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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和哀嚎求饶声。
    “靠,好爽啊!死变态就得和他来硬的。”郑浩慈跃跃欲试想过去近距离观看,被霍珹拉住了。
    谢淮青和霍珹对视一眼:“咱们走吧。”
    郑浩慈:“别走啊,我还想再看一会儿呢。”
    “傻啊你,”霍珹说,“再等会儿被发现就麻烦了。”
    他们只是来确定一下曹伟江妻子会不会来,既然来了,曹伟江还被打哭了,那他们也就放心了。
    曹伟江的妻子不是吃素的,回去立刻打官司离婚,还把事情闹到学校领导那里。凭借女总裁的人脉和地位,这座城市应该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两天之后,谢淮青和霍珹刚好看见曹伟江鼻青脸肿地来学校拿东西,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头也不敢抬,没有注意到谢淮青。
    霍珹耿耿于怀:“没揍他一顿算便宜他了。”
    谢淮青拽了拽他:“走吧。”一点也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
    很快迎来这学期最后一次双周考,再下一次是期末考试,之后就是暑假。
    霍珹的语文成绩稳步提升,问谢淮青有什么奖励。
    谢淮青问他要脸吗,学习是给自己学,又不是给他学。
    “脸是什么,”霍珹凑过去在谢淮青脸上啃了一口,“好吃吗?我尝尝。”
    谢淮青嫌弃地推开,这人实在没脸没皮。
    双周考之后,学校组织郊游,三个班级为一组去同一个地点,二班所在这一组是去爬山。
    那天早上在学校门口集合,坐大巴过去。谢淮青和霍珹上车的时候,发现全部只剩下单个座位了,郑浩慈在那捂着嘴坏笑。
    霍珹过去拍了他脑袋一下:“坐雷斌那去。”
    郑浩慈大着胆子:“你俩分开坐不行啊,就一刻也分不开吗?”
    霍珹面不改色:“是啊。所以你赶紧起开。”
    郑浩慈挪开屁股跑走了,得意地嚷嚷:“你们看我怎么说的来着!”同学们开始起哄,车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谢淮青:“……”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霍珹一坐下就像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谢淮青知道推不开,索性由着去。上次苏涵那件事在学校里传开之后,他脸皮也跟着厚了不少。
    大巴车晃晃悠悠,两个人头靠着头睡过去,到景区的时候才醒。
    爬山挺无聊的,郑浩慈嘴闲不住,一边走一边叭叭:“八班不也是来爬山吗,怎么没见苏涵来邀请你们三人行啊?”
    那天他们把酒店里发生的事知会了苏涵一声,苏涵高兴坏了,说要请他们几个吃饭。霍珹冷酷地说不去,不能给他任何一个勾搭谢淮青的机会,苏涵表示不去拉倒,省钱。后来就再没怎么出现过。
    霍珹脸黑:“好好的你提他干什么。”
    程菲是八卦头子,抢答道:“我知道!他现在和一个外校的男生打得火热,暂时没心思勾搭别人。”
    “绝了,”郑浩慈感叹,“这家伙是离了男人不能活吗?”
    程菲纠正道:“错,是离了帅哥不能活。”
    郑浩慈不乐意了:“你在影射我?”
    程菲无语:“真逗,你自己愿意对号入座你怪谁。”
    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吵起来,到后面战况升级还动起了手,班长在一边焦头烂额:“哎呀你们别吵了!”
    霍珹拉着谢淮青离那几个人远一点:“吵死了,别理他们。”
    谢淮青笑笑:“挺有活力的。”
    霍珹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他,然后也笑了。
    好在山不太高,山路也不陡,爬起来不算费力。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有老年团在拍照,阿姨们摆出经典姿势——将纱巾举过头顶,让它迎风飘扬。
    一个阿姨没抓牢,手上的红丝巾被风刮走,巧的是,飘飘悠悠落在谢淮青头上。
    谢淮青当时背对着,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上盖了块布,眼前一下子变暗了,霍珹扑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帮他拿掉。
    丝巾是大红色的,掀开那一瞬间,霍珹有种在掀盖头的错觉,红色衬得谢淮青皮肤瓷白,眼珠漆黑如墨,霍珹语文差,脑子里闪过三句话——“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乌木一样黑。”
    妥妥把谢淮青比作白雪公主。
    郑浩慈从旁主持解说:“掀盖头——”
    班长趁机按下相机快门:“礼成——”
    谢淮青:“……”吵死了。
    霍珹装模作样地让他们别起哄,谢淮青都不好意思了。丢了丝巾的阿姨过来拿,还夸他们:“这俩小伙子真俊。”
    谢淮青神色冷静一如往常,却不知他脸上早已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将霍珹勾得心痒。
    周围嘈杂,谢淮青脸皮薄,盯着多看几眼都不准,霍珹欲求不满,附在谢淮青耳边低声说:“周末出去玩吧,就咱们两个。”
    *
    周六霍珹来接谢淮青出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之前基本都是霍珹在谢淮青家里写语文卷子,说起来都是泪。
    经过之前那一次,谢淮青不想再去游乐场这种地方,霍珹说去看电影,他又有些担心两个男生出去看电影逛街会显得奇怪,可看霍珹那热乎劲儿不忍心拒绝,就算是给他语文成绩提高的一点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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