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利刃没什么兴趣,在某些情况下还十分惧怕,可她还是收下了李煦送来的这东西,拒绝他总归不好。
华甄心里还是有点奇怪,她心叹口气,有种难怪他日后能掌千军万马的感慨,人心如何,他摸得倒是透。
李煦这些年各种各样胡搅蛮缠,捏准了她不会反对他,事事都先一步替她出手,长久下来,倒让她对他有了些依赖。
他那么爱在她面前出风头,今天半个人影都没见,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华甄管不着他,也没理由管他,在及笄礼上被长公主奇怪地看一眼后,她就回过神来。
热闹的一天慢慢趋于平静,月亮慢慢爬上,夜晚降临。
华甄发上插金簪,精致面颊粉白,唇色红润,眉眼间有疲倦。
南夫人帮她轻解簪花,放在案桌上,笑道:“今天来的人太多,我见长公主回去时都在打哈欠,姑娘今天也早些睡。”
长公主和威平侯都不想华甄太早嫁人,但不管怎么样,长公主觉得世家中的各位夫人和小姐,华甄得认全了。
华甄捶了捶肩膀,说:“太子殿下以前把世家的小姐都得罪个遍,弄得我被牵连,也不好和别人主动来往,以免连太子也给得罪,今天遇见好几位性子好的姑娘,谈吐得体,相谈甚欢,幸好太子没过来,要不然又得发顿火。”
她就是因为李煦所以没怎么和别人交友,他今天不来也好,至少什么都没看见。
南夫人也觉得怪,她疑道:“太子殿下来侯府次数虽不多,但要是有机会,他肯定会过来,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老奴看不懂了,太子不来也就罢了,怎么还送把剑做随礼?让人瘆得慌。”
“他就是那样,没别的意思,我猜他现在大概还在得意没人送的礼比得上他,”华甄捂唇打个哈欠,“南夫人,我困了,你也去睡吧,今天大家都累了。”
南夫人应她一声,然后把东西都收拾好,让她早些睡。
虽说华甄经常跟在李煦身边四处跑动,但李煦知道她身子不行,看她累了就会停下,嘴上说个不停,实际上也是在给她休息的机会。
但今天侯府高兴,华甄和旁人打招呼就花了许多时间,没怎么停下,大家都知道她身份高,巴结的人不少,华甄还听说威平侯让小厮去城外施肉粥,是为了给她祈福。
华甄沾枕头就困得睁不开眼,她轻揉眼睛,想着明天得找个理由去东宫一趟,要是不去谢他,他肯定又觉得她连欣赏的眼光都没有,不识好物。
南夫人则给她挂个安神的香包,退了出去。
屋外挂的灯笼被风吹动,凉爽宜人,宽大的院子外有按时巡逻的侍卫。
华甄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一个人影摇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没有动静。
那个人影好像觉得麻烦,直接就把她扶起来,让她去穿衣服。
她靠着那个人硬实的胸膛,耳边听到李煦的声音,以为自己在做梦,在他怀里迷茫地说了句困,声音细小微弱,娇气至极,让他僵了僵身体。
李煦在城外给她准备了礼物,花了一天才勉强布置成,好不容易从城外赶回来,没想到遇到她困成这样。
他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心想还有时间,让她睡一会也好,要不然醒来不高兴,去了城外也没意思。
李煦小心翼翼地扶她躺回去,让她靠着自己手臂,发现自己动作不太舒服,他犹豫片刻,自己也轻轻躺了下去,让华甄睡在他的胸口。
屋子里是安安静静的,侯府戒备森严,但对李煦来说,形同虚设。华甄的呼吸很浅,像在他耳朵边挠痒痒一样,满屋都是她的味道,李煦心跳的速度莫名加快,焦躁感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华甄则被他胸膛的硬|肉弄得不舒服,换个姿势睡觉,她胸口的两堆软|肉压着他,让他不敢动弹。
他不太敢看她,视线往上瞟。她是女孩子,一直和他不一样。
华甄刚刚入睡没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她的手上下摸了摸,李煦立马攥住她,低声道:“你乱摸什么?占我便宜。”
“你……”华甄压制声音,她深呼口气,慢慢坐起来,往后退了退,“我已经十五了,你上我的床,像什么话?”
“你自己说困,我成全你而已,”李煦坐起来,“行了,你别闹小孩子脾气,我今天特地派了自己人去守城门,在城外给你备了礼,你快起身穿衣,天亮了就不好看了。”
华甄着实无话可说,她揉了揉额头,道:“就算你是为了我才……可你也不能这样。”
李煦不懂了,他又没做什么,凭他们间的关系,单纯睡一觉有什么?
“你小时候不照样在我床上睡过觉?我什么时候说过你?”
昏暗遮掩住华甄的脸红,她算是服了他,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懂,“女儿家都有名声,你总得为我着想,要是被别人发现你深夜到我房间,日后我嫁人都得带着一身的议论。”
李煦不高兴了,“谁像你一样小小年纪就想着嫁人?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钟家在京城地位如何你我皆知,难不成你还以为真会有人喜欢你?肯定怀着目的来勾引你的,说出来,我去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