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此刻内心也十分的纠结,他是想讨好媳妇, 为表诚意, 因此还自己写了词, 可他写得全部都被李青给推翻了。
李青说他写的词都太诗情画意了, 一点也不直接了当, 万一王妃理解不了这意思,岂不是白唱了?
容承是想要反驳的, 因为他写的词意思很明确,是这厮自己文化水平不足, 看不出来而已。
可转念,容承把反驳的话又给收回来了,因为他的王妃并不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 这小人儿就是位文化水平一般的女子,李青看不懂他的词, 江瑾瑜很有可能也听不懂。
如真如此,他还真就有可能白唱了。
于是被李青推翻了词,容承心里虽然有些不悦, 但还是默认了。
之后李青大包大揽的说他给容承写一份,准保王妃听了乐呵呵的原谅王爷。
于是容承就拿到了这份毫无底线的,名叫《夸媳妇》的词。
容承下意识是想要拒绝的,他虽然承认他的瑜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他也承认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也保证日后决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他这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
可他好歹堂堂永安王,实在有些唱不出口,可奈何李青和路秉两人拍着胸脯保证,这一唱准唱进王妃的心坎里,比他说上三天三夜的甜言蜜语都管用。
他被这两人一顿忽悠,自己又实在太想成热打铁,哄他的小娇妻开心,于是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他也不知自己唱得时候是个什么表情,反正他就是做不来李青那厮,眉飞色舞抛媚眼的作态就是了。
在江瑾瑜眼里,容承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将整首曲子都唱完。
江瑾瑜虽然知道太平歌词不是这么唱的,可容承能放下身段唱成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了。
最后容承拉着她手的那一刻,更是触动了江瑾瑜的心,她感动的掉了眼泪。
堂堂王爷,为了讨好她,得到她的原谅,连这种不要脸的事都做了,江瑾瑜原本在心里已经原谅了容承,如今见他这般,她怎怀还会再生气?
自然是连最后一丝气,最后一丝的别扭都没了。
容承见她哭了,有些不知所措,指腹摩挲着她脸颊上的泪水,“不喜欢吗?”
李青和路秉可是在他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的,若是没效,两人各打八十大板,扣一年的俸禄,再连降三级。
可罚了他们又能怎么样,他的小人儿还是哭了。
“没有。”江瑾瑜下意识摇头道,“好听,就是太好听了,从没想过爷还会为我付出这么多。”
这小人儿的话直戳到了容承的心里,什么身段,什么面子,这些比起来也都抵不过这小女人暖心的这句话。
“傻瓜,只要是你喜欢的,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摘得,唱戏又如何。”容承摸了摸小人儿的脑袋,觉得也是时候了,“瑜儿,现在可肯原谅我了?”
江瑾瑜最是听不得容承一本正经的和她说甜言蜜语。
“其实昨晚就想和爷说,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江瑾瑜道,“只是爷一直打断我的话,说什么都不让我说。”
容承:“……”
江瑾瑜并不知容承此刻心里有一万只吃草的马儿在泥里奔过,这时台上的李青凭着他聪明的脑袋,知道这事成了。
于是便是按着计划开了他的表演。
和容承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唱太平歌词不同,李青在台上说笑打趣,好似个活宝似的。
他还请来了他的兄弟捧哏,二人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在台上一逗一捧得,直逗得江瑾瑜笑得快要岔气了。
容承看着身旁的小女人笑得开怀,他虽然对这种东西无感,但见她开心,容承在一旁嘴角也一直微微上翘着。
看完了相声,两人便去楼上包间吃饭,江瑾瑜早就饿了,还未等菜上齐,她就按奈不住自己腹中的饥饿感,开始吃了起来。
“满点吃,后面还有呢。”
每上一道菜,容承都要给她夹到碗里,让她多吃点。
容承能感觉到这小人儿最近的胃口很好,气色也变得更好了,容承觉得她是该多吃些,胖一点才可爱。
夜里,某人终于不再需要偷偷摸摸的潜入媳妇的房,他搂着他的小娇妻,然后把两人身上的阻碍都拨了。
浴房里,他们泡在水中,水花一起一伏的散落了一地,江瑾瑜有些懵,因为这种感觉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江瑾瑜回忆了好久,终于她想起了容承生辰那晚,他们在行宫汤池里发生的事情。
容承几乎是带着她,完全回忆了一遍那晚的全过程。
江瑾瑜瘫软在容承的怀里,由于在水里更消耗体力,她上气不接下气道:“爷,我饿了,我要吃夜宵。”
鸣娟守在门外困得直磕头,她知道一会王爷就又该要水了,所以水早就在灶上温着了,只等着主子发话,随要随到。
可这次王爷要的却不是水,而是要宵夜,鸣娟只好叫起了厨房的人准备宵夜去了。
江瑾瑜肚子饿瘪了,身体被容承折腾的完全没了力气,只由着容承把她从浴桶里抱出来,然后放在浴巾上,给她一点一点把水珠擦干。
再由着他给她穿上小衣,亵裤,等鸣娟端着宵夜进来的时候,江瑾瑜已经困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