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事都不在石景尘和顾月龄关心的范围之内了,石景尘抬起头,看着眼角带着笑意的顾月龄道:“我终于完成了我曾经说的要昭告所有人的愿望,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回家吧。”顾月龄腻着声音,温柔地调子酥**麻的传过去,撩拨之意不言而喻。
一向情商颇高的石景尘此时仿佛变成了抬头额,忙不迭的点点头:“嗯,回去也好,回家好好吃顿午饭,你已经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不过我等会要去一下公司。”
顾月龄保持着礼貌的表情笑了笑,眼珠后插翻了个白眼,在心中道:“吃饭?脑子进水了吗?”
石景尘下午还有工作要忙,先把顾月龄送回了家,自己便去忙了,一直到了正常的下班的点才回来。
石景尘打开顾月龄家门的时候顾月龄刚拿着毛巾从浴室出来。
她只穿了石景尘的一件宽松的t恤,笔直光裸的大腿随着她走路的姿势绷出腿部纤细的肌肉和姣好的线条。
顾月龄扭头扫了一眼在门口愣了愣的石景尘,扬扬下巴示意他过来。
看到石景尘纠结的表情,顾月龄还以为石景尘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想到那傻子却走上前开口道:“怎么现在洗澡?还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石景尘没径直过去,拐进顾月龄的卧室里拿起了她的外套,想了想又顺手带了一条裤子,他把衣服往顾月龄手臂上一搁,接过毛巾给顾月龄擦头发。
顾月龄伸手捏住他的手,红着脸强撑着面子看过去:“喂,石景尘!你真不懂我在干什么?你二十多年的饭都吃进脑子里了吗?”
自己都已经主动到这种地步来弥补曾经对他的冷漠,怎么这个人还是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顾月龄的嘴唇被湿气蒸的粉糯,原本不悦的表情竟也像撒娇。
石景尘不露锋芒的一笑,把顾月龄的手拨弄下去,“乖,先别动,不擦干会感冒的。”
石景尘越任劳任怨做牛做马,顾月龄就越觉得他装模作样故作不解,平时那么聪明,动不动就满嘴骚话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这么不解风情?
顾月龄索性使出好久没有用的跆拳道,直接反钳他手,把手臂上的衣服一扔,将身后高大的人给生生推翻了过去。
石景尘压根没有防备,而且也怕摔到她,就急急忙忙伸手护着顾月龄,背部结结实实的跌在了地上,幸得有地毯缓冲,要不怎么也得摔够呛。
顾月龄如同新国王上,她坐在石景尘身上,挑着眉尖看着身下的人,不可一世的理所当然。
石景尘眉眼微弯,眼神中写满了宠溺,纵使一句话不说,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矜贵。
上天定是万分眷顾这种人,所以让他们的高贵都是能从骨子里滴出来的,仿佛他们身上流的血放出来也是金汤。
石景尘看着顾月龄的脸,唇抿成一字憋着笑,伸出手指理理他略带潮气的头发,也不反抗,只是盯着顾月龄笑,表情里的宠溺几乎要物化出来抚摸顾月龄。
“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啊?你上别处问问,别人家哪有这么主动的女朋友?你懂不懂啊!”顾月龄伸手去拽石景尘的衣服,另一只手压在地板上撑着全身的重量。
“我们家的佛系少女还真是进化的令人刮目相看呢。”石景尘终于不再由着顾月龄闹,把她的手制住,望进顾月龄的眼里,“顾月龄,但是我一直很尊重你,我答应给你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所以现在不可以。”
顾月龄被扫了兴,一甩手站了起来,提唇假意讥讽到:“你不行?”
石景尘只是笑,冲她的鼻子轻轻一弹,把人直接抱起来揽在怀里:“行了别闹了,先坐回去吧。你今天能够主动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惊喜了。”
石景尘不是柏拉图式感情的推崇者,更不屑与理想式的精神恋爱,但是没有感情是确定了自己的心之后立马就提枪上阵的,那只能叫欲望。
情到浓时,无需自禁。
石景尘把顾月龄放回沙发上,还不忘交代顾月龄,“把衣服穿好,我去给你做晚饭。”
顾月龄眼找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武器,索性把果盘里的一串提子扔了过去砸在石景尘的背上,顿时尸体散落一地。石景尘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往厨房走,还顺手从空中接了一颗塞进了嘴里。
菜很快上桌,顾月龄终于大发慈悲动动身子进了厨房拿着俩空碗等着石景尘往里面填米饭。
顾月龄就拿了米饭一路上还踩死了数个提子尸体,石景尘嘴里不停的啧啧,“打扫阿姨有的忙了,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主人?”
顾月龄左耳进右耳出,拿着筷子敲敲醉蟹,石景尘立即着手开剥。
那次在酒店里,顾月龄多吃了几只醉蟹,看来是对上了顾月龄的口味,石景尘就照模照样的给顾月龄做了一份。
一旦顾月龄不开头呛声,石景尘也鲜少提起话头,俩人就沉默着夹菜吃饭。
饭接近尾声,石景尘手里捏着筷子抬头,“顾月龄,好像一直没有正式的跟你说过,跟我谈恋爱吧。”
他俩好像走的是离经叛道的路,别正常的恋爱顺序打的乱七八糟,先同居,再暧昧,对公众都公开了俩人谁也没说过要和谁在一起。
顾月龄手里的筷子极微的一抖,又状若无事的继续夹起菜,她眼尾弯弯,“可以。”
说完之后,两个人之间就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就仿佛两个人是一对儿共挽鹿车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一切都那么自然而舒服。
吃过饭之后石景尘在一边打理剩下的工作,顾月龄窝在床上懒散的看电影,忽而石景尘的手机的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