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之前不是说,是先王给太后种下的吗?”
“你怎么不动脑子想一想,先王后宫妃嫔无数,且我听说啊,先王与姒太后本就没有感情,且先王多在战场,哪有功夫啊!”
“那......那这人是谁啊。”
宫娥小心看一眼周围,俯到那人的耳边,小声道:“我听说啊,大巫曾与姒太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呢!若不是当年嫁给了先王,姒太后本该嫁给大巫的,而大巫也是为了姒太后,这才成了大巫!”
芳华宫内,姒太后再无半点端庄,她跪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珠。
“燕寒时,你这个庶子!我可是燕国的太后,是你的母亲,你、你怎能诋毁我!”
燕寒时满脸肃沉,闻言冷笑一声,“母亲?你也配!我能忍着不取你的人头给我母亲献祭,已是仁慈,你莫要太过分了!”
他猛地将腰间的大刀抽出,眼中的血丝漫步,像是来取命的修罗,骇的姒太后直退到榻边,身子仍不住的发着抖。
“你、你要做什么?快来人啊!燕寒时发疯来,他要杀了我,快来人救我啊!”
“杀了你,脏了我的手。”燕寒时直盯着她看,“你既然敢对李娇动手,便早该料到今日。别以为你与大巫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你若是再敢伤她,我仅要你身败名裂,我更要了燕昭的命!”
姒太后突然上前,双目圆瞪,“你好狠的心啊!你不许杀昭儿!他是你的弟弟!”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燕昭便能活在这个世上一天。”
燕寒时厌极了姒太后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只大呼道:“来人,太后疯了,你们将她看住了,从今往后,芳华宫中谁也不许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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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时一踏进铜雀殿,便觉得满身的疲惫与痛苦悉数褪去,尤其是看见屋内的女人正对着镜子贴花钿。
他上前,拿起桌上的木梳,对着她的长发轻梳着,“公主已经很美,再打扮,我都要移不开眼睛了。”
李娇笑他一声,“又不是给你看的,”顿了下,才吩咐道:“力气大一些,你这样轻轻的,一点也不舒服。”
燕寒时只得应声。
“公主不给我看,要给谁看?”
而后他便见李娇从铜镜中瞪她一眼,水润的眼睛盯着他看便让他心里发软,更别提是这样一个亦嗔亦怒的眼神了,只让他心底发酥。
她道:“自然是给我看啊。”她话刚落,便被燕寒时从身后抱住,男人深呼吸了一口,这才道:“公主嫁我吧!”
李娇还未说话,燕寒时便一个劲的求着他,眼神也是可怜兮兮的。
“我又没说不答应!”
燕寒时立马笑开,“这可是公主亲口说的,我早便与相邦等人商定,时间也算好了,就在下月,只等着公主答应了!”
“你、你都决定好了还来问我做甚?”李娇推他一把,心中亦欢喜的很,但是表面还是要谴责一下的,怎么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定下了呢?
她刚要开口,却被男人堵住。
“娇娇。”
“待我们二人大婚,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他亲亲她的嘴角,“我等那日已经许久了,实在是等不及了。”
夏日阳光正好。
一切都如他们相遇时的场景,小姑娘坐在树杈上,低头,趾高气昂的模样,对他非打即骂,却让他在心中惦记许久。
如今,他终于将心中的娇娇抱在了怀中。
亦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她一句,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