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弥又对着沉世清叫爸爸，哭喊着求饶的时候她恍惚觉得爸爸和叔叔也许是两个人，床下温文尔雅呵护她的男人是叔叔，床上凶猛粗暴占有她的人是叔叔扮演的爸爸。
她说给沉世清听，他正抱着她吃她的奶，乳头被舌尖卷着玩，爽得她打哆嗦，听见沉世清疑问的声音：“那是谁肏得你更爽？”
是谁呢？葛弥对他甜甜地笑，“当然是沉老师，沉老师业务熟练，最会肏学生了。”
转眼间又加了个身份给他。沉世清听完也笑，“那就叔叔吃奶子，爸爸肏穴，老师打屁股吧。”
这一套动作爽得葛弥蜷起脚趾，心想他可真能耐，一个人干叁个人的活，只为肏她一个。
“给你发勤奋奖。”葛弥吻住他，用高潮的穴吸出他浓稠的精液。
“弥弥。”沉世清坐在桌前，心情复杂，“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结婚，我可以不再提，但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你能做到吗？”
葛弥的发尾还有些湿，贴在颈后不太舒服，她甩了甩头，片刻觉得这个动作似乎有歧义，迅速抓住沉世清的手，“我当然能。”
“是我先开始喜欢你的，要我移情别恋，门都没有。”她摸了摸鼻子，感觉在这个场景中他们角色对调了，沉世清向她求承诺，显得他像是处于弱势，她得给他点被依赖的感觉，“我不想做你老婆。我、我只想做你的小孩，不行吗？”
沉世清微微一愣。半晌，带着期盼和宠溺的笑在他脸上漾开，“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她带着他的心往前跑，他在后面追，追了半天，她自己跑回他面前，说要把两颗心都交给他。
她是个不会做生意的商人，把自己卖给他，却不要报酬，摆明要让人觉得她可怜，从而给她偏袒。
她不会做生意，却格外狡猾。
后来，沉世清想了个办法抓住这只狡猾的狐狸。
“你这个看上去比我的贵多了。”换作纪漾举着葛弥的手对着灯光端详，不多时放开她，“死男人挣那么多钱，还没有沉老师叁分之一上心。”
她和庄之恒又吵架了。他看到她手上没戴着戒指，追问去处，她说某天做的时候掉在地上不见了，庄之恒把自己家里翻了底朝天，找不着，一个气急，把自己的也摘下来不戴了。
纪漾失望，问他这是要掰的意思吗，庄之恒气得眼发红，转头跑出自己家，一晚上没回来。后面一个月，他们就再没见过。
葛弥听她抱怨完，眨了眨眼。她没敢告诉纪漾后面有个巨大的大钻戒等着她，庄之恒已经在准备了，今晚就要向她正式求婚。
“她别扭死了，还滑得像泥鳅。”庄之恒某一天请葛弥帮他铺垫的时候说，“我要不用结婚证把她绑起来，总有一天得从我手里滑走。”
“可她万一不想结婚呢？你不能逼她。”葛弥一本正经。庄之恒抿了抿唇，“你知道她有微博小号吗？”
纪漾玩微博，最爱看的是社会新闻和物理知识，从她首页里看来的知识比葛弥高中叁年学得都多。
所以葛弥不常看。
“还真没听说。”
“猜猜她叫什么。”庄之恒忍不住笑了出来，葛弥猜不到，他笑得捧腹，“‘庄之恒今天跟我求婚了吗’。是不是特可爱？”
是可恨，葛弥暗暗地想。臭情侣，感情好很了不起吗？
她记起庄之恒那天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秀，就很想使坏：“晚点再回去吧，他不是不在吗。”
从纪漾收下戒指，两人就开始半同居，室友不在的时候多半都会到他家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即使闹翻了，她也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过去，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做给谁看。
纪漾点点头，叉起一块蛋糕。两人约了晚场的电影，九点多散场又来唱歌，KTV的包房最低使用两个小时，葛弥心想一定要唱到最后一秒钟。
今晚的聚会是为了庆祝纪漾课题得奖，庄之恒不现身的原因表面是到外地拍摄，纪漾知道以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却始终兴致不高。
葛弥看看她，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其实……”
“送戒指的时候沉老师说什么了？”纪漾提前一步，笑着问她。葛弥只得把想说的话咽回去，“说是卖身契，戴上我就一辈子负债了。”
“那你这公司开得不值啊，要还一辈子债。”纪漾领会了精神，笑笑，“资产可是一直贬值的。”
葛弥看着她，不知她这话说得有几分真心。
不过就算她再怎么贬值，在庄之恒心里应该也会一直是高中时那个金光闪闪的天之骄子。
葛弥一路上不知转了几回向，终于从卫生间摸回她们的包房，纪漾刚唱完一首，指指她的手机，“有人发消息给你。”
葛弥一惊，心想莫不是庄之恒来催了，还好她设置了隐藏消息内容，打开一看，居然是杨久缘。她拍了一张葛弥的背影，看上去正是她和纪漾进入KTV的时候。
“这么晚还在外面逛，被我抓到了吧。”
她怎么也在？葛弥第一反应是她和孟檀在一起，然后暗道糟糕，她告诉孟檀晚上和沉世清在家来着。
她给杨久缘发消息说自己和朋友出来玩，马上就回家，让她别和孟檀说实话。
过了一会，杨久缘发来一条带笑的语音：“你都这么大了，还怕他干什么啊。没关系，他怕我，我不会告诉他的，他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样。”
然后她又说，“但是要早点回家啊，沉老师会担心的吧。他才最把你当小孩看。”
葛弥心里一动，回复一个“好的”的表情包。
他们几人的关系没有就着一个正式的机会挑明，不过是在商场里偶遇，面面相觑，杨久缘最先打破沉默走到葛弥身边，和她讲之前孟檀在这个拐角发飙的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杨久缘才是最厉害的，葛弥默默听着，心里孟檀的人设又崩塌了一点。
这之后她就和杨久缘亲近起来了，她漂亮，待人亲近、得体，认真地把葛弥当妹妹看，时常说她比自己亲妹妹强多了。
后来葛弥把和杨久缘的聊天框置顶的事被沉世清发现了，他表情很复杂地问她：“你要跟她出轨了？”
“你不该当老师，该去写小说。”当晚被沉世清压榨完，葛弥趴在床上边喘气边吐槽。
说到沉世清，今晚她会晚回去的事和他说了，到现在都没理她。生气了，还是在忙？
葛弥在音乐声中冥想，冷不丁接到庄之恒的电话。这回是真的要出去接，她推开包厢的门，听到他质问：“你把人带哪儿去了？”
说得好像她故意坏他好事。葛弥撇了撇嘴，把地址告诉他，“你来吧，把话说好听点，她不高兴着呢。”
正好唱得差不多，葛弥估摸着庄之恒赶过来的时间带着纪漾走出商场，作势要打车，过了几分钟，有辆车停在她们面前。
“你叫他来的？”纪漾看见车里的人，问葛弥。
“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得办点正事。”葛弥把纪漾推进车里，“一路顺风。”
纪漾在车窗后面瞪着她，然后在车发动的时候，握住了庄之恒伸过来的手。
葛弥目送一对有情人远去，叹了口气。她怎么就不能有人接呢。
低头开始准备真的打车，不经意地又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她看清来人，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她问沉世清。他指了指安全带，“觉得差不多该收摊了，就来接你。小朋友该回家睡觉了。”
葛弥笑了一下，“可我还不想睡。”
“十一点了还不睡觉就是坏孩子，该罚。”沉世清也噙着一抹笑，用哄小孩的口气对她宣告。葛弥心想他还真是像杨久缘说的那样把她当小孩看，不过她喜欢这样，“拿什么罚我？”
“你想要什么？”沉世清往左打方向盘，路灯光下他手上的戒指倏地一闪，晃进葛弥的眼里，比什么都明亮。
那是他的戒指，她买给他的。
据来自小张的可靠线报，沉世清戴着戒指去到学校当天连在食堂排队都能听到老师和学生就此问题展开讨论，学术气息浓厚，但在对象为何许人也上始终无解。有人问沉世清是不是再婚了，他大方地说是，又有人问办不办酒，他推了推眼镜，好脾气地笑，“她比较害羞，还是我们两个人就够了，不麻烦大家了。”
没看到当时众人脸上的表情是葛弥这辈子的损失，小张吃她的庆功宴时说。
葛弥才不管那个。“就沉老师的教鞭吧。”
别人哪有沉世清的一个笑重要。
“沉老师？”沉世清若有所思，“他判了一天卷子，够累了。”
“那谁有空嘛？叫他来。”葛弥说。沉世清瞥了她一眼，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谁比较有空，然后告诉她，“可能爸爸会有空吧，女儿一晚上不回家，他挺急的。”
“你可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做我爸爸的机会。”葛弥挠了挠脖子，“那请问爸爸要怎么教育他的女儿呢？”
“等她回去就知道了。”沉世清回答。
葛弥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就有些迫不及待。
孟檀刚才告诉她他今晚不会回来。
她有一晚上的时间充分地接受沉世清的“教育”。
她想起刚才和纪漾说的话。
今天的确是办正事的好日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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