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听完无不变了脸色,可无论原因为何,他救了大多数人是事实。最后镇长还是选择将剑客妻子的名字做了镇名,黄沙镇这才有了这么个诗情画意的新名字。
刚踏进镇子,风五正巧将葫芦中最后的酒水一饮而尽,他察觉到体内一股熟悉的冲动涌上脑腔,叹息着晃了晃空了的酒葫芦,感慨道,“唉,又来……”
膨胀的欲望转瞬侵蚀他的理智。绕是已非初次遇到这种情况,风五仍旧不能习惯。
他只好拉住了一旁的老翁,语气中微微带了点儿焦灼,“老人家,这镇子有花街吗?”
老翁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心思着小小年纪怎地这般急色,倒也好好回应了他:“我们这小镇子哪有花街,镇东北角有个妓院,你顺着大路走吧。”
“多谢。”他慌慌忙忙道了谢,脚步匆匆,甚至提了几分真气赶路。
说完他继续提气往镇子东北角赶去,直到瞥见街角最富丽堂皇的一座楼,才万分笃定的走了进去。
“哟,公子面生啊,可有中意的类型,我们给你安排。”老鸨捏着扇子腰肢摇摆凑了过来,看着三十多岁的模样,五官却也瞧得出来当初绝对是个美人。
风五摘了斗笠和面巾,露出略显锋锐的眉眼。老鸨一看他这般俊秀的模样,笑得更开了,暗中却想着面前这位可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穷鬼。
垂眸想了想,风五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子递了过去,“老板娘……给我找个顺眼的。”
老鸨眉开眼笑接过钱袋,掂量了几下,语气更谄媚了些,“我们这儿的姑娘怎么会不漂亮呢,公子喜欢温柔的还是热情的?”
“话少的就行。”风五随便应了句,一边的姑娘将他带进屋子,他听见身后老鸨尖细的声音喊着,“兰花!把沉雪叫过来!”
进了屋,风五抬手将身后长刀拿下放到桌上,拆去了两手的黑色护腕后又松了松衣襟,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随后风五拿过桌子上的瓷白色酒壶,掀开盖子闻了闻,“啧,果然加了料,不过挺纯的……”
说完他一仰脖咕嘟嘟将酒喝了个精光,一边抬手松了松发冠,把自己那头高梳的马尾解了下来,墨色长发垂下,衬得他稍显凛冽的眉眼柔和了些。然后一回身跳进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眯着眼发出声满足的叹息。
待他起身拿着一旁干净的内衫时,房门正巧被推开了。
门边的女子亭亭而立,一身月牙色衣裙,裙摆和衣袖缀着轻纱,纤细的脖颈和半截胸脯裸露着,肌肤白皙得像早春枝头的那捧雪。只见她抱着一张琴,安静地站在门边,嘴边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风五闻声看向她,正迎上她浅褐色的一双眼。初看是干净剔透盈着潺潺春水,再看却是带了法力一般的胶着他的视线。他感觉到那双眼中复杂的情绪,是各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与绝望,让他不由得呼吸一窒。待他再想看清时,那些令人心悸的一切眨眼间又消失不见,像是让他在片刻之间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梦。
只一眼,人已醒,心却沉沦。
风五裸露的麦色胸膛上还带着未擦净的水痕,门口的女子倒也不避讳。她眨眨眼,纤长浓密的眉睫就蝶翅般颤了颤。风五目光向下,扫过她小巧的一点琼鼻,见她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开启,露出一小截软舌,“公子,我是沉雪。”
“……啊,快进来。”如梦初醒一般地回了话,风五飞快披上件长衫唤她进来,沉雪这才微微屈身点头,回身关了门。
沉雪进来就熟练地摆好琴,然后指尖轻移拨弄了起来,曲调轻柔婉转,算是个简单的才艺展示。
风五听了两声就连忙止住了她,“是……沉雪?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啊。”边说着他目光向桌上动了动,沉雪随着他看了过去,瞧见了那把长刀,也看到了漆黑刀鞘上两个圆滚滚的铜质铃铛。
或许觉得铃铛这东西和他实在不搭,她隐约间皱了皱眉。
“你看,我就是个耍刀的,风花雪月的东西,就免了吧。”
沉雪了然的点点头,将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