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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问题显然要由老父亲来买单。
    “我帮他把虫子吸出来。”楚将离先行做准备。
    “啊?”卿玉整个人都不好了,“里面的可是虫子,吸虫子的事情怎么能让哥哥来做。”
    楚将离眼中亮起光芒:“要不你来?”
    卿玉:“……我试试。”为了不让楚将离遭这份罪,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沈寿身前。不过他突然疑惑,“为什么我们要救这人?”
    总不能说我想看你们俩搞基。
    楚将离笑道:“就是他刚才弹琴救了我们。”
    卿玉点点头,继续磨磨蹭蹭地将嘴唇贴近沈寿的胸膛。
    楚将离的脖子都要伸直了,眼巴巴地等待着卿玉将嘴唇贴到沈寿胸口的那一刻。
    温软薄唇贴近坚实胸膛,甚是柔情地吸吮伤口,使得殷红鲜血融于津津甜唾,艳丽了凉薄的嘴唇。
    同人文的题目他都起好了,就叫《染唇》。
    再近一点。
    对对对!
    贴上去。
    快啊!
    想按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
    楚将离心中有只土拨鼠正在大叫。
    在极近的距离,卿玉看到蠕虫的屁股在血肉中扭动。一瞬间,他身上的鸡皮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起。
    虽然再苦再累再恶心的活他都干过,可是,用嘴吸虫子……他猛地抬头看向楚将离,“哥哥,我怕虫子……”
    楚将离的脸立马垮了。
    但是卿玉不愿意,他也没办法。本来原著中卿玉跟沈寿就不是一对,只是纯粹的友情,是他圈地自萌扛起了cp大旗,现在强行掰弯还不相熟的两人,总归说不过去。
    cp高楼连地基都没建成,他怎能操之过急?
    “行吧,那我来。”楚将离撸起袖子,拿起砍刀走向某处。
    一阵羽毛乱飞之后,他取了一碗鲜血过来。
    卿玉见状,问:“哥,你做什么?”
    他把几勺鲜血倒入一个广口瓶子中,点起火折子在瓶口烧着,一边烧一遍吩咐卿玉:“把人扶起来。”
    卿玉照做。
    下一刻,楚将离利落地将烧热的瓶口迅速按到沈寿的胸口。
    叫你摔我!
    沈寿感受到热意,身子猛地一颤。
    蠕虫受到吸力,又闻到新鲜禽血的腥香,迫不及待地从沈寿的伤口里钻了出来。因为瓶身透明,蠕虫蠕动的模样清晰可见,把卿玉恶心得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三条虫子都出来后,楚将离封住瓶口,准备天亮了把虫子洗洗干净晒一晒磨成粉,卖给小修士当补血丹的炼丹药材。
    “就这样?”卿玉嘴角猛地一抽。
    楚将离点点头。
    “你不是说要用嘴吸?”
    “方法总比困难多。”哪知你怕虫。楚将离心中如是说。
    把人安置在榻上后,他又如老中医附身替沈寿诊脉。虫子还是啃食了的经脉,但比小说原著里的轻微多了。但是这样的伤势也需要养很久,沈寿短时间内肯定走不了。
    老父亲为难地摇了摇头。
    但是祸兮福所倚,沈寿能留在这儿是件好事,至少能与卿玉一起处着。一想到这儿,他便了却心事准备睡下。但要脱衣的时候,他发现沈寿“霸占”的正是自己的床。
    “哥哥。”卿玉拉了拉他的腰封,“要不你与我一道睡吧。”
    “也好。”
    卿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沈寿一眼,马上拉着楚将离走掉了。
    因为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沈寿,怕他忍不住魔藤化而被更多人知晓,楚将离睡了两个时辰立刻醒了。
    刚想起身去看看人,他发现自己的里衣被边上的卿玉拽住了。卿玉还在熟睡,面颊被枕头挤得变了形,看起来软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戳一下。但他制止了自己,轻手轻脚地分开了衣服上的爪子。
    他才刚下床,卿玉也不动声色地睁开了眼,看着人走出房间。
    沈寿还是没醒,入鬓眉宇因疼痛微蹙着,苍白的嘴唇使得整张病容更加憔悴。楚将离掀开他的衣襟为他换了一批新的草药,同时无奈摇了摇头。
    这摇头倒不是他觉得伤势严重。
    而是他在为自己脑中污秽不堪的想法感到自责:
    昔日里被众人拥簇的高岭之花,只是稍一抬眼,就能将人逼退三步,给人以窒息且生人勿进的感觉,以及那禁欲系的竖领衣着,巴不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但在此时,他苍白无力,衣衫松散的模样真的好让人想亵玩一番。
    他将面容靠近了一些,细细观察了沈寿的睫羽。
    令人陶醉而安心的苦艾体香,夹杂着些许男性身上独有的麝味,悄然钻进鼻腔。他突的呆愣,瞬时起身。
    卿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楚将离的卧寝门口,正好撞见其一系列动作。薄唇微动之后,他又不声不响地走开了。
    因为沈寿陷入深度昏迷,颗粒不进,楚将离又不能逼着卿玉上演嘴对嘴喂药的狗血戏码,只好很勤快地为他换外伤药,希望他快点醒来。治疗经脉的名贵外伤药只有仙境内的名门才出产,楚将离又一掷千金,求购了好几瓶。
    楚斯和楚煦挺郁闷的。已经将近半月了,自从这个男人来了之后,他们的兄长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整日围着那人,都没时间陪他俩玩了。虽然每日的饭食一餐不落,但他们更希望哥哥可以陪他们去田里溜达,哪怕是摘几根草编成小件送给他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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