂着泪花:“嘤!实在是太感人了!”
“是吧!阿吉可好啦!”已经很久没人听自己讲“过去的故事”,阿薰立刻将哥哥茂的警告扔到脑后,顿时觉得这个千手还不错。柱间打算再接再厉也讲上几个小时,斑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走了,先回族地,有什么话回家继续说。”
福泽谕吉径直走到树旁接住跳出来落进怀里的妻子,略带歉意看向千手兄弟请他们代为向漩涡族长辞行:“内子体弱顽皮,这就先送她回娘家,不再多留。”
这家伙两刀干掉了一头尾兽啊!你跟我说她体弱?她要是体弱,我是什么?
一时槽点太多,千手扉间无语凝噎。
柱间突然一下子机灵起来:“扉间,传话的事就由你来做,我还要去给泉奈看眼睛呢。千手可不能食言。”
千手扉间:“……”
妈的!忘了这趟出来是为了消耗宇智波的有生力量,不是陪他们出来游玩蹭饭!
不等他反应过来发出愤怒的声音,大哥就已经带着他离家出走的胳膊肘跟着宇智波斑跑了,同样跑掉的还有年龄相差过大的福泽夫妇。
果然大哥才是投胎投错了的家伙吧。
又担心弟弟的眼睛,又担心侄曾孙女的婚事,斑没有再突发奇想半路拐弯,径直从涡之国直线赶回族地。一回家就看到弟弟端着杯子等在族地大门外迎接,老实人宇智波斑感动不已接过水一口闷下去,没走出多远就“咣当”倒地不起。
“你这药,下得有点重啊……”
柱间抽抽着嘴角不知该作何评价,还好扉间不会这么坑兄!
宇智波泉奈端着领一只杯子边喝边走,顺便给了他一缕余光:“看在你和我哥哥的友谊份儿上,换眼手术上些心。”
真正眼睛出问题的人其实是宇智波斑,他使用写轮眼的频率太密集了,自身查克拉量又大,对眼周环境的压榨几乎达到极限。这人又特别能忍,哪怕疼得暴躁也硬是不动声色。
除了真正关心他的亲弟弟和对肢体反应极为敏感的曾孙女,谁也没发现族长已经站在失明的边缘摇摇欲坠。同样的,如果没有阿薰在,泉奈万万没法放任自己和兄长一起陷入麻醉状态。
天上掉下来的这个曾孙女,真是来得好!
千手柱间操刀动手,兄弟换眼的手书非常顺利。宇智波泉奈的愿望实在是太强烈了,难以兼容移植的写轮眼在融合新查克拉环境后迅速成活,斑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发现眼睛发生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