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裳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要去安慰张老太,却被大力推开,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张老太还想去打童母,但是这次被童彩花给制止了。
张老太看着面前身材瘦小的女孩,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滚开。”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童彩花嘴角一扬,“老东西。”
“小贱蹄子,你居然敢骂我!”张老太这会儿气的脸胀成猪肝色,又要开始撒泼打滚。
但童彩花哪里又是吃素的,不就是演戏吗,她以往二十多年就是靠演戏吃饭的,让这些没见识的村民看看什么叫演员的自我修养。
她清了清嗓子,找了块干净点儿的地方一屁股坐下,眼泪酝酿到位,就开始嚎:“还有没有天理了,张家老太欺负我们童家没个管事的男人,我大哥才没了几天啊,她就来讹钱。上梁不正下梁歪,还让家里的小孙子骂我们家小岳是没爹的野孩子。”
“大家来评评理,我大哥童黑叶生前为人怎么样,这村里有那个没受过我们童家的恩惠。可怜我大哥前脚刚走,后脚自己的老婆孩子就被人这样欺辱!”
童彩花说着斜眼看了眼张老太,眼神跟淬了毒的刀子一样,让张老太汗毛直立。
“这我大哥头七都还没过,某些做了亏心事的人,晚上睡觉可要小心着点自己家的门。”
看见张老太脸开始变得惨白,童彩花才满意的一笑,一字一句道:“张老太,你觉得呢?我大哥晚上会去敲谁家的门。”
张老太身子一抖,脸都皱成了一团,强硬的拉起一旁的小虎就要离开。
这村里的人平时都很信牛鬼蛇神这一套,说来也挺逗,活生生的人随便怎么惹都不怕,一提到个死人就怕成这样。
童彩花忍住笑意,冲着破门而出的张老太喊:“你钱还要不要了?”
张老太根本没搭理童彩花,这会儿连人影都跑没了。
叶红裳见张老太走了,松了口气的同时赶紧拉童彩花起来,“彩花,你刚才这样好吗。好歹大家都是邻居。”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童彩花松开叶红裳的手,拍了拍沾土的衣裳,语重心长:“大嫂,人善被人欺。就是因为你平时脾气太好了,才让人找上门来欺负。之前他们看大哥在,还不敢来,现在大哥没了,咱们这一家老弱病残要是再不硬气点,那不是任人宰割吗。”
叶红裳根本没听进去童彩花的话,一想到童黑叶就这么没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悲伤,要是这会儿黑叶还在,该有多好......
童彩花瞧着刚说两句就开始嘤嘤嘤的叶红裳,也懒得在费嘴皮子功夫,看来这一家人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原剧情里,这张老太狠狠敲了童家一笔钱不说,还泼脏水说叶红裳老公死了,就开始在外面找男人,连孩子都不管。从那以后童家就成了村里人议论的对象。叶红裳出门的时候,还因为流言蜚语,差点被村里的混混给轻薄了。
不过童彩花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了张老太,不是害怕半夜鬼敲门吗,她就要去好好吓吓,杀鸡给猴看。
夜晚,童家的其他人都睡下了,童彩花躺在硬床板子上缓缓睁开眼,脸上露出意义不明的笑来。
凌晨两点,从张家传来了张老太杀鸡般的叫声。
心情舒畅的童彩花,伴着皎洁的月光,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她过惯了昼夜颠倒的生活,再加上之前睡了三天,这会儿精神的不得了。都能伴着月光跳一曲最炫民族风了。
这夜晚的村子,安静的诡异,四周看不到一丝光亮,可童彩花也不害怕,害特意饶了个远路来熟悉熟悉村里的路。走到一个拐角处时,突然听见了有人的交谈声从前面传过来。
她悄悄的凑了过去,趴在墙角往前面张望,就看见席真珩和一个只能看见背影的男人。
席真珩正对着她所在的方向,和那个男人说话,借着月光,看得到席真珩脸上严肃的表情。和白天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截然不同。
童彩花好奇心上来了,想要再凑近点听听两人说什么。脚下却无意踩碎了一根树枝。细小的声音惊扰了不远处的人。
和席真珩对话那人,一听见声音就闪身进了黑暗里消失不见。
童彩花有一种事情搞砸了的感觉,默默的回头想要离开,被席真珩一把揪住后脖领子。席真珩虽然现在还是没发育完全的少年人模样,但比起童彩花来说,也是高了不少。
“今天晚上天气不错。”童彩花被迫面对席真珩,尴尬的开口:“好巧,你也来散步啊。”
席真珩背着光,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声音较白天较为低沉一些:“你听见了?”
童彩花忙摇头:“没有。”她是想听来着,这不还没听到就被发现了吗。
“真没有?”席真珩越凑越近,脸都要贴上她的脸。继续下去眼瞧着要坏事。她想都没想,一巴掌呼在对方的脸上。
“都说了没有!”
席真珩被扇的有点懵,虽然童彩花力道不大,但他活了十来年,这还是头一遭被人打。
他脸色微红,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换上和以往一样的语气:“大晚上的你出来闲逛什么。”
童彩花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愿意,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