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们都惊恐地看着他。
他往楚封那边瞧了眼,说:“如果你们跳进水里游走,我就不管你们。”
见几人没有反应,他又催促道:“这里很低了,跳下去不会死。跳吧跳吧,跳了就快点游走。”
其中一人不再犹豫,扑通一声扎入河里,甩开双臂向下游游去。
那名头目看着他,飞快掏出枪,对着他瞄准射击。
那人身体一僵,身边的河水被瞬间染红,随着激流向下飘走。
洛周周见到这幕,惊讶地看向头目:“你连自己的同伙都杀?真的是太坏了。”
那头目二话不说,举起枪又对着洛周周连接扣下扳机。
洛周周倏地从站立的石尖上消失,瞬间又出现在他身边。
咔嚓。
头目的颈子转向了个诡异的角度,一声不吭地掉入河里。
看着头目的尸体顷刻间被浪头卷走,还爬在山壁上的几人,都战战兢兢地看向洛周周,大气也不敢出。
洛周周轻盈地落回石尖,对他们说:“要吗你们就和我拼一把,也许还能救走你们的圣子。要吗就从这里跳下去,如果能活着游到岸上,以后就再也不准回真理教。”
几名教徒看着他,又看了下还在和楚封对打的圣子,立马做出选择。
“我们跳,再也不回真理教。”
“现在就跳,马上跳。”
他们陆续掉入水中,砸起扑通的声响,又抡起手臂对着远方游去。
楚封瞅准一个空,在卡尔加来不及收回腿时往前突进,拳头带着刚猛的力量,砸在他胸口。
卡尔加闷哼一声,趔趄着倒退几步,差点掉下大石。
楚封跟着上前,卡尔加急促地说:“等等。”
他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推在前方,嘴里狼狈地喘着气。
楚封慢慢停下动作,站定看着他。
“楚封,这几年我自认对你不薄,将你从一名普通的特种兵提拔成上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斩尽杀绝?”
卡尔加脸上的血在鼻翼汇成两道红痕,一张脸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常风度翩翩的样子。
他见楚封站着没做声,又说:“你当初要调查那些特种兵的死因,说把忠心和命给我,只求给你调查的权力。我信了,也给了,可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我是真理教的圣子,没错,但你能说我就不是一名好总统吗?我在任这几年,联盟在我引领下,难道不是越来越好?”
“可能我的理想和你的有偏差,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针对我。你要知道,就算我是真理教圣子,也是想着建设联盟,让民众都能安稳生活。”
卡尔加重重喘了几口气,又道:“看在这几年我对你不错的份上,你放我走。我会好好管理真理教,让他们不再和联盟军作对,并成为联盟最大的助力。怎么样?”
楚封垂着头没说话,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卡尔加心里升起几分希望,放柔声音道:“这次放走我,以后肯定会回报你。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也不想看到我沦为阶下囚吧?”
楚封的垂在身旁的手慢慢握紧,指关节都攥得发白,再抬起了头。
卡尔加接触到他的目光后,不禁一怔。
那眼里不光有着冷漠,还有着仇恨。
“都认为我父母是生病去世,我自己也是这样对别人说的。其实在我七岁那年,他俩患上了夕颜。在被押送出境时,看见我在警戒线外跟着跑摔倒了,就想冲过来扶我。那些士兵认为他们逃走,当场用枪打死了。”
楚封一字一句咬牙说道:“我亲眼看着我的父母被押解驱逐,再倒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而你,真理教的圣子,就是颁布命令将夕颜患者斩尽杀绝的人。”
“啊!”赶来的洛周周刚好听到这段话,短促地惊呼一声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楚封微微侧身,说:“周周,你去旁边休息下,我和他之间的事就让我自己解决。”
“哦。”
洛周周默默地跃到旁边的山壁上,踩住一小块凸起的山石。
卡尔加慢慢平复下来,他抬起**的衣袖,擦了把脸上的血,说:“楚封,我曾经对你讲过联盟是个机器,而我们就是这机器的轴——”
“去你妈的机器,你这个恶心的刽子手。”楚封一声暴喝,额头的青筋高高鼓起,“那么多的夕颜患者都被你流放,处死,他们不是铁锈,不是垃圾,是活生生的人命!”
“你冷静点,听我说,听我说,楚封,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自己。”卡尔加边解释边向着楚封靠近,“你不要太冲动,在我身边也呆了好几年——”
一把铮亮的匕首出现在他掌心,卡尔加一句话没说完,对着楚封的胸口刺了过去。
洛周周在山壁上看得清清楚楚,正要闪身过去时,就见楚封一脚踢中卡尔加的手腕。
锋利的匕首在空中划出道长长的弧线,跌入河里。
楚封紧跟着上前,一拳击出。
他咬着牙,随着拳风低吼道:“在你身边呆了几年,所以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