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悦会所。
“哎呀,你轻点儿。”
金宝宝有点烦躁,最近金家丢了一个大单子,全家都在狗咬狗,居然还咬到她这个边缘人士身上。烦得很。一时没睡好,有点落枕。
“是……是……”
食色性也。
即使带着嗔怨,她的声音也像是山野间的蔷薇花让男技师浮想联翩。
“宝宝,你上学期全勤诶。”旁边按摩床上的路人A翻着Excel,突然感慨,
“那你今年岂不是能评奖学金咯?”
全勤?
金宝宝心里冷哼一声,当然勤了,她巴巴地追了谢有鹤半个学期,制造偶遇。能不全勤吗?
对金家的不满和从未宣泄过的暗恋带来的苦闷突然炸了锅。
金宝宝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发了火,
“你能不能再重点啊。”
诗悦每个月都会有技师评级,只要投诉,直接降级。她知道这些人挣钱不容易,但是她又不是做慈善的,没道理白给!
“算了,你出去吧。”
“对对不起,金小姐。”
“出去。”
“是。”
金宝宝听见关门声,心里越发烦躁,伸出手,就着身下的浴巾将自己玲珑的曲线包裹起来。
旁边按摩床上的女生在门关上的一刹那,终于笑出了声,
“哎呀,宝宝,你都没看到那个男的的表情。色的要死。”
“尤物就是尤物。这个男的可是诗悦SPA出了名的性冷淡,对着宝宝还不是破功了。”
“我都怕他憋出问题!他不会真以为你要跟他睡吧。”
金宝宝微眯着眼,没说话。她在西岳大学风评不大好。其中很大原因就是被这些人嚼出来的。
不过就算她现在否认了,出了这个门,立马就会传成她不知廉耻直接在诗悦跟人开战。
金宝宝觑了她们一眼,左右活动了下脖子,还是有点酸。
说是经验丰富,推拿专业毕业的,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是不喜欢一个人做按摩,她才不会答应这两个路人出门。
“切,宝宝将来可是要进豪门的。那种货色也就玩玩儿而已。就是不知道哪家豪门能抱得美人归。”
说着,女孩A意味不明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金宝宝,手捂着嘴,遮住了唇角的不屑。
要不是为了一会儿能不给钱,她才不想捧金宝宝。
还想嫁入豪门?
豪门才不会要个做了小叁的女人!
“无聊。”
金宝宝语气冰冷。这些人明知道她的处境不大好,基本被圈子逐出去了,还鬼扯豪门。
豪门那么好进?
神经病。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短暂的安静。
女生B张了张嘴,想到了什么,
“你们知道我前天看见谁了吗?”
“谁?”
“谢有鹤。”
金宝宝就像没听见一样,拿过几柜上的ALEBLE,泵到掌心。
“他在送外卖!还不是某美,某饿那样的,好像就是个炸鸡店的固定外卖员。一身的油。”女孩子捏住鼻子,就好像面前架了一口好几年没洗过的油锅,就差没做出恶心欲呕的矫情样子。
“他不是咱们院儿第一吗?奖学金那么多,不够啊?”
“别说了!西大真挺不要脸的,当初为了争取人家过来,满口学费全免,奖学金、助学金永远有他一份。还拍了照上了新闻。结果呢!人骗来了了,钱转身就给那几个‘关系‘特困户了。”
“我听说他吃了好几天馒头咸菜了。”
“你怎么还抱打不平了?”B转过头就开始打趣A,“不会是看上别人了吧?”
A羞了一下,又突然发现金宝宝在看她,心里刚才的那点旖旎瞬间就没了,脸上爬满了虚荣,“得了吧。孤儿,农村家庭。我可受不了。”
“我就知道,你就是馋他身子!”
B把手边的毛巾嬉闹着扔到A身上。
“他就是好看。要是再认真收拾收拾,比袁鑫好看多了!”
金宝宝没掺和,指尖搅弄着手心的奶珠。她其实不是喜欢这个牌子,只是爆珠的时候总会让她想到谢有鹤喝完牛奶的样子,薄唇上挂一滴乳白的珠子。
想舔。
“不过还好我没去追他。”
A那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激怒了金宝宝。她放在心尖上都没得到的人,现在被人跟个什么似的反复嫌弃。
王八蛋。
“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她只是想用这句话去堵A,她去不去追都无所谓,轮也轮不上。
只是心脏猝不及防皱缩了一下。
金宝宝低下头,她好像还是喜欢。
“哪儿有。”
B看见金宝宝也加入了她们的八卦,更加兴奋。
“园林那个被拒绝以后就再也没人追他了。”
心脏狂跳!
“拒绝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学期吧,那个小学妹也是聪明,用兼职的借口把谢有鹤约出来去花卉市场……”
像是干涸良久的鱼突然遇上清泉!
像是永夜里突然乍现的极光!
像是极寒里突然出现的火炉!
他没谈恋爱!!!
金宝宝蹭的站起来,坐不住了,怎么可能坐得住?
心心念念了半年多的兔子肉早就洗干净等着自己了,她还跟个傻逼似的给自己找了个假想敌!
“宝宝,你这就走啦?”
“嗯。有事。”
她要重振旗鼓把谢有鹤吞了。
A欲言又止终于吸引了金宝宝的注意,
“算我卡上吧。”
开门走人。
“诶,快把她刚才用的身体乳拿过来。”
B急忙伸手,拿过瓶子,交给A,嘟囔着,
“这个牌子难用死了。泵都泵不出来。”
A白了B一眼,
“东西好用就行了呗。你看她那皮肤,我反正是羡慕死了。”
“废话,身上滚了那么多个男人,精液灌出来的,能不好吗?”
“也对,我那天还看她进导员办公室,呆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听说她以前抠过人眼珠子是真的吗?”
“这个我知道,好像是她十五岁被人包养这个事情被人传了出去,话骂的很难听。然后她就跑到金主面前告了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那个人就被她亲爹把眼珠子抠下来了。”
“这么吓人。”
“再吓人也是个二手货。”
“哈哈哈……”
金宝宝无声地挑了挑眉,终于关上了门,将卡交给前台,红唇轻启,
“各算各的。就说我余额不足。”
“是。”
初春的时候也有风。
像一只手探进了她的神秘隐地。
真凉。
金宝宝不自觉地绞了绞腿,光是听他的名字,她就湿了。
舌尖滚了又滚,终于念出了那叁个字,
“谢有鹤。”
夜。
升仙湖公寓。
婴儿手臂粗的振动棒嗡嗡地震动着,却完全不能纾解她内心的燥热。
空虚的很。
好烦。
金宝宝伸出纤细的手指,缓缓进入那个已经微张着小口,碰到微窄处,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出来。
好难受。
沾着水的手指捻过桌上那部blackberry,拨通,
嘟——嘟——
短暂的忙音突然漫长,金宝宝莫名紧张,像是个即将破瓜的处女,兴奋的要命。
“喂,你好。韩式炸鸡店……”
好清亮。
像冰凉的泉水被硬塞进身体里。
不热了。
“嘶……”
“喂,你好?”
挂断。
金宝宝胸脯起伏,抱着手机,试图压住不受控制上翘的唇角,像一只偷到了荤腥的小狐狸,眼里都是晶亮的狡黠。
“谢有鹤。”
乖宝宝。
“滴答。”
金宝宝喘着气拿过另一部苹果,短信:周六回家。
炙热的眼睛顿时冰凉,散发着寒气,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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