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清当时就傻眼了。
“这么大的???”
蛋是浅金色的,阳光下折射着温柔的光芒,非常好看;个头怎么说呢,类比的话,有伍兰抱着膝盖蹲在地上那么大一坨吧。
闫禹也非常意外。
魏乐茜早拍了几十张照片了,闻言抬头看了娄清一眼,“你自个儿原形多大你心里没点数?生这么大的蛋都像是鸵鸟下了鹌鹑蛋,你还好意思说这算大?”
娄清:“但我怀着的时候肚子就那么点啊。”
魏乐茜:“你把你人形跟你兽形的比例换算一下,再把你人形的肚子跟兽形的换算一下,然后再看看这两个小可怜,大吗?俩孩子都给你委屈地挤一个蛋壳里了,你还嫌大?”
娄清:“……”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
魏乐茜的母爱比娄清还来的凶猛,早就让人拿毛巾给蛋擦了干净,又张罗着让人把它准备的直径三米的豪华羽绒孵蛋窝给抬了过来。
“……”
娄清去看闫禹,“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东西?”
闫禹想了一下:“大概一个多月前,知道你怀的双胎的时候吧。她问我了,我同意了——弄的还行。”
娄清:“???”
你俩有毒吧?
最终,蛋崽崽被放进了豪华大窝里,八抬大轿地抬回了闫禹山崖上的宫殿里——娄清待产的最后一个月,他们都住在这里,方便直接到小岛上。
蛋被安置在娄清他们的卧室里,然后一大群人都盯着这个蛋,脑袋上开始一个个地冒出问号。
娄清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求知欲。
娄清:“……干嘛?”
魏乐茜举手:“这蛋要孵吗?用孵化器还是你们自己来?孩子大概什么时候能破壳?”
娄清:“……”
娄清视线上移,望着天花板——嗯,这是个好问题。
众人:“……”
好的,他不知道。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又都看向了闫禹——作为孩子的爹,总能比他们旁人感知到更多的东西吧。
好在闫禹比娄清靠谱很多。
因为知道娄清虽然是虫王,但真正意义上来说,其实他自己才是全新的第一族,很多事情根本无从参考。
于是闫禹在光球们能蹦出来后,就一直有注意和球球们培养感情,用雪豹作媒介,的确感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闫禹在众人期待的视线中走向了那颗“巨蛋”,弯腰把手放在了蛋壳上面。
和光球的触感完全不同,是坚实的触感,还有暖暖的温度。
雀跃的。
闫禹微微挑眉,下一秒,蛋壳里忽然蹦出来了两团光芒。比在娄清肚皮里的乒乓球大了不少,有闫禹的巴掌大了。
光球也不是球状,其中一个幻化成了一只鲸的形状,另一个则幻化成了一只雄鹿。
一鲸一鹿绕着蛋欢快地跑了两圈,然后又跑向了闫禹,雄鹿横冲直撞地直接穿过了闫禹的身体,扑向了侧后的娄清——也穿过去了,然后又绕回来,在娄清周围蹦跶;鲸则游到了闫禹跟前,亲昵地摆了摆尾巴,闫禹笑着摸了摸它的身体,然后它才绕过闫禹游到娄清的跟前,主动蹭上了娄清的脸。
娄清笑了,挨个摸了一遍,然后把两只提到跟前,问它们:“所以你们的主体什么时候能破壳?”
众人:“……”
一鲸一鹿:“……?”妈,我们才半个小时大好吗!
最终还是闫禹解救了两只被“耳提面命”、承受着它们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重量的崽。
“应该快了。”
闫禹走过来,轻轻摸过一鲸一鹿的身体,雪豹幻化而出,让两只停在自己的脑袋上,然后把它们驼回了蛋跟前。
一鲸一鹿还有些舍不得,但在闫禹跟娄清的注视下,最终乖乖没入了蛋壳消失不见了。
闫禹这才对娄清说:“我刚才‘看’了下,他们的身体已经发育完全了,不过蛋里有些液体,可能是孩子成长必需的东西,等他们吸收完了应该就能破壳了——看刚才的速度,应该三天左右吧。”
娄清不疑有他:“那太好了。我刚才看那伴生有一只雄鹿,所以是一个儿子还是两个儿子?”
闫禹:“一男一女。”
娄清回想了想刚才一鲸一鹿的性子,笑了:“闺女沉静稳重,挺好。”
闫禹:“鲸是儿子的伴生。”
娄清:“???”
娄清愣了片刻,然后释然——的确伴生的性别跟主体并没什么关联,准确说伴生是没有性别的。
“行吧,儿子稳重也挺好的。——我想睡会。”
闫禹知道娄清累了,于是看了眼其他人。
纵然有两只崽这么大的吸引力在,但娄清发话,其他人都立刻识趣地离开了。只有魏乐茜走之前还在挣扎:“娄清刚生完肯定要好好休息,陛下你照顾不过来的,不如让我把蛋带走照顾吧。”
闫禹果断拒绝:“不行。但他们破壳后你可以带着玩。”
魏乐茜也没抱多大希望,闻言只是叹了口气,就乖乖离开了。
·
三天的时间眨眼过去,所有人都在数日子,第三天天没亮的时候,山崖的宫殿外就聚集了大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