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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勉强而强硬地抵着吃进去了一点,但他后穴干涩,没有一丝动情,痛得大腿内侧的肉都在持续打颤。
    他吃痛地蹙眉,终于呜咽了两声,但因为不愿意听见自己那种的声音。张口用力咬住了地上榻榻米的被褥,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泪和汗珠已经不受控地往下淌了。
    牙齿咬紧了口腔内壁的肉,他实在太痛了。
    李隅这才找回一点“这个人的确是阮衿”的感觉。
    如此屈辱的姿势,柔软圆润的臀瓣上被他握过的地方泛红。
    腰上菖蒲舒展着灵动的叶片,活了一般,于视线中延长翻飞,柳叶刀似的,既温柔又凶悍地绞缠住着这具姣好的身体,将他牢牢钉死在此。按摩棒不断在穴口中粗暴地进攻,像是握着一把利刃,要将其生宰活剖。
    进到一小半,实在过于干涩。
    他停手了,然后将档位调至最大。
    蒙在眼睛上的红绸很长,像发带一样,脑后暗红的两道布料交错落在起伏的浴衣上,红的,蓝的,还有那些花纹,艳丽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显得刺眼。
    这红绸不断地被这震动和抽搐抛高,再飘下,再次抛高,红浪般此起彼伏。伴随着低声的啜泣,似是两根无法挣脱死循环的风筝线。
    按摩棒大半截露在外面,后头没有深入到敏感点,前面又腾不出手可以抚慰,他就迟迟得不到高潮。
    李隅听见他哭得很厉害,好像是非常痛苦似的。
    李隅微微蹲下身,想要撕下阮衿后颈上狗皮膏药似的抑制贴,指尖刚一碰上,就立即感觉到他砧板上的活鱼般奋力挣动起来,“别……”
    这是一个Omega出自于本能的保护自己的动作。
    系着领带的手甚至绕到前面来,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剧烈的挣扎还是其他,李隅这才发现已经差不多被挣得松散开来,但阮衿被按摩棒弄着竟也并未反抗。
    李隅索性把领带抽开了,直接用自己的手将阮衿的手腕一起压在腰脊中央,然后撕掉了那个抑制贴。
    枯叶似的卷起,被他扔至脚底。
    他的信息素开始源源不断地外放,接受到信息素的Omega彻底融化在这情欲春药的加持中,缴械投降。
    阮衿几乎是瞬间就抵达高潮了。脚趾蜷缩又张开,灵魂像是飘飞到天花板上,脑海中没有一丝防备,屈辱但又万分舒爽地射出来了。
    阮衿仍处在高潮的痉挛中,浑身泛着情欲的粉,这信息素味道真实而浓烈,铺天盖地的倾轧下来,比起刚刚被咬破的流血的,要更真实。这使他不敢置信,同样也不敢去多闻。
    前面的,后面的浊液尽数沾在这浴衣上,一种淫靡,甜蜜,腥臊的味道混合着蒸腾起来,泛着情欲发泄完毕之后的慵懒。
    这幅模样才和这个惺惺作态的房间更相得益彰。
    李隅的手绕到阮衿的后脑勺上,要解开那道红绸,但是手却被阮衿抓住了,然后拿下来。
    那道覆盖在阮衿眼睛上的红绸已经全然浸湿了,于是稍微变得透光,其实只要睁开眼已经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是因为这明显外放的信息素而辨认出他吧?阮衿整个人哭得已经没声了,好像因为实在是太过不堪,所以抬不起头来,想把自己的脸遮住。他低着头喘不过气般一下下啜泣着,几乎要埋到李隅的手中。那么多密集的眼泪,如同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水。
    它们顺着白皙的下颌滴到李隅受伤的虎口上,那种疼痛堪比硫酸腐蚀,“别拿下来,别看着我……我求你了……”
    难道不是已经看了很久吗?
    李隅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阮衿也碰着他的手这么哭过,眼泪,伤口,诺言,混着他所流下的血,坠落到掌心之中汇聚成一小汪,是一种珍视之物。
    但是现在好像想起来,眼前这些才是更为真实和丑陋的存在。
    李隅半蹲着,受伤的手垂下,他看着阮衿卑微地祈求,然后流下鳄鱼的眼泪,心里说的是,算了吧,也别再流泪了,即使他们是滚烫的,也实在太过虚假和廉价。
    “不看看我是谁么?”
    红绸终究被李隅轻轻一拉扯,像是解开一个礼物的绳结,轻飘飘地坠落在地上。
    李隅伸手掰过阮衿的下颌,强迫和他睁开眼对视,同样也是和他对峙。
    这就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真实。
    第3章 大雨
    这些天雨下得连绵不断,所有新生的植物都被雨浇得虚头巴脑的,冷得蜷缩起了叶片。早春的冷是会沿缝钻的,贴着裸露在外皮肉一直浸到骨子里。
    狭窄的巷道里地势曲折低洼,一下雨就容易积水,当中摆着一溜砖石,供行人小心翼翼地踩着过去。阮衿一只手提着塑料袋,另一只手举着伞从上面缓步走过。檐下雨水蓄积已久,沿缝往下坠落,打得他的伞面向一边重重倾泻,还好眼明手快,一脚踏到前面石头上,这才没摔一跤。
    这几块砖摆在这有多久了?
    算起来大概是有大概有**年了吧。阮衿搬来时,那天太阳极大,但地上污水未干,浮沫渣滓,细枝末节尽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塑料袋和酸馊的厨余垃圾在黑水中半隐半现。附近居民都是各扫门前雪的小市民,不从窗户那里倒泔水就不错了,更多的就是绕远路匆匆。
    他和妹妹花了半天清扫和打捞垃圾,俩人又从附近拆迁工地捡来砖石,一个个铺在地上,后来过路的人渐渐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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