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罗哲屹往车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有点咄咄逼问的架势:“你突然和那个男的结婚,也是因为你真喜欢他?”
宋辰苒的回答看似没有一丝迟疑:“对啊,他不帅吗?他不够有钱吗?他对我不好吗?我当然超爱他的!”
罗哲屹知道这些他暂时反驳不了,眼睛里却仍有情绪在涌动,“那我爷爷的死到底怎么回事?宋辰苒,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宋辰苒知道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再瞒下去,就说:“阿屹,我和你文姐已经商量好了,这次你回来我们就打算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你。”
她温沉地说着,“我希望你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我们都觉得你已经长大了,所以你突然选择这样一条路,我心里其实很不能接受。”
罗哲屹心动猛然一震。
是了,确实有什么他一直以来都触碰不到的真相。
她是为他操心的,操了很多心。
为此一个人苦苦支撑几百个日夜。
他欲言又止,末了,所有火气都变成了哑炮。
还是轻声说一句:“知道了。”
宋辰苒:“哼,知道就好,等下回车上嘴巴甜点,你姐夫要想捏死你就跟玩儿似得,现在还给你当司机,还不感恩戴德?再哔哔真把你扔路边了,听到没?”
罗哲屹:“……”
突然觉得要当这女人的老公真不容易。
……
等到罗哲屹前后参观了一遍宋辰苒的婚房,再次领略到了资本主义的罪恶。
霍太太将他安置在事先打扫干净的客房,她回到卧室,摘下耳环和戒指搁在化妆台,转身想去衣帽间换一条轻便的小裙子。
忽地,霍时衍从身后挨近,温热的胸口贴过来。
她略微瑟缩,他身上还携着方才室外的那一阵寒意。
“你……我弟还在楼下,你在做什么?”
男人听她语气绵软,牵了牵嘴角:“你不是要在弟弟面前演戏?”
她侧过头看他,他薄唇微抿,眼底有一种清旷又温柔的感觉。
“那就演全套。”
宋辰苒还没反应过来这男人什么意思,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已喷洒在她的后颈那处。
突然不敢动了,只觉得对方轻轻张嘴,在那块滑嫩的肌肤处来回摩挲。
细细的,密密的,唇齿厮磨。
让人浑身发颤,又心头发烫。
过了许久。
霍时衍滚烫的唇离开了她。
宋辰苒心底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期待能做更多却扑了个空的失落。
霍时衍松开了她,但仍然站在那儿,他的指腹沿着她光滑的脖颈往下,摩挲了片刻。
宋辰苒透过镜子里看到,那里有一个新鲜的吻|痕。
明明没有做什么更亲昵的举动,却让她有点意|乱|情|迷的错觉。
“我明天要出门,过几天再回来。”
宋辰苒“嗯”了一声,是难得的乖顺。
霍时衍依然在她背后,一只手绕到她的身前,声音也随着他的举动,一深一浅:“你弟弟要住多久?”
宋辰苒不住地咬了咬唇,他的指腹划过那处娇|嫩的茱|萸。
“过几天就……该回去上课了……”
他裹着温暖的饱|满。
她颤栗了一下。
男人声音低哑:“好,剩下的等我回来再做。”
作者有话要说: 苒苒子:难得夸一下狗男人,在dd面前表现一下
盐盐子:孩子在的时候更想do
屹宝: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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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秋末初冬, 寒意已是铺天盖地,这时候最适合泡一壶热茶,坐在室内享受温暖。
白天, 罗哲屹去了演唱会现场排练,晚上,他和宋辰苒来到春水路上一间优雅的茶室。
茶室门口摆着假山流水,二层的几间包厢统一装着一排透明玻璃,能看到外面秀丽的冬景。
当然, 想要私密空间的客人可以拉下细竹帘。
他们沿着走廊一路往里走, 长廊两侧还养着不少锦鲤, 来回攒动。
文清怡见到帅气的年下小狼狗, 立刻乐开了花,“啊啊啊啊啊我们屹宝来了啊!快坐到姐姐边上!想死你啦!!”
罗哲屹腆着脸,低头走了过去。
茶席上依次罗列着紫砂制成的一套上等茶具,室内挂着山水壁画, 更衬得环境清幽。
但眼下三人要谈的,却是一桩多年前的命案。
文清怡:“阿屹,当年我和你姐真不是故意瞒着你不说, 是实在没法说, 那时候你才十几岁, 青春期荷尔蒙躁动,你性格又犟,我们真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举动……”
换做别人, 或许情况还好一些,但罗哲屹身世坎坷,既早熟又容易冲动,且骨子里还总透着一种不要命的劲儿, 她们两个女生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最近电视剧不都演了吗,孩子恶起来更不当人的。
那时候,s大的几个系同时举办学术研讨会,地点就在苏明鳞家中开发的一处深山度假区里。
罗乾教授带着他的几位学生开展五天四夜的写生采风活动。
谁知这一去,却没再回来。
宋辰苒还在耶鲁念大三,当毫无征兆得知罗乾教授身亡的消息,连夜从大洋彼岸赶回国内。
她带着罗哲屹去停尸房认人的时候,男孩子死死咬着牙,眼泪还是不住地往下掉。
没过多久,宋辰苒从罗乾的遗物中翻出了一部手机,并找到那条奇怪的留言。
同时,她接到文清怡的电话,文仔的男朋友刑警赵岑告诉她,发现了这桩案子的一些疑点。
从现场痕迹来看,罗乾教授很可能是被人推下山崖的,而不是单纯的失足。
这和手机短信里的内容很自然地挂了钩。
为了排查其他嫌疑人,他们私下找到罗乾的几位学生,威逼利诱、摸底调查,反复对比口供,发现除非是集体作案,不然他们各自都能做不在场证明,没有明显作案动机。
而罗哲屹也在不知不觉之际,察觉他们有什么秘密瞒着他,敏锐地发现爷爷的死必有蹊跷,所以提前做足了心理建设。
当听完这一切,他久久地静默了一阵,嗓音沙哑地问:“你们现在查到什么了?”
“苏明鳞有一门选修课的老师就是罗乾,他俩是有交集的,而且,这男人确实有不少秘密,比如……当时他背着霍倩欣出轨,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但那时候两人关系如果黄了,估计苏家都得完蛋。”
至于性|癖那一方面,她觉得还是别说了。
罗哲屹想了想,拧紧眉头问:“你们铤而走险查到他的秘密又怎样?他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杀人了吧。”
宋辰苒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她早就看开了:“是啊,赵哥说过有关案子的证据都已经被销毁了,这就足以证明了案子背后有高层施压,我们不可能有别的‘胜算’。”
她耸了耸肩,“我从一开始也没指望能将凶手缉拿归案,我只想多接近一点真相,当然我更想看看,苏明鳞会不会也有睡不踏实的日子。”
他们不能再给任何人“定罪”,即便苏明鳞被他们捏着把柄,也依然治不了他。
只是如今有了霍家做靠山,假如将来霍时衍也肯助她一臂之力,或许她能……
哪怕是让苏明鳞一辈子活在恐惧里。
文清怡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同志们,其实我这里也有新的进展。”
其他两人流露出诧异的目光。
文仔说,前阵子突然来了一位熟人找她。
才刚讲到这里,她就稍许激动起来:“当时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想到,邵叔叔竟然会主动联系我!”
这位邵刚叔叔,与她的前男友赵岑关系密切。
邵刚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社会新闻记者,跟踪采访过很多性质极其恶劣的著名案件。
他在干了这一行十几年,突然宣布隐退,实则成为了一位暗中行动的经济案件调查员,在圈子里名声响彻,却很少有人请的动他。
“他和经侦都有过合作,我们这种小案子根本不该由他出马,没有他查不到的秘密,但我们现在能查的太少了,他也不一定帮得上忙……”
宋辰苒沉默了一阵,她想不通这个邵刚来头这么大,能力这么强,怎么会同意替她们办事。
因为被她的遭遇和她们几年来的坚持打动了吗?
出于人情、出于怜悯,所以打算帮她们?
宋辰苒思虑片刻,说:“我尊重这位前辈,以前就听你说过他不少事迹,我也知道他是你的榜样,他也确实厉害……但怎么会从赵哥那里得知我们的事?还想帮我们调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文清怡:“可赵岑说他能用人头担保,邵叔是真正配得上‘阳春白雪’四个字的男人,绝不会害我们的。”
宋辰苒想了想,她们过去所有的行动都建立在相信赵岑的基础上,如果他介绍的人也有问题,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何况,如果让邵刚加强对苏明鳞的监视,看看最后还能不能有什么意外发现,也没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