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气。
以及好好的小姑娘花什么小白花,鲜艳的红海棠多漂亮。
“爹爹啊,不要和父亲吵了好不好。”沈韶光小小声安抚道,“刚才父亲在说起往事的时候,眼神难受极了,他非常在意爹爹的啊。”
“可他在质疑我对他的感情。”尹陆离道,“他这人疑心病很重,整日整日怀疑我会跟着别人跑,转眼就不见了。我又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或许是父亲已经失去您三次……”沈韶光再次小小声说。
“可我也失去过他啊。两人分开,失去就是相互的,他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他。他失去我会很难过,我是去他也会难过。”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居然说完就走了!连个安抚的拥抱都没有。
沈韶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就是道不明不对在哪里。但是,她是不愿看到爹爹和父亲闹不和的,于是撒娇道:“爹爹,不要和父亲怄气了。父亲又不是喜欢上了别人。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生气啊?”
“可他今天凶我了。”尹陆离还在气头上。为了这种小事,闹得两人都不开心,有必要吗?他总觉得沈延年的玻璃心似乎越发严重了。
见爹爹还是不肯示软,沈韶光哼哼唧唧地扭了两下,撒娇道:“爹爹不气了,韶光给爹爹出个主意,爹爹这样做,像这样,”她在尹陆离面颊上亲了一口,“亲父亲一下,父亲绝对不生气了。”
端着酥乳茶进来的沈延年正好看到了女儿亲尹陆离的画面。
“哎,你还以为自己和朝光一样小呢?多大的姑娘了,不能这么亲爹爹了,别的男人更不能随便乱亲,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尹陆离教育道。
“可你是我爹爹啊。”
“那也不行。以后不准再这样做。”他提醒警告道。
“父亲能亲,我为什么不能?”
“韶光。”站在门口的沈延年打断了父女二人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正“调戏”着爹爹的沈韶光在感受到父亲森寒的目光之后愣了一下,转而从爹爹身上跳下,就跟犯了错似的“灰溜溜”地出去了。然而一走出房间,她才意识到一件事情:这明明是她的房间啊。
沈延年不置一言,只用冰冷的眸光看着正耍性子的尹陆离,随后关上门将乳酥茶往边上一放。
尹陆离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他拉入怀中,被狠狠地堵住了嘴。
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向来会让尹陆离动情,就在即将褪掉沈延年的衣服时,他才想起这地不合适。于是他推开正生气的人,用舌头舔了舔已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嘴唇,道:“好了,不气了。”
“是你先与我争论。”
“那你还想吵是不是?”尹陆离问。
每次和尹陆离吵,沈延年都会感到心肝作痛,所以他尽量避免争吵。于是他再次将人抱住,用温柔的吻取代不必要的争执,口舌就像品味着世间最甜美的糖,轻轻地吸吮着尹陆离的舌尖。然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突然停下了动作。
“怎么停了?”显然尹陆离还沉浸在被温柔安抚的美妙之中。
“韶光已经很大了,但是一点都不懂分寸……”这么大一个孩子了,居然还想着亲自己的爹爹。“我明后两日送她去华音阁拜师学艺,师姐已经向我讨要好几回了。”
“这么早?我还想着再教一年。”尹陆离说。
“不早了,你我都是男子,始终不方便细致地照看女儿家。朝光还小,尚且还能留几年,韶光已经大了,我让师姐带她几年,再让她回来同璟然、曌儿一起辅助怀安打理灵药宗也不迟。”
一番讨论后,两人决定三日后就将沈韶光送到幻音山。
得知自己要被送走去学艺时,沈韶光一万个不情愿。去华音阁学艺与去华音阁做客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如果去学艺,没学满三年是不能回家探望的。“我不去!”她拒绝道,“爹爹还有很多东西没交我呢!三年回不了家,我不开心。”
“我们会经常去华音阁看你,跟着几位姨姨学几年,我们再将你接回来。”尹陆离耐心地劝道,“很多事情只有她们能教你,我和你父亲不方便教。”
“哪里有不方便。是不是父亲又醋了急着赶我走啊。我不就亲了爹爹一下,父亲就如临大敌似的要把我送出去?我还是不是你们藤上掉下的果子啊。”沈韶光委屈极了。
被说中心思的沈延年轻轻咳了一声,道:“韶光,听话,每十日我们就回华音阁一次,会带着你兄长和弟弟妹妹一道来看你。”
“那璟然哥呢?他会来看我吗?”沈韶光追问。
“若他有空,我们自然会将他带上。”沈延年保证道。
沈韶光委屈巴巴的,明明什么错事都没做,现在却被两位亲爹“扫地出门”了。以后不能日日见到璟然哥,兄长,还有朝光妹和耀弟弟,她想想都觉得难受。但是她也知道父亲爹爹是为他好,所以打包了好几只乾坤囊,依依不舍地和爹爹告别,踏上了华音阁前来接送的飞行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