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刺失表情有些尴尬,撇了撇嘴,往后退了一退。
于结衣则冷冷一笑告诉迷刺失:“如果你想动手,你的对手是我。”
门诗洛跟着说了一句:“还有我。”
迷刺失不动了,不过不是因为害怕于结衣和门诗洛,而是听从了纳兰元术的命令。
对纳兰元术这一伙儿人来说, 根本不存在“害怕”这回事儿,至多是打不过就跑,保存实力下次再战。
纳兰元术转过头来告诉曹越:“继续!”
曹越纵跃而起,半空中把雷切斩向纳兰元术的头颅,纳兰元术举起砍刀相迎。
纳兰元术的武器虽为刀,但并不锋利,因为太过沉重,反而更像钝器。
雷切则属于利器,利器与钝器如果相击,利器的锋刃肯定要受损,不管怎样的名刃都是如此。
但雷切方便灵活,曹越只是把手腕一沉,就避开了纳兰元术的砍刀。而且曹越这只是一个虚招,本来没准备用刀劈纳兰元术,马上在半空中用出南斗千连脚,一团脚影把纳兰元术完全罩住。
纳兰元术挥刀挡住头部之后,胸口和腹部就露了空门,接连被曹越踢中。
曹越的腿就像机枪一样,甚至比机枪的射击速度更快,每一脚都像是一发子弹,噼里啪啦不停落下来,饶是纳兰元术有金钟罩护体也招架不住。
纳兰元术连连后退,等到曹越落到地上,攻击这才停止,但纳兰元术一时之间也没缓过劲来。
曹越却不需要回气儿,把雷切往地上一插,再次打出千首龙击,用一团密集的拳影罩住纳兰元术。
纳兰元术闷哼了一声,在曹越的密集攻击之下,缓缓抬起了砍刀挡在身前,结果曹越多数拳头最后落在了砍刀的刀身上。
拳打砍刀的滋味可不好受,虽然千首龙击是高密度攻击,但曹越的拳头毕竟是肉做的,没有高度强化。
曹越立即收拳,纳兰元术趁着曹越下盘正牢,抬脚踹向曹越。
这一脚踹的非常结实,曹越身体倒飞起来撞在身后一棵树上,还没等曹越从树上滑落下来,纳兰元术已经迈步冲过来。
只见纳兰元术把砍刀横扫过去,带着呼呼的风声,砍在树干上。
纳兰元术瞄得非常准,这一刀本来要把曹越拦腰砍断,曹越后背正贴在树上,急忙把双腿高高抬起,结果砍刀紧擦着曹越腿肚掠过。
这一棵树足足有一人合抱,就被纳兰元术这么一刀直接砍断,半截树带着曹越一起倒了下来,纳兰元术高高举起刀又要砍下去。
形势登时一变,刚才是曹越占据上风,现在则是纳兰元术要把曹越大卸八块了。
曹越拼劲全力打出一记南斗无情斩,气刃落在纳兰元术硕大的砍刀上,结果砍刀没能劈下来,反而纳兰元术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这一记南斗无情斩,算是曹越突破极限了,气刃带动空气流动产生了一阵狂风,连于结衣等人站在远处都被吹得站立不稳。
趁着纳兰元术后退,曹越重回刚才站立的地方,把雷切从地上抽出来,随后冲着纳兰元术的肩膀劈了下来。
纳兰元术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得再次用出金钟罩,结果这一刀劈下来之后,没能把纳兰元术的肩膀彻底斩断。但纳兰元术还是受伤了,刀下飙起一抹鲜血,肩膀上被切开半指深的口子。
纳兰元术闷哼一声,一拳轰向曹越的腹部,结果曹越再一次被打飞了,这一次撞在了一堵墙上。
曹越感觉浑身就像被粉碎了一样,几乎站立不起来了,气血翻涌,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纳兰元术同样不好受,放下砍刀,用手捂住伤口,想要把血止住。
“你进步了……”曹越看着纳兰元术,怆然一笑:“没想到竟然还练成了金钟罩!”
“你也一样,如果换做三百多年前,你这会儿已经被我打死了。”
纳兰元术说的是实话,曹越当年跟纳兰元术有过几次交手,其实每一次都是侥幸才能逃脱,曹越并不是纳兰元术的对手。
如今,两个人过了这么多回合,却是平分秋色,曹越进步之快让纳兰元术暗暗有些惊讶。
“想给你妹妹报仇是吗?”曹越冷冷一笑:“恐怕没那么容易!”
“她的仇,我一定会报,如果我不能报仇,别忘了你的承诺,要把我们葬在一起。”纳兰元术对纳兰红日之死,反应似乎非常平淡,但这不意味着纳兰元术并不生气。事实上,纳兰元术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怒气奔涌,恨不得把曹越的身体一点点撕碎,但不管怎样生气,都不会明显表现出来,这正是纳兰元术为人深沉的地方。
但凡是流露出来的愤怒,其实都不可怕,因为你已经知道对方马上就要报复你。真正可怕的是你看不到的愤怒,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做什么样的事,让你防不胜防。
不管怎么说,纳兰元术毕竟是多尔衮手下的爱将,虽然说后金内部那些事儿远没有大明朝廷那么复杂,但如果纳兰元术没有城府也不可能巩固自己的地位。
曹越点了点头:“我会成全你的。”
“你……到底是怎么穿越而来的?”纳兰元术仔细打量着曹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如今的你跟过去完全不同,过去你可是英姿焕发羽扇纶巾,如今看起来实在太平凡了,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而已。”
“其实我还真挺喜欢做一个普通大学生,当年的英姿勃发羽扇纶巾没能挽救大明朝廷,如今我却可以纵横校园。”
“荒唐!”纳兰元术非常不屑的道:“区区的一所大学,竟然也值得你投入这么多时间精力?”
“当然知道了。”曹越意味深长的一笑:“所以我说你根本不懂这时代,如今的学校可比朝廷本身更重要,这里的学子将来能够成为方方面面的栋梁,他们在未来可以主宰这个社会。谁能够纵横校园,谁也就能纵横社会,永远不要忽视年轻人,他们可比庙堂之上的老棺材梆子强多了。”
“你真的是这么想?”
“当然。”曹越讥讽的道:“反倒是你,始终不肯接受这个时代的现实,还沉迷在几百年前的旧事中不能自拔。没有意识到时代的变化,竟然还想重建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