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付出了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青狐舫主有些悲愤的说道。
“你又何曾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初云道人一字一句说道,然后他手中的拂尘飞扬起来。
这拂尘不知是何宝物,只看那拂尘随风摆动,越来越长,不消片刻,那拂尘的白丝便化做了一道道的流云。
那流云突显,宛若一朵绽放开的巨大花朵,而此时僵持在一起的青狐舫主和初云道人,正是这朵巨花的花蕊。
当这花朵绽放到极致之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收紧起来。那些收紧回来的花瓣似手臂又如刀刃,向着青狐舫主袭去,天空一下子便被这些流云搅乱。
但混乱才刚刚开始。
“好久没出第二刀了。”那话语中带着玩味的黄衣人,对着将他挡下的花洛绝与冰魔还有那带着破碎面具的人说道。
那黄衣人手中的刀如一钩弯月,这样的形状在刀中十属独特,因为在原本应该最锋芒的地方,却弯了下去,少了几分刀的杀气,又多了几分邪气。而就是这一把看起来有些短小的刀,却要让花洛绝的刀,冰魔的冰刃和那面具人的黄金权杖同时出手才能将其挡住。
“我也是。”花洛绝说道,然后突然发力。
四把兵刃同时错开,在错开的一瞬间,花洛绝的第二刀已经击出,这一刀将空气都一同斩破。但刀只出了一半,只见那黄人衣手中的月钩一划,便将花洛绝的刀挡了回去。然后那月钩又快速的一转,几乎不用收刀,便又斩出一击。
这月钩的第二击,正好将冰魔刺来的冰刃击退。然后黄衣人侧身躲过那黄金权杖的挥击,继续朝着刚刚收了刀,又要斩出第三击的花洛绝迎去。
两刀相交,气浪翻涌,花洛绝的刀堪堪将那月钩挡住。
“不错不错,居然把我留下的刀法练到了这个程度,而且还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刀法。”那黄衣人对花洛绝赞许道,同时回身向着那面具人袭去。
黄衣人和他月钩飞速的在三人之间切割,出其不意诡异多变,三人虽然艰难的挡住那攻击,可仍旧没有放弃攻击的想法。一时间,这四人便在空中用极快的速度拼杀起来,一息的功夫便能攻防数次。
那初云道人的流云卷动虽然波及到了这四人,但这四人根本也不去躲,因为那四把兵刃挥砍间所产生的利气,早就将周围飞来的一切击碎。
如此看来,还好下方修士没有参加到这场战斗中,因为他们连立足都做不到。连自信轻狂的景江留,也能将风月握在手中,连挥刀加入那激战的勇气都没有。因为越理解刀,他便越看的清那花洛绝那三人的实力,也越能感受那黄衣人的可怕。
这四人所挥击出的利气,比那卷动的流云危险数倍,让下方仰望的修为们纷纷撤离。而天空中另一边,金光不断显现,当那些陵劲淬砺的利气与那金光相遇时,居然被尽数挡下。
那金光似一座莲台,金光之内,不见打斗,却见一树一花。
树下站着一位白衣人,那花的根茎由正阳祖师的脚下生出,而穆莎提婆与嘉央上师则在正阳祖师左右加持着,四人都用很随意的姿势悬浮在那金光之中,与其说是战斗到更像是在切磋什么技艺。
树与花都不断向着彼此蔓延,可两者始终接触不到。在那花与树的即将碰触的地方,那花瓣和树叶不断的枯萎,又不断的长出新的新芽,试图继续向前蔓延。
花开花落,叶枯叶荣,仿佛一次次的生灭往复,一次次的因果轮回,一次次的缘起缘灭,又如一个一个的谜题被解答,同时又有一个一个新题的谜题出现。
大雪山和正阳门的弟子,还有一些达兰界的修士,他们虽然敬畏的退开了很远,可目光还是被那金莲之中的花与树吸引住,好似从中找到了许多答案。
在那金莲的另一侧,那黑面人此时身形变得巨大,又多生出两条手臂,加上本就面容凶恶,在天空之中仿佛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怪物。
奥克与那皮肤跟他一样黝黑的女子,以及两个小雷不曾见过的天魔十二音,正与那黑面人战斗着。这四人,每人正好激战那黑面人的一条手臂,一时之间竟也胜负难分。
同时玄兔和其他两名天魔音与那绿衣人缠斗起来,鲸落也和其他三名天魔音将那红衣人牵制住,只见毒雾漫天,银茫千丈,火光炸裂,浪卷狂龙。
看着那绝世的战斗,远观的修士们彻底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可没有想到,那二十个人,居然能将那些被奉为神明一样的传说人们挡住。而且那青狐舫主甚至还要压过初云道人一头,那青色龙影在风云之中分明游刃有余,将初云道人逼的连连后退。
但是有优也有劣,那天灵魔尊和金发二人,企图仅凭两人之力,就将最高庭七人中一位穿着轻甲的人挡住。可两人明显就不是那人的对手,金发那金色的战甲已经被血迹布满,不再熠熠生辉,而那一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天灵魔尊此时也是一脸痛苦。
小雷看着此时的局势,很明显知道自己应该插手何处。小雷手一抬,将那把黑镰握在手中,用力挥舞出一道巨大的黑色风刃,将冲向金发的轻甲人逼退,然后飞身加入到了战斗中。同时小雷苦笑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曾经日日夜夜都想要打到的人,如今却与他并肩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