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秦墨叹了口气,他心目中的沈溪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是个意气风发的学霸,将来要做一个温厚体面的学者。
不是在这泥塘里打滚,滚了一圈成烂泥的家伙。
他走上楼去,推开了房门,沈溪受了点伤,已经醒了。
他靠在床头,正随手在翻杂志。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有些梦幻的细腻温柔。
他静雅干净的像是一幅画。
秦墨冷着脸过去:“好点了吗?”
沈溪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没事了。”
秦墨拉了把椅子坐到他面前:“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那个李总什么的,我都回绝了,你马上跟你那破公司解约!回去读书!”
“解不了……”沈溪轻轻的说。
秦墨淡淡的说,“什么解不了,我来付违约金。”
“我……我签了终身合同。”
秦墨:“……”
他这回不气了,他笑了笑:“沈溪……你肩膀上长的是什么?”
沈溪没说话,他茫然的看着秦墨:“我可以回家了吗?”
秦墨皱了皱眉,有些玩味的看着他:“沈溪,要不是我昨天晚上的行程没人知道,我真要怀疑,这是你设的局。”
沈溪扯了扯嘴角:“我把自己折腾的胃病,就是为了勾引你?”
秦墨随意的一笑:“这种人我见多了。”
沈溪的手抖了一下,他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低了低头。镜片后的目光有点暗淡,秦墨没有发现。
“李总的那个剧你不要拍了,我跟你们公司要合拍一部剧,内定你了。”秦墨说,“不准再去见那个女人。”
“我知道……”沈溪摸了自己的外套披上,“我懂这个规矩,这期间我不跟别人。”
秦墨:“……”
神他妈懂规矩!
沈溪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他打开门,罗清正坐在客厅里等她。
“你怎么来了……”沈溪说。
罗清的脸色很难看:“我听人说你陪了秦墨。”
沈溪迟疑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做都做了,何必装腔作势,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罗清气急败坏的看着他:“你就是不肯听话,自以为是,你当初要是肯听你爸妈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沈溪的脸瞬间发白,他靠在门上,眼皮垂了下来,斯斯文文的眼镜后面,目光汇集在一处,显得有些阴沉。
良久,他咬了咬唇:“罗清,我们是朋友,但是你终究是外人,这种事情,你说了出口,咱们的情分也走到头了。”
“沈溪!”罗清愤怒的盯着他,“你对得起你父母吗?”
沈溪抬起眼睛,冁然一笑:“我父母早就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有什么好说的呢?”
罗清抓起包就往门外冲到了门口,沈溪随手一拉扣住她的手腕:“咱们先前是朋友,你又是我的经济人,我家的钥匙给了你,现在,钥匙还我吧。”
“你变了……”罗清从包里摸出钥匙甩在他的脸上,“你这家里,脏的慌。”
沈溪听见门砰的一声砸上,颓然的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沈溪本科还没毕业就进了娱乐圈,正是大四上学期,那时候他的教授父亲还在世,自然是极力反对。
眼看着要保研国外进修数学的人,跑去演情情爱爱的电视剧,老学究差点没被沈溪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