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沫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浑身滚烫的厉害,肚子疼的不行,她秀致的黛眉因为疼痛蹙成了一团,看来估计这半年来生活一向不规律导致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径自用手探了探额头,滚热的热度袭上指尖,看来她发烧了,就连整个脸颊也被烧的红彤彤起来。
她悉悉索索的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想了想,她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通电话,显示关机状态。
她又连续拨打了好几个号码,依旧是无人接听,她抬眸瞥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闹钟,现在是凌晨两点钟,这么晚了,估摸着大家伙都睡觉了。
人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感到一个人的孤单和无助。
她无奈的叹了好几口气,看来只能才煎熬一会,等到了天亮才说,手指尖无意的滑动了一下,猛然一惊,没想到居然无意间给言潇笙去了一通电话,她心慌的准备急忙挂断电话。
穆然那端传来一道醇厚清润的男性嗓音,“沫沫,你怎么呢?”言语中似隐藏着一抹担忧。
此刻,她脑袋眩晕的厉害,想着若是不赶紧退烧,说不定会把脑袋烧坏掉了。
可是她还是不想麻烦他,犹豫了一会,方才迷迷糊糊的叽咕了一句,“哦,没事,我—我打错了。”
言潇笙似觉察她的嗓音暗哑无力,又急急出声道:“沫沫,你是不是生病呢?”
她还未开口说话,那端传来男人急迫的嗓音,“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言潇笙来的很快,他是直接飃车过来的,半个时辰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公寓内。
他用手探了探女子的额头,滚烫一片,不由有些恼怒出声道:“这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跟我说实话,你想把脑袋烧坏是不是?”
男人从衣柜内拿出衣服便直接往女子身上套,这才弯腰抱着她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直到夏芷沫到了医院被护士挂上了点滴,他一直紧绷的心方才缓和了一下,这会男人瞅着满脸烧的通红的女子。
他又忍不住叨唠了几句,“你以后能不能注意点自己的身子,跟你说了很多面了,外面的外卖油水不干净,让你少吃点,结果如何,闹成急性肠胃炎了吧!”
夏芷沫微微凝眉,瓮声瓮气道:“你都念叨一路了,能不能别说呢,我难受。”
言潇笙看了看她有气无力的模样,终究心里不落忍,柔声道:“行了,你好好休息吧,等烧退下了,就好受些了。”
他紧紧的握住了女子玉手,一脸认真又开口道:“沫沫,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你的老公,以后若是遇到麻烦,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我会担心的。”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倒不像以前浑身竖满了刺来扎他,反而显得柔弱了许多,又闷闷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接下来三日,都是言潇笙在旁边跌心的照顾着她,这会男人又给女子面色柔润的喂着小米粥,待喂完了粥,男人狭长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缓声道:“医生说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迟疑了一下,又温声开口道:“沫沫,我想过了,你老是住在外面,身边又无人照料,若是像这次这样遇点什么事,我还不得急死去,要不你搬回来住吧。”
“家里都是种植的有机蔬菜,食材也干净卫生些,刚才医生也说过了,说是你经常饮食不规律落下了胃病,必须好生调养,我把你一个人放在外面实在不放心。”
夏芷沫低垂着脑袋,并未说话。
言潇笙见她半响都不吭声,又苦涩一笑道:“要是你觉得为难,不想跟我待在一块,我可以把别墅让出来给你住,我住附近的酒店和公寓都可以的。”
夏芷沫依旧没说话。
男人也不催她,“那你好好想想,我先去帮你办出院手续了。”
片刻后,男人再次返了回来,又一声不响的给她收拾好东西,这才柔柔的目光转向女子,轻声问道:“你想好了吗?”
女子依旧垂着脑袋,保持沉默不语。
言潇笙漫步走了过来,宠溺的揉了揉她满头的青丝,无奈一叹,“你以前老是说我太强势霸道,从来不顾忌你的感受,如今我询问你的意见,你倒保持沉默呢?”
“沫沫,我只是担心你,你一个人在外面着实让我不放心。”
男子又轻轻的吻了吻女子绯红的面颊,柔媚诱哄道:“乖,听话,等你把身子养好了,咱们才另说,到时候你若是固执想要搬出去住,随你自便,我保证不横加干涉。”
男人见她紧抿着红唇,压根就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旋即剑眉微微一扬,猝然一笑,逗乐道:“没想到你这丫头也有这么矫情的时候,你若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呢?”
言潇笙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愉悦的弧度,又弯腰将女子打横抱起,取笑了一句,“太轻了,应该再长点肉,好看。”
夏芷沫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偏过头,不去理会男人眼眸中盛满的深情款款。
身旁的凉姨拿起行李,微微扯唇笑了笑,“这世上也只有少夫人能惹得言先生这般开心。”
夏芷沫微微凝眉,嗔怒的看了凉姨一眼,有些懊恼的解释道:“凉姨,别乱叫,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言潇笙剑眉一扬,说的理直气壮,“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你的结婚证的老公一栏可是白字黑字写着我的名字,你早就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想赖都赖不掉的?”
夏芷沫嘴巴一撇,哼哧出声道:“反正迟早得离婚的。”
男人扬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女子的翘臀,温怒道:“你个死丫头,这几日是谁体贴入微彻夜无眠的在照顾你,这病刚刚好,就过河拆桥吧,我算是白疼你了,疼出这么个白眼狼来?”
夏芷沫被他这么突兀其然的一动作,惹得面色一红,本来这男人非要执意的抱着她出院便算了,没想到还毫不避讳的来这一出,顷刻间便引起了周围或戏谑或艳羡或异样的目光。
她不由羞愤的将脑袋深埋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闷声闷气道:“言潇笙,你若再敢犯浑,我就不去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