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渊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道:“至于。师尊的一切都是我的。弟子不喜欢师尊与旁人有任何接触,谁碰宰了谁。”
所以他强大后第一件事就是碎尸顾之珩,人彘幻子黎,然后碎魂。
沈凌寒硬着脸抱着孩子径直离开,白凌渊从身后抱住他,“师尊,不要离开我。弟子真的悔了,弟子不想杀那么多人的。弟子至始至终不过想要师尊只看我一人而已,仅此而已。”
“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沈凌寒安抚着婴孩进了主殿,也没有关门。反正无论他想不想白凌渊还是要进来的。沈凌寒将小人放到床上道,“他可是尘清染。”
白凌渊抱着双臂倚着柱子,慵懒的回了一句,“是。”
自此殿中再无声音,沈凌寒一勺一勺的喂着,没再用唇瓣滤去多余的汁水。待碗见底后沈凌寒才放下碗躺在小人身边哄着入睡。白凌渊黑着脸蹲在沈凌寒背后,目光哀怨。
沈凌寒掀被起来走出主殿,白凌渊略迟钝一会儿还是跟上了。
“白凌渊,我活着你不让我好过。死了还要来折腾我,你究竟想怎样!”
“师尊……弟子想像以前一样,师尊弹琴,弟子写字练功。”
十五岁之前的日子确实是白凌渊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没有入魔,没有杀人,没有怨恨,有的只是一个师尊,一个待他极好极好的师尊。
沈凌寒冷哼一声:“妄言。”
转身离开,或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腰给扭着了。白凌渊急忙扶着沈凌寒询问怎样,沈凌寒扶着腰推开白凌渊,面色难看。
“师尊,不要逞强了好不好?”
沈凌寒的嘴唇白的令人心疼,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着腰,“你用什么拼的碎骨?”
“不是碎骨,是玉。上古神兽白虎的玉骨。师尊,是骨头有问题吗?”
沈凌寒又问:“我自己的碎骨可有全部清除?”
白凌渊整张脸崩在了一起,埋着头,声音嘶哑:“没有,师尊。对不起。”
白凌渊犹如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等着挨长辈的骂。沈凌寒看了眼,心里某处柔软被触动了,手不由得抬起来。
白凌渊突然仰起头,眼睛熠熠生辉。沈凌寒立马将手收了回去。
白凌渊道:“不过只要师尊能承弟子之雨露,一切都没有问题!”
沈凌寒没有听懂。“何为雨露。”
白凌渊红着脸,沈凌寒一看便明白了,瞬间垮下脸:“无耻。”
自从明白白凌渊的想法后他一直对其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绝不会超出。除非白凌渊强制靠近他。
白凌渊嘻嘻一笑,像是被骂惯了,“师尊,弟子说过。您要是不愿意,谁也不能逼迫您。”
沈凌寒有意的看向白凌渊:“上次的事,未忘。”
白凌渊回道:“弟子也未曾忘记,并且铭记于心。”
沈凌寒扶着腰慢慢的走着,心里复杂不已。要说多恨其实也没有百年前恨了,百年前不仅是恨的促使也有心里的愧疚,责任也在他。而百年间所做的梦将他觉得比较美好的事都回忆了一遍,对白凌渊以前的模样又清晰了不少。于现在的他确实没有那么冲动了。
“师尊,如果心情不好,不如喝坛酒如何”
沈凌寒一顿,鬼使神差道:“好。”
他从不喝酒,从未知道过酒的味道,也不知道醉了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那师尊请吧。”
白凌渊做了个请的姿势,沈凌寒正想忍着痛继续走,不料下一刻被白凌渊拦抱起。沈凌寒第次被人这么抱,惊慌失措,心惊胆跳:“干什么! 放我下来。”
白凌渊轻轻一笑: “师尊,谢谢你。”
“为何”
白凌渊笑而不答,只道:“弟子在您昏迷后的一百年间里渡化了所有亡灵,了被魂碎的。师尊,弟子遵从了您的心愿渡了世间万人,不知师尊能否原谅弟子。
“否。”
白凌澜心里一喜,师尊回答了他,这就足够了。
修雅殿分殿小园,碧天。
沈凌寒坐在圆石登上,坐的端正挺背直腰,双目望着前方的一棵盘曲着的老树,树上挂着许多小瓶,数不清。每个瓶中都置有一卷由红线绑住的纸。沈凌寒想看,可他向来不会在别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乱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于是忍下。
正巧白凌渊提着两坛酒回来了,待人将酒放到桌上够沈凌寒才问:“那树上挂着的是什么”
白凌渊抬头看了眼,笑道:“自师尊坠崖后弟子每日都会分三次在这棵千年古树上挂上祈愿瓶,瓶中是弟子对师尊想说的话。”
“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这样师尊才会从梦中醒来。”
“我要是不醒,”
白凌渊接过话道:“师尊要是不醒弟子就一直祈愿,哪怕是一千年,一万年弟子也等。”
沈凌寒哑然,沉寂片刻后就去揭开桌上的酒坛。没有了酒塞的阻挡香气毫不饰的泄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中,勾起人的味蕾。
沈凌寒提起酒坛正想一饮而尽 ,凌渊却出声道:“师尊,小饮浅饮即可,否则呛到或是醉倒了,弟子也不好交代。
沈凌寒心中有了数稍微放低了些酒坛,白凌渊又道:“师尊。“沈凌寒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仰头就灌,果不其然呛得满脸通红,连连咳嗽。沈凌寒抹了抹脸,看着白凌渊,有点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