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木站起身,主动为纪牧云倒一杯红酒。
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握着瓶身,他感激的说:“纪大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客气了。”纪牧云勾起唇一笑,与苏木碰杯后,笑容里带着一丝黯然。
一杯红酒下肚,苏木的脸颊染上一抹好看的粉色,唇瓣微张,杏眼低垂,让纪牧云难以移开视线。
“木木…”纪牧云突然拽住苏木的手,有些难过的问:“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苏木为难的抽出手,小声说:“纪大哥,我喜欢和你呆在一起,因为和你相处起来很舒服,但我…”
“别说了。”纪牧云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你不说的话,我还可以带着一些希望。”
“对不起。”苏木低着头,神色愧疚。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纪牧云伸出手揉了揉苏木的头发,“我们吃饭。”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声沉闷的响声。
“拿开你的脏手!”
只见许流舒将蛋糕扔在地上,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指着纪牧云的鼻子骂道:“我就知道你对木木图谋不轨。”
见许流舒牙齿咬的紧绷,脖子上青筋死起,苏木猛地站起身说:“你来做什么?”
纪牧云悠哉的靠在椅子上,对苏木说:“木木,你坐下,把他交给我。”
“许流舒,究竟你要把木木害成什么地步,才肯罢休?”纪牧云起身径直走到苏木旁边,微微躬着身子,将苏木整个人圈在怀里。
“我和木木已经在一起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像一个狗皮膏药一般,缠着木木了好吗?”
苏木听后倏然间瞪圆眼睛,他全身紧绷着,坐立不安,不停的回头看向纪牧云。
许流舒冷笑一声:“不可能。”
纪牧云脸上风轻云淡:“不信的话,你问木木。”
许流舒哑声问道:“木木,他说的是真的吗?”
苏木眼神躲闪,咬着自己的嘴唇,右手使劲抠着桌布。
“木木,你不想摆脱许流舒吗。”纪牧云低下头,悄悄在苏木耳畔说着,“你忘了他是如何来无理取闹的吗?难道你还想任他缠着你吗?”
渐渐的,苏木的呼吸有些不稳,神色越发凝重,终于他鼓起勇气,狠心回道:“对,我和纪大哥在一起了。”
“我不信…”许流舒瞬间红了眼眶,“你喜欢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苏木忍着眼泪哽咽的说:“因为纪大哥更值得我喜欢。”
“哈哈哈哈。”许流舒仰天大笑,抿着嘴巴点点头,转身离开。
一瞬间,苏木的眼泪夺眶而出,无助的爬在桌子上,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纪牧云坐在他的旁边,轻轻安抚着他:“不要伤心,以后他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马路上,许流舒猛踩油门,驾驶着自己的跑车。
来到江边,他不停的猛灌啤酒,时不时的疯狂大笑。
他终于体会到了失恋的感觉。
冷风吹在他的脸上,没过一会儿,已经把他冻的浑身僵硬,但这远远比不过他已经冷掉的心脏。
“苏木算什么…老子的男人多的是…”
许流舒醉醺醺的迈上驾驶位,发动汽车,准备回家。
可就在经过一出拐角时,因为醉酒妨碍到了他的视线和判断力,一不留神跑车笔直的撞向石头雕像,顺势翻滚了几圈,噗通一声掉到江里。
……
空旷的马路上,一辆白色轿车在飞驰着,从外面便可以看见,副驾驶上坐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胖胖的白团子。
今天是白诺生日,季景程亲自开车,带他去山上的庄园小住一晚。
大风在白诺耳边呼啸而过,吹乱了他的毛发,没过一会儿,他的脑袋就像一头炸毛的小狮子,看起来圆滚滚的更胖了。
“诺诺,最近怎么这么喜欢用原型?可以变成人形吗?”
“为什么?”
“因为方便。”
“方便干嘛?”
“日。”
“呸!老色狼!”白诺害羞的一笑,变回人形坐在副驾驶,“你的膝盖还疼吗?”
虽说上次季景程确实跪了榴莲,但最后白诺大发慈悲,让他跪的是榴莲芯。
“不疼,让你坐腿上绰绰有余。”
“老不正经的!”
就这样,两人嘻嘻哈哈一路,来到了山顶处的季景程私人山庄。
整座山庄很大,绿化做的很好,就跟真的置身于野外一般。
两人将车停在山顶处的观景台,眼前的景象让白诺惊喜的叫出来。
“哇!好大的蛋糕!好漂亮的灯啊!”
站在景观台,山下的美景一览无余,正值夜晚,季景程让人提前准备好的银色彩灯闪闪发亮,满布整座大山。
“去切蛋糕吧。”
季景程搂住白诺的腰,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蛋糕是19层巨型翻糖蛋糕,上面插着数字102,代表着白诺的年龄。
“蛋糕上面的是雪貂吗?它在吃东西吗?”
白诺将蛋糕切下一块,递给季景程,自己偷偷尝了一口:“好甜。”
季景程走上前说:“我给你切一块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