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道是陛下宠爱温钦,或许是因为他出色的样貌,或许是他的才华惊人,可赵轻云这一瞬间才明白,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喜欢,所以甘愿罢了。
如果是这样,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赵轻云心里半是失落半是为温钦欣慰,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温钦。
可这样的喜欢,温钦也需要等到很久才会明白。
赵轻云低垂着眸眼,仔细行了礼,退了下去。
谢临琛牵着温钦离开,等到了帐中,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软发,以后若是再遇上这样的污蔑,一定要来寻朕。
陛下会永远偏袒我吗温钦听了直直地看着谢临琛,目光闪烁,试探道,若是我真的做错了。
你不会做错任何事。谢临琛看出他眼底的不确定,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只要有我在。
温钦被他拥在怀里,埋在他的脖颈处,腰肢被紧紧地抱着,想了想,伸出双臂回抱住新帝,陛下若是能一直宠爱我,信任我我便最后几个字轻微的让新帝听不见。
可谢临琛却又觉得像是听到了,两只手握着他的肩,你说什么他很想听清楚,否则总像是要错过什么。
我便长伴君左右,生生世世不分开。温钦微微昂着头,笑道,一双眸眼认真地看着新帝,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生生世世不分开,好,那我们便生生世世不分开。谢临琛目光带了几分欢喜,此时他不是帝王,只是谢临琛。
可陛下会永远信任我吗温钦微微扬眉问道。
自然。谢临琛有些克制不住地亲吻着他的唇,一只手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温钦热烈地回应着他,一只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勾缠着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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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围猎没有持续太久,不过半月便回了去。刘大人一事让人惴惴难安,传回京中后不少人不以为然,只当是以讹传讹,不属实而已。那温郎官虽然形貌昳丽,才学过人。可陛下英武不凡,不至于为了他是非不分,随意处死朝廷命官。
只是当温钦回了宫之后,众臣摇摆不定,这谣言似乎并不为虚。温钦二十岁及冠礼虽然是在温郎官的新府邸举行的,可是由宫中的礼仪打点的,穷尽奢华。不仅如此,新帝还亲自前去参加宴会,赐了一座富庶城池给温钦,封侯加爵,还亲自给他换下了玉冠,戴了一顶镶着宝石的金冠。这份殊荣实在是让人羡慕不已。
不只是官位上的殊遇,平日温钦更是被捧在手心,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定落不得好下场。时间久了一件又一件耸人听闻的事情传了出来。
你们可知那新晋郎官温钦,听闻有一位大臣冲撞了他,竟然被砍了右手!
岂止啊,那位才华横溢的路侍郎嘲讽他以色侍君,被他狠狠地踩了右手,折了手骨呢!
这算什么,那温太尉可是温郎官的亲生父亲,竟然被拔了双手的指甲。温太尉称病不去上朝,温郎官带了太医给他医治,称他双手必须拔了指甲才能恢复。痛苦叫声这方圆几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起这位温太尉也够倒霉的,自己的儿子得宠,他反而官场越来越失意,连连遭到训斥,手上的权势也被分的差不多了。现在估计只剩下了个名号在那里。
茶楼里面众人议论纷纷,对这位魅惑君主的温郎官嗤之以鼻,甚至有参加科举的学子愤愤不平,若是我入了朝,定不能随了那奸人的心意。这等以色侍君的男宠,怎么配当上郎官!
众人纷纷叫好,对这位光明磊落的学子很是看好。
我呸,是哪位在咒骂温郎官几个纨绔子弟骂骂咧咧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不少随从,是哪个说要入朝
众人紧张不安,那温郎官受宠,手下也多的是一些谄媚之徒讨好,曲意奉承。此时怕是踢到铁板了。
狗东西,敢说倒是不敢承认,就你这样的东西能配得上温郎官一只手指头吗!这纨绔子弟名为胡御景,是在船舫上无意中与温钦结识,畅聊一整夜之后,自此对温钦更是百般推崇。
众人心中愤愤,却又不敢多言,只是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别污了我们大人的眼!胡御景上前一巴掌抽了那个学子,真以为我不知道啊,滚一边臆想去,狗东西。
那学子半是羞辱半是愤怒,走就走!站起身愤愤离开。
哼。胡御景冷哼,随即又换了一副笑脸,大人大人,您请您请,刚刚那群刁民啊,真是胆子大得很。
温钦微微笑着,这百姓只看得到表象,哪里分得清是非呢
说的是说的是!胡御景请了他进去,笑道,郎官赏赐那些人处罚,当然是想让他们好好地反省自己,那温太尉也是为了更好的恢复身体嘛。
温钦点头淡笑,胡公子高见。
几人恭敬客气地相互行了礼,谦让着进了茶楼隔间。聊起一些趣事,都是格外有兴致,没有发现一直隐匿在一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