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几次跟国内警方联合破获几桩大案,身份也不算身份秘密,穆辕多少了解。
秘书把茶水放在红木茶几上,拉上了隔音屏风。
穆辕做派老成,房子里的装修偏复古中式,里面的摆设都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典雅不失品味,又不过会过分奢靡引来非议。
一屋子虽然都是古董,但最值钱的还是一墙字画,他平时没事儿就喜欢观摩一下,顺道拿着精致的铜壶,浇一旁珍贵的兰花。
“稀客啊,杜少爷留洋在外,见识不菲,今天是为公事来的还是私事?”穆辕笑笑,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带着考察的意思,看向杜明祁的脸。
杜明祁云淡风轻的触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的温和勾了勾唇:“公事,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处理戴维斯家族的后续工作。”
穆辕顿了一下,没说话。
杜明祁眯了下眼:“事关重大,您要是不肯帮忙,那请允许我们的人在国内执法。”
“不插手别国内政,这一条是世界公认的条例。你们派人过来,那就是坏了规矩。”穆辕扫了他一眼,放下浇花的铜壶,坐下来倒了杯茶。
杜明祁微笑着点头:“是这样说没错,所以我才来找您商量,看能不能咱们国内自己解决。”
穆辕四两拨千斤的说:“解决可以,但得合乎流程。法治社会,你难道要我下令,派警察直接去搜查人家家里吗?这件事在国内的扩散层面,仅限于帝都上层圈子里而已。”
“真闹大了,那就是引起民众恐慌。”他不轻不重的睨了对方一眼,带着警告的意思。
“照您这么说,既要彻查又要合法,那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杜明祁知道他这是在推诿扯皮,也不惮于撕破脸,把话头挑的明白。
“或者你给我拟个可行的方案出来。”穆辕不惊不怒,给他递过去一杯茶。
杜明祁伸手接了过来,放在茶几上没动:“调查资金流去向,虽然涉及侵权他人隐私,不够合法,但这些年也没少发生。公开去做不行,难道就不能想办法放在暗地里进行吗?”
“退而言之,就算是您清风霁月,眼皮子底下容不得这种手段,这件事授权给我们就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搪塞也说不过去里,穆辕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不妥,不是我不想帮那你。而是我的一举一动也是需要对上边负责的,同时也要经得起人调查的。”
“理解。”杜明祁镇定自若的点头,伸手跟他握了一下:“我们可以不需要您出面协助,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您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派人阻拦就行。”
穆辕跟他右手交握了一下,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杜明祁仍然是温润和煦的模样,站起来扣上西装扣子,转身离开。
他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不肯妥协,那就只能先维持住表面和平,杜明祁从保安手里取回车,驱车离开这里。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车停在了通往孟家豪宅的路口,拿出手机拨打孟锦鸿父亲孟元和的电话。
“孟伯父好,我是杜明祁。”
电话里传出了孟元和爽朗的笑声:“明祁啊,小时候还经常来孟家玩,后来出了国,孟伯父见你一面也不容易了。听你父亲说你回来了,以后有什么需要伯父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杜家跟孟家的关系一直不错,杜明祁小时候确实在孟家经常出入,后来大学毕业出了国,联系就中断了。
杜明祁礼貌性的笑了一声,说:“一定。我今天是来找孟锦鸿的,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所以只能打到您手机上来了。”
电话对面孟元和笑脸收敛了下来,目光里多少带着几分怀疑:“锦鸿这小子没正行,不像你稳重靠谱。说不定又跑去哪个网红家里约会,睡过头了。你找他有什么事?跟伯父说就行。”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杜明祁眼神微垂,声音仍然保持儒雅温和:“他前些日子,在我朋友店里预购了辆跑车,挺抢手的。这两天好不容易办下来,钱我已经替他垫付过了,得他本人持身份证过来一趟。麻烦您替我转告他一声。”
“这样啊。”孟元和迟疑的拉长尾音,慈祥的说:“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你把金额跟账户发过来,伯父替他把钱还你。等他回家,我会告诉他过去的。”
杜明祁没拒绝,略一颔首:“我等您消息,请让他尽快过来。”
孟元和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过来的票据跟银行账户,确认没有纰漏,把打过去。
一出手又是七位数没了。
自己儿子爱车这个癖好他倒是知道,为了这个家里车库都扩建了不止两次,他喊来保姆,扶着自己往地下室去。
孟元和有些跛脚,是天生的,年轻的时候因为这点地小残疾,没少招人笑话,后来就家业做大了,他就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了。
有弟弟孟元飞在,公司里杂事都是交给孟元飞打理,他只管九位数以上的生意,在家里召开了视频会议,动手签签字。
孟元飞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又一向对他忠心耿耿,虽然有一条好色的毛病,但放在有钱人身上这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罪过。
但这次玩儿的实在有点儿脱缰了,虽说从龙城接回来之后,他流落在外的女儿,也算是已经死过了。可那张脸还有身体里流着的血,仍然是他孟家的基因。
再怎么出格,也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更何况孟元飞犯糊涂也就算了,还被他的儿子给看到了,纸里包不住火。
孟锦鸿是个一根筋的脑子,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不给他个交代,他能一直闹下去。
没办法,孟元和只能先把孟锦鸿给关在地下室,免得在这个时候,他跑出去乱大嚷大叫,坏了马上要办的大事。
保姆打开门锁,扶他坐在门口的一把铁艺坐椅上,把地下室的灯打开。
床上蒙头在被窝里的孟锦鸿一下就坐直了,气的直拍床头柜。
“爸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上次跟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你给关到这鬼地方了。晚晚呢?二叔呢?”
“这种事情躲不是办法啊。您是一家之主,得挺起腰杆儿,主持公道啊!”
孟元和低骂了一句“臭小子”,“你火气还真是不小,这么长时间都不够你冷静的,还敢冲你老子大喊大叫了!”
孟锦鸿穿着花衬衫,着急上火起来,开着空调都热的汗湿脊背:“我能不着急啊!二叔他都那么混账了,我都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您能忍得住?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孟元和被他气的脑热,想给这不争气的儿子一个大嘴巴子,想想还要把他放出去提新车,硬是咬牙忍住了。
“我要不是男人!哪来的你这混球!”孟元和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你二叔那边也已经教训过他了,孟晚过段时间也会出国留学,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别把家丑往外倒,咱们孟家只有淼淼这一个千金小姐,你孟锦鸿也就一个亲妹妹。”
椅上,把地下室的灯打开。
床上蒙头在被窝里的孟锦鸿一下就坐直了,气的直拍床头柜。
“爸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上次跟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你给关到这鬼地方了。晚晚呢?二叔呢?”
“这种事情躲不是办法啊。您是一家之主,得挺起腰杆儿,主持公道啊!”
孟元和低骂了一句“臭小子”,“你火气还真是不小,这么长时间都不够你冷静的,还敢冲你老子大喊大叫了!”
孟锦鸿穿着花衬衫,着急上火起来,开着空调都热的汗湿脊背:“我能不着急啊!二叔他都那么混账了,我都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您能忍得住?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孟元和被他气的脑热,想给这不争气的儿子一个大嘴巴子,想想还要把他放出去提新车,硬是咬牙忍住了。
“我要不是男人!哪来的你这混球!”孟元和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你二叔那边也已经教训过他了,孟晚过段时间也会出国留学,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别把家丑往外倒,咱们孟家只有淼淼这一个千金小姐,你孟锦鸿也就一个亲妹妹。”
椅上,把地下室的灯打开。
床上蒙头在被窝里的孟锦鸿一下就坐直了,气的直拍床头柜。
“爸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上次跟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你给关到这鬼地方了。晚晚呢?二叔呢?”
“这种事情躲不是办法啊。您是一家之主,得挺起腰杆儿,主持公道啊!”
孟元和低骂了一句“臭小子”,“你火气还真是不小,这么长时间都不够你冷静的,还敢冲你老子大喊大叫了!”
孟锦鸿穿着花衬衫,着急上火起来,开着空调都热的汗湿脊背:“我能不着急啊!二叔他都那么混账了,我都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您能忍得住?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孟元和被他气的脑热,想给这不争气的儿子一个大嘴巴子,想想还要把他放出去提新车,硬是咬牙忍住了。
“我要不是男人!哪来的你这混球!”孟元和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你二叔那边也已经教训过他了,孟晚过段时间也会出国留学,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别把家丑往外倒,咱们孟家只有淼淼这一个千金小姐,你孟锦鸿也就一个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