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次约会，陆川做了非常多的准备。
清晨约5点的时候，莫以史手机响了。
作为一个起床困难症的患者，莫以史的求睡意意识告诉他：“无视这通电话，很快就会停了。”
然而并没有。
铃声第四次响起时，莫以史几乎是翻着白眼的状态摸索着床头柜才接起电话。
对面陆川精神奕奕地问他：“你觉得带小西去做直升机看风景的约会如何？”
“小西，好了吗？”
“还没哦”
约叁十秒后。
“小西，好了吗？”
“??”
儘管隔着试衣间，陆川马上知道小西这是嫌他太吵了，于是立刻垂下头看着脚尖数数，像隻忠犬一样乖乖等着陆允西从出来。
直升机约会在莫以史忍着睡意鬱闷地阻止下，被纠正为逛街。
陆川觉得，很不错。
因为没多久，陆允西从试衣间走出来，陆川忙拿起手机拍照，拍完才对着旁边的服务人员点头示意。
电脑里的小西的资料夹又可以更新了，他想。
然后上前捧着陆允西气鼓鼓的脸颊亲了一下：“这套也很好看，一起买下来...好吗？”
陆允西已然失去耐心，推开他道：“我不试了，已经11套了。”
陆川把手盖在胸前陆允西的手上，把她的手拉下来牵着，走到专柜的VIP座椅区坐下后抱歉道：“累了吧？是我不够细心??那我们先去旁边的咖啡厅坐着休息一下好不好？对不起?因为你穿什么都好好看?”
见陆允西瞪了他一眼，正欲直接回试衣间把衣服换回来，陆川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纤细的手腕纳入手心的同时，不忘瞬间放轻力道：“?还是想去其他地方走走？市中心展观百货的观景台走走？那里七楼现在有你喜欢的建筑模型展，哥哥带你去好不好？还是?还是想吃点东西？”
陆允西扭开他的手，见他紧张又有点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眼神，深呼吸后大大叹了口气：“不要人多的地方，回家吧。”
陆川一边点头一边默默牵起陆允西的手：“小西，这套可不可以??”
陆允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鼓起勇气接着讲：“穿着走?？”
她叹了口气，因为她忽然发现，原来连他想给她买东西这种对她好的事，也让他战战兢兢地、生怕惹恼了她。
陆允西伸出手用拇指轻轻地抚了抚他的眉毛，端详着他如今成熟、充满男人味的面孔，还有那双只会对着她露出幼犬般的孺慕眼神。
陆允西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小时候那种醒来后，感觉自己在这世上总是一个人的孤独感，似乎早就消失很久了。
两人走出店门后。
将两人送出店精品店的店员走回柜檯后道：“欸，你们有看到吗？刚才那对客人超有爱，女生试衣服试了一个多小时，男生就一直在外面等，他手机就拿来拍女朋友，等的时候我就看他好像在滑照片。”
靠在柜檯的另一个店员双手靠在桌面捧着下巴道：“他们真养眼，连楼管刚才刚好来巡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另一个刚送完别组客人的店员也走过来八卦道：“对啊，刚才连我那组客人两个女孩子也在偷偷看他们。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偶像剧的场景，我也想那样垫着脚勾住我男朋友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亲，可惜我男朋友跟我一样高??”
车上，等着红灯的陆川看着在副驾驶座上快睡着的陆允西，轻轻伸出手把他落到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
陆允西懒懒地睁开眼看了他一下，又闔上眼皮。
陆川笑了笑，见陆允西又闭上眼，才屏着气，伸出拇指在陆允西的嘴唇上轻轻按了一下，盖在自己刚才被陆允西亲过的位置。
抬起头，刚好绿灯。
但后照镜里，有人的耳根微微红了。
踏上油门，车子稳稳前进。
陆川停好车后，走到副驾驶座轻声唤着陆允西。
陆允西瞇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四周，到家了。
她闭上眼睛伸出双手。
陆川一边压着上扬的嘴角，一边背过身接过她的手搭到自己的肩膀，背起陆允西，拿起后座的六个购物袋分别掛在双臂上，走回只有他们两个的家。
开了房门，把陆允西轻轻放到房里的沙发上，拿了条薄毯子给陆允西盖上后，陆川轻轻摩挲了陆允西的脸颊，低下身头在陆允西上眼瞼处亲了一下。
又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陆川放轻动作和脚步，熟练地从陆允西的衣柜拿出睡衣、内衣裤跟毛巾放到浴室的柜子，又开了水龙头让浴缸接了热水，才去拿自己的换洗衣物。
等水位差不多后，陆川用手测了测水温，确认没问题后，打开浴室的门。
热气瞬间奔腾而出。
陆川为了不让接水的声音吵醒陆允西，生生在里面闷了十几分鐘。
因为陆允西坚持要洗过澡才上床睡觉，不然陆川也不想吵醒她。
“小西??小西？”
陆川蹲在沙发旁边轻轻拍了拍陆允西的肩膀。
陆允西“嗯”了一声。
“洗澡囉？衣服毛巾跟水都准备好了??让哥哥帮你洗??好吗？”陆川装做不经意地问。
陆允西顿了叁秒鐘，忽然清醒起来。
明明是自己想要对哥哥好，怎么又变成让他买衣服、背自己回家、帮自己处理大大小小的琐事?
陆允西揉了揉眼睛：“不要。”
陆川抿了抿唇“阿”了一声，垂下头遮住游移地眼神：“嗯，那??”
话还没说完，就见陆允西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拉着陆川往浴室走：“我帮你洗。”
浴室里。
两人都洗净身体后，坐进温泉浴缸里。
陆川侧身靠着浴缸，双手靠在浴缸边缘的平台上，把脸埋在手臂里。
整个人时不时地像受到惊吓似地猛然颤抖。
因为陆川颤动而產生波动的水面下，可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潜在水里。
刚才陆允西深吸了口气，潜下去后，一边用手轻轻揉着陆川的阴囊跟一边玩他的阴毛，一边用舌头在陆川的龟头上打转。
陆川抖了下，忍不住仰头往后，眼神有点涣散地张着嘴、闭着眼睛呻吟。
彷彿吸不到空气的那个人是他。
陆允西从水里出来，见陆川这个样子，忍不住倾身上前舔了舔他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结。
“嗯啊??小西?”
陆川握紧拳头，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抖动着。
陆允西另一手从水里出来，用食指和拇指交错着揉着陆川的乳头。
陆川忍不住哼了声，听起来竟然有点妖嬈。
又像是在抗议不够的撒娇。
陆允西跪起来抱着他的脸颊亲了下陆川的嘴唇，没等陆川反应，又潜下去。
含住。
陆川忽然瞪大双眼“啊”了一声。
这次水面的波动，换水里的陆允西製造。
陆川感觉自己的肉棒一下被吮的紧紧的，感觉脑子要炸了。
他双手撑在浴缸底部，忍不住挺起臀部往前耸动，急欲追着给予自己快感的根源。
陆允西伸手掐了一下他的屁股，陆川僵了一下。
生生定格在那，看起来有点可怜。
但同时他也因为那一下，射在陆允西嘴里了。
他急忙把陆允西从水里拉出来。
只见陆允西急急地喘着气，一边笑着看他。
陆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亲眼看着妹妹一边喘着气，一边伸出舌头，让他看见她舌头上残存的白色液体。
然后吞下。
陆川紧紧抱住陆允西。
“小西??”
他忍不住唤着。
“嗯？”
“我爱你?”
“嗯，我知道”
“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嗯。”
“就算你不为我做什么，我都喜欢你?爱你。”
陆允西没回话。
陆川有点慌张，想拉开距离看陆允西的表情。
陆允西却忽然抱着他的背，声音有点闷闷的。
“你管我，我就想对你好。让你开心，让你舒服。”
陆川愣愣地，又立刻笑了出来。
像孩子一样抱着陆允西，一边亲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