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人的力气增大了许多,又怕伤了方锦时,强迫自己放轻力度。
他的怀里,调皮的恋人还在做着过分的事情,他只能够哑声警告他:“小时,你再不乖,我要打你屁股了。”
方锦时最怕这个。
但他只怕顾拓行动,不怕顾拓威胁。
他又重重吮了一口,听到“啵”一声,才慢慢抬头。
状似乖觉,服软道:“别这样,顾先生,我不乱来了。”
他摩挲顾拓的锁骨时,竟把自己的嘴唇也磨出了一片绯色。
那绯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妥协的话,眼里却是得逞的笑。
有时候,乖巧的小猫也要伸伸爪子,而他作为“饲主”,得帮助小猫勤剪指甲。
顾拓看着他眼里碎碎星光,决定用实际行动回敬他。
方锦时还在欣赏着顾拓锁骨上玫红色的吻痕,只觉得这个吻痕胜过无数的珠宝配饰,让他的恋人变得欲了起来,几乎教人看了就腿软。
正想入非非,突然身子一轻,被顾拓的雪松香包围。
男人掐着他的腰,好像抱一个巨大的洋娃娃,把人提起来放在桌上。
他的臂力着实不错,方锦时虽然不胖,但也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他把人抱上桌子却好像没费什么力气。
摆放着珠宝饰品的桌子被扫开一大块空地,顾拓把人往上提,让他坐稳。
方锦时回神,耳畔是珠宝盒子相撞的混乱响声,他的心跳也是混乱的,脑子也是混乱的。
他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上,连动都不敢动,只能任由男人一点一点靠近,化作一片阴影将他笼罩。
他坐在高处,比站着的顾拓还要高出小半个头。
顾拓便如法炮制,攀住他的脖子,把人拉进自己的施展范围,在他的脖颈处吮出一个吻痕。
顾拓用嘴唇厮磨着方锦时脖子上细嫩的皮|肉。方锦时下意识扬起头,压抑住喉咙里细碎的呻|吟声。
他的脚趾因为生理性的紧张与羞耻勾了起来,抓在皮鞋柔软的鞋底上。那脚趾划动的痒意一路漫到他的心口处,在他心脏上抓了一下,让他难受极了。
他伸手去推顾拓的肩膀,然而男人像块磐石,任他推搡,却岿然不动。
方锦时的力气本来就不如他,更遑论被抓住了软肋,手上的动作都是软绵绵的,不像挣扎,倒像是欲迎还拒。
无法逃脱男人的桎梏,他只能受着。受着他难得的放纵,直到他放过他。
顾拓松口的时候,方锦时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雾煞煞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顾拓又有些心软,在他的脸颊上印了几个湿吻。
问:“现在可以走了么?”
走走走!
不走不是人!
方锦时只想快点逃脱这暧昧的气氛,赶紧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然而他刚刚被顾拓吻得太动|情,这会儿竟然没出息地脚软了。
刚踩着地面,人都还没站稳,就栽进了顾拓的怀里。
顾拓笑了。
他的胸膛起伏,带得方锦时歪在他胸前的脑袋也跟着一阵起伏。很不安稳,还有点可恨。
男人得出结论:“原来以牙还牙要比打屁股更管用。”
方锦时:“……”
方锦时赫然发现,他的恋人学坏了!
然而他会学坏,好像是他逼的QAQ
两人终于从换衣间里出来,摄影师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他的目光在顾拓和方锦时身上来回几趟,总离不开那两枚刺眼的吻痕。
然而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笑呵呵地夸人:“两位先生气质突出,这么一穿,又好看又般配!”
顾拓颔首,接受了这句夸赞。
方锦时也是一笑:“谢谢。”
……
近些年,旅拍婚纱照变成了一种浪漫的新潮流。
方锦时也想和顾拓旅拍婚纱照。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本来是想征求顾拓的意见。顾拓二话没说,就把行程安排了出来。
他找了几个知名的裁缝大师,定制了几套礼服,专门用来拍结婚照。又联系了私人摄影师,约好了时间。然后把旅行攻略递到方锦时的面前,问他想去哪里拍摄,国内还是国外,海边还是大山。不可谓不细致,不周全。
方锦时感动不已,考虑到顾拓需要加班几天才能压缩出旅拍时间,便就近选择,敲定了国内著名旅游城市——桐城。
桐城以海闻名,顾拓找了关系,要到了一片私人海域的使用权,对方得知他们要拍结婚照,还给借了一辆房车——可以摆放衣架和首饰,有足够宽敞的空间供人换衣服的那种。
这无疑给两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两人带着摄影师来到海岸边,只听海风呼呼,海浪涛涛,声音繁杂,然而眼中的景象却让人心中安宁。
方锦时放眼望去,只见连绵的沙滩像一条金色的锦缎,延伸到海岸线。螃蟹、贝壳在沙滩上安逸地爬行着。海水拍在岸上,偶尔给它们洗个澡,身子单薄的有时候还会被海浪掀翻,在沙地上直蹬脚。
海水是深浅不一的蓝,但无一例外的干净澄澈。这片海域管理得非常好,海里没什么脏污的东西。
蔚蓝的海水好像没有尽头,直接和天上漫卷的白云相连,形成一幅美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