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璟璇呆呆的看着在前面格子间外抱着拥吻的男女,她眼睛都瞪圆了。
关志斌眼底也闪过几分的诧异,只不过片刻便缓了下来,他把怀里的女孩子推开拉到身后,隔绝申璟璇的视线。
毕竟这里是大学,全国有名的学府,他和一个女学生在厕所里激吻的事情传出去,终究不大好。
“我还以为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外面看青歌赛,不会有人来这里。”关志斌淡淡的一笑,眼神冷冷冰冰。
申璟璇抿了抿唇,想要看清楚被他挡在身后的那个女孩子的脸,可惜看不清楚,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起那天苒苒跑到医院来的事情,可当事人却在这里勾搭鬼混女学生,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申瑾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
关志斌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给身后的女学生披上,让她先出去,他才开口:“这跟你没有关系,不是?”
说着,关志斌越过她想离开,申瑾璇本能的伸手拦住他:“你知不知道苒苒在找你?那天,她还跑来医院以为你……”
“我要是说我真的去了医院看你,你信不信?”关志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申瑾璇愣住了,关志斌冷冷的勾唇,“而且我差点弄死你儿子,你信不信?”
“你……”
不知怎么的,申瑾璇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像是淬了冰渣子,冷的血管都僵硬了,难受。
关志斌嗤笑了声,淡淡的挑眉,话锋微转:“所以,我的事,你不该管的就别管,你管不了,还有,你让陆御深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他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会让他有来无回!”
他转身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正好一波学生过来上洗手间,挡住了陆御深和他之间的过道,两人都没有看到对方,倒是相安无事。
申瑾璇紧跟着快步出来,陆御深走了过去,一看她脸色就不大对:“怎么了?不舒服?”
“叔,你……你刚才没看到关志斌吗?”申瑾璇有些迟疑的问,她匆匆的出来还不是怕两人打起来了。
陆御深怔了怔,回想了片刻摇头:“没有看到,怎么,他在?女厕所?”
在头顶的灯光映衬下,申瑾璇的脸色显得有几分的苍白,她咬咬牙,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陆御深的俊脸一沉,捏着她手心的大手都不自觉的紧了紧,却并没有说别的。
回来的路上,申瑾璇看起来心事重重,陆御深边把着方向盘边说:“他们的事,你就不用搭理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能怪谁?”
申瑾璇叹口气,总归有些心疼陆苒苒。
她侧头看向车窗外掠过的一排白杨树,偶尔车速慢的时候还能听到几声鸟叫,她都觉得奇怪,大冬天的,鸟不冷么?
往前开是一个很黑的小弄堂,这里有家卖钵仔糕的手工小店,以前大学的时候,申瑾璇和陆苒苒最执着的就是走街串巷的找好吃的,这家小手工店也是她们很喜欢的一家。
很久没有来了,难得陆御深也知道,既然经过,就开过来了。
这儿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路灯,只有一些老式住宅里头人家的灯光透出来的光亮以及自己车的车头灯。
陆御深缓缓的开着车,沿着灰白的墙往前,轮胎经过的路,也是坑坑洼洼,为了吃个钵仔糕还真不容易。
开了一会儿,申瑾璇突然抬头往车窗外探出半个脑袋,她似乎在远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陆苒苒,她似乎在哭。
而另外一个倚在车边,双手悠闲地撑在两侧的男人正好是关志斌没错。
申瑾璇推了推陆御深,男人棱角有致的唇畔慢慢抿起来,他把车靠边停下,距离不远不近,倒是正好听得到他们说话。
陆苒苒全身都在抖,手舞足蹈,仿佛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她大声的喊:“这么多天你一个音信都没有,今天突然出现了就是……就是出轨吗?”
听着陆苒苒的话,申瑾璇才发现关志斌那辆车里的副驾驶位置上还坐着一个女孩子,看着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刚才在女洗手间里看到的女学生。
陆苒苒和关志斌怎么会在这里碰上的,申瑾璇和陆御深都没去考究,因为关志斌开口了,他说:“我考虑过了,我和你不大合适,我们离婚吧。”
“你……你说什么?”
车灯打在陆苒苒的脸上,她的脸上不但惨白而且惊讶。
关志斌步步紧逼,缓缓的举起手,从申瑾璇这边可以看到他手指上的戒指被脱下来,随手丢在地上,咕噜的滚了两圈儿,然后掉到下水道里去了。
陆苒苒双手捧着脑袋,撕心裂肺的叫:“关志斌!你混蛋!你怎么可以……我帮你做了这么多,甚至……甚至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亲的小叔,你就这么对我……”
关志斌冷笑的抬了抬眉毛:“那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逼你。”
申瑾璇吃惊的看向身边的陆御深:“叔,苒苒说的是什么意思?背叛?她做了什么了?”
陆御深那双黑亮的眸子倏然收紧,他分明看到关志斌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挑衅和示威的神情。
是,关志斌是故意的!
“糟了!回家!”
陆御深没时间解释,直接踩油门调转车头往家里赶去。
急匆匆的回到家,陆御深拉着申瑾璇冲回家里,申父申母被声音惊醒,不由得都从房间里出来,申母疑惑的问:“怎么了,不是去看贝贝主持去了?这么快回来了?”
陆御深直截了当的问:“小红包呢?”
小红包是申瑾璇给他们儿子起的小名儿。
“哦,在房里睡着了呢。”申父指了指房间,也是疑惑不已。
陆御深拔腿跑了进去,看着儿子好好的睡在婴儿床里,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申瑾璇跟上前,还没问到底怎么了,陆御深已经看到婴儿床里多了个床铃。
眉心一蹙,陆御深拿起来问:“这个东西是谁买的?”
申父想了想:“哦,今天你们出去之后,有个快递送了过来,我们看了看署名,是苒苒送来的,给宝宝的新生礼物,我们就给宝宝玩儿了。”
陆御深直接把床铃拿起来掰开,里头的一些粉末纷纷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