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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我要见玉婵妹妹!”陆青歌被拖拽着出院子,眼波骤然一凝,就这样定罪为杀人妖物,她不甘心!
    穆烬燃冷冷地注视她倔强的模样,讥诮冷笑,“那便让你死个明白!”
    映月轩厢房内。
    女婢进进出出,捧着的木盆里血水荡漾,御医挤满一趟,各抒己见,愁眉苦脸。
    陆青歌尾随在穆烬燃身后进了房中,就见躺在榻上的白玉婵,她只着着单薄亵衣,衣裳上满是破口,像是被野兽利爪撕咬过,染满了斑驳血迹。
    “不要,不要过来,别……别吃我……”
    白玉婵沉沉闭着眼,嘴里喃喃呓语,惊恐着,满头冷汗。
    陆青歌静静地看着,始终不相信终南山下有妖,那师傅和师兄怎么样了?莫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王爷,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要亲自回一趟终南山。”饶是她知道不可能,此刻却还是带着希翼的眼光投向穆烬燃。
    “做梦!”穆烬燃怒喝,越是瞧着白玉婵痛苦,越是见不得陆青歌诡辩,铁着脸拂手道,“带下去,押入地牢!”
    “王爷!王爷!!”
    无论陆青歌怎么喊,穆烬燃背对着她,甚至没多看她一眼。
    阴冷的地牢,空气里弥漫着腐烂发臭的味道,陆青站在墙角,用力挣脱手上的绳子。
    “虚实如烟,破!”
    低吟口诀,绳子不但没松,反而更紧了些,手腕细嫩的皮肉勒得生疼。
    这是法器?
    陆青歌心底一沉,也就不浪费精力,索性盘膝落座稻草上,捡着一截在手里,心不在焉地掐着。
    广陵王府的命案诡异无比,若真是有邪祟,一定会再次作案!
    “哎!”
    忧心忡忡她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贪玩,该学的降妖法术一样也没没学会!
    暮色四沉,地牢里的烛火摇曳,风雪依旧,如同厉鬼嚎啕。
    陆青歌没有半点睡意,静谧狱中忽而响起了脚步声。
    王爷!
    她猛地站起身,紧抓着牢门,望穿秋水地注视着深幽的长廊。
    王爷一定会查清楚的,她不是妖,更不会害人!
    一道白影显露,她身披鹤氅,莲步轻轻。
    “玉婵妹妹?”陆青歌神色凝滞愕然,白日里,她不是还身重伤卧榻么?
    白玉婵已在跟前,瓷白的脸,丹凤眼上扬,唇角玄月的弧度,整张脸如同狐媚般妖娆。
    她安然无恙,陆青歌心头警铃大作,“是你?”
    同为穆烬燃的妻子,白玉婵虽为威武大大统领之女,却只是侧妃而已,与之相处的时日不长,只知她是洒脱豪迈的女子,却从未想过她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很意外?”白玉婵挑眉,打量着落魄的陆青歌,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尖锐的指甲,“终南山与世隔绝多年,你本不该出山来,眷恋什么红尘?跟我争什么?”
    可知,为了赶走陆青歌她费了多少心?
    杀害广陵王府三十多口嫁祸,不惜放出妖兽将自己咬得浑身是伤!
    “妖?原来是你!”陆青歌恍然大悟,那伤是她施的幻象罢了,她都看不出来,可见道行不浅!
    白玉婵偏了偏头,姿态别扭,瞳孔泛着血红。
    陆青歌视线下撇,就见白玉婵脚下白绒绒的尾巴,一条,两条……九条……摆啊摆,摆啊摆……
    九尾狐!
    她不可思议的同时,身体在铺天盖地的妖力下动弹不得。
    “生来为妖并非我愿,从今往后,你是狐妖,不是我。”白玉婵慢慢悠悠地说着,抬起毛绒绒的手,指甲疯长犹如尖刀。
    “你要做什么?你既知我师从风行尊者,你若动我,师傅不会放过你!”陆青歌想逃,可无形中似乎有牵引力让她无处闪躲。
    指甲落在脖颈,刺痛如针扎。
    眼见指尖溢出血珠,白玉婵面色狰狞,愤恨的话从牙缝中挤出来,“都是你,我与王爷青梅竹马,若不是你,我就是王妃,王爷眼里只有我一人!”
    “放……放手……”青歌被她拎小鸡似地拎在手里,试图掰开她的手,脖子仿佛随时都会折断。
    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你是怎么住进王爷心里,就怎么滚出去!”白玉婵忽然松了手,青歌像一滩难泥坐在地上,脖子上三个血窟窿,冒着黑色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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