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转身离开了。
这还能叫人安心?沈厌太了解他了,他现在是一点玩不起,也赌不得,甭看他俩在一起两年多了,可杨稚就是若即若离的,虽然沈厌知道他不会离开,但就是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他赶忙就追上去道:“陪我可以吧。”
他竟然会觉得他会酒后乱性?不愿意可以,换个理由行了吧?他得让杨稚看着自己的坚定和态度。
杨稚在考虑。
“陪我吃顿饭,这总行了吧?”沈厌再三的请求,杨稚可以不留下,但是肖白在了,杨稚就必须留下。
否则他跟肖白就是没什么,明天他也解释不清了,他就了解杨稚到这个地步。
杨稚耸耸肩,回头看那群人,和沈厌一样在等他的答案,他望着肖白,道:“行吧,去哪?”
原来早就摆好了局,等他们来了,一大波人就坐,都是沈厌的关系链,跟杨稚可没半毛钱牵扯,他在沈厌旁边坐着,菜没上,先上的酒。
这会大伙注意到了二人手上的戒指。
江兆清提着酒瓶,倒酒时说:“双环的,挺漂亮。”
戒指是前段时间买的了,没有寓意,就是一对戒,全国各地跑时,碰见什么稀罕玩意就会买,雕刻的花纹枝叶,双环套在手指上更特殊亮眼,比单一的戒指要醒目点,好看点。
“少倒点。”沈厌提醒江兆清。
“不能喝啊?”江兆清收了酒瓶。
沈厌道:“他胃不好。”
杨稚胃不好是从前喝酒喝的,高中那会犯过胃病,饮食不健康,还爱拼酒,闹出过大毛病,进过医院,他也就随口提了句,叫沈厌记住了,这两年一直没让他碰过酒。
“能行。”杨稚却说,弹了弹杯子,“满上吧。”
沈厌不制止他,道:“那倒吧,待会我替你解决。”
“不要你,”杨稚指尖摩挲着杯身,转头看着沈厌,近乎挑衅的说:“我就要自己喝。”
之前还好好的,这一下不知道哪来的脾气,是真不想来他的局?沈厌望着他,杨稚对他一笑。
江兆清为难了,就适时的收手,估计是因为肖白在场,他抿抿唇,不当这个冲锋陷阵的兵了,坐在了纯纯身边,把小媳妇那直勾勾对着杨稚泛桃花的眼神给打断,把她的脑袋强行扭转回来。
这娘们对杨稚有好感,江兆清拿眼神警告她。
纯纯挑挑眉,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态。
“二哥这两年都去哪了?”肖白问。
“各地跑而已。”
“那挺累的吧?”
“不会。”
“干嘛这么跑啊,待在本城不舒服吗?”肖白觉得沈厌和他说话拘谨,没以前那么张扬无谓的了。
杨稚插话道:“待在舒适圈当然好,但世界这么大,出去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肖白愣了一下,没想到杨稚会回话,他看得出杨稚不太想理他,从见面开始,说起来两人从前不是没见过,他道:“说的也是,只不过能一直待在舒适圈,也是一种本事了。”
针锋的火药味,这就起来了。
都不太简单,沈厌身边这些人。
杨稚不甘示弱,道:“待在自己的舒适圈算什么本事?跨出舒适圈并且适应得了其他的生活方式才是本事吧?”
两人说话,别人都不敢插嘴,这两个都有分量,江兆清同情的看一眼沈厌,后者捏着杯子在手里玩。
一副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他是一点儿不担心杨稚,甚至有点同情肖白,望他有点自知之明。
“说得好,”肖白被怼的无话了,也只能端杯子敬了下杨稚,以为他要罢手了,结果并不是,肖白道:“听说二嫂是摄影师呢?”
“我叫杨稚。”杨稚纠正他的称呼。
肖白噎了一句,他们就这么叫的,叫大嫂也是,到他这还不行了,可没办法,都是朋友,肖白扯唇笑笑,改了称呼,“是,杨……哥?”
叫出了老大哥的沧桑感,杨稚道:“是啊,自由职业。”
“自由职业的收入貌似都不是很高?”
“哪里听说的?”
“我身边有这样的例子。”肖白说。
“例子?你身边?”杨稚道:“可能吧,得分人,自媒体现在不是很发达?能说他们的收入低吗?”
“可杨哥不是做自媒体的呀。”
“确实不是,”杨稚道:“没那个本事,也就是拍拍人物和景色罢了,养得活自己不就够了?”
“那以后的生活只养活自己的话……”肖白看向沈厌:“二哥怎么办呢?”
虽然肖白知道沈厌的家世背景,可这话本就不是冲沈厌去的,不过是一个让杨稚陷入两难境地里的提问而已。
既说明他的收入低,也说明他的自私和能力,他养不了一个家,不是?
谭超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心提点,他也是怕肖白自己弄一身灰,跟他一样,道:“那个……小白,稚哥家……不差钱。”
肖白疑问脸,周韶小声道:“他爸是杨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