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华又是一个人吃晚饭。好像自从她生日后,舅舅就一直很忙,这几年已经很少有见到他这么忙的时候。
第二天清晨,一华刚刚睡醒睁开眼的时候见到了他,见到他躺在她的枕边,这让她有些惊讶。一直以来,她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随叫随到的家妓。他很少会来她的房间,更别说躺在她的床上,没有翻滚的性欲,只是单纯地跟她睡在一起。
一华并没有惊讶太久,她刚刚还在睡梦中的舅舅就睁开了还有些迷蒙的眼睛,似乎他也因为现在的状况有些惊讶。但随后他便伸出胳膊环抱住了她,干燥的嘴唇摩挲着她的耳廓,沙哑地声线传入她的耳朵:“这个时候,你该说什么?”
“舅舅,早安?…嗯…”一华的耳垂被含住,湿濡温热的舔弄让她忍不住呻吟,心里却想着:果然,除了做爱,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躺在同一张床呢。
他翻过她的身体,覆在她的身上,双手嵌入她的身下,捉住她的双乳。唇舌自耳朵转战她的后脖颈中央,这里是她的敏感带。她忍不住弓起脊背,漂亮的蝴蝶骨轮廓变得更加明显。
他的一只手来到她的身下,划开遮羞的布料,性器接触,来回滑动。她知道自己越来越湿,他们都知道是时候了。她揪住枕头,感受着他从后面缓缓进入她。
撞击、碾弄,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因为刚刚睡醒一身散懒的一华,在这样的浮沉中,快要散了支架,却只能被动承受所有的浪潮。伴随节奏骤急后的高潮,还在余韵中失神的她听到了他更加沙哑的声音。
“早安,一华。”
……
知道舅舅即将订婚的事情,还是一华从学校的传言里听到的。传闻里他舅舅的未婚妻是学校里某位大小姐的表姐,出身名门且才貌双全,与年轻有为的北白川少主是谁见了都会觉得十分般配的一对。
作为北白川家的一份子,再加上尴尬的私生子身份,一华又重新回归到大小姐们茶余饭后、及课间闲谈时的话题之一。洋子本来还想劝慰下一华,但是却发现她本人就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表现得毫不在意。
不,其实一华是在意的。私生子的身份就像扎在她整个人生里的一根刺,戳穿了“高门贵户的大小姐”这个可笑的谎言,她只是个物品,一个拥有精致外壳、内里却不堪入目的物品。她的命运就在家主和少主意愿的宰割之下,可以被他们任意处置。不然,他为什么能对作为他亲外甥女的她下手呢。
如果订婚的事是真的,不管对象是谁,她都要尽快找到保住自己的方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是在同一屋檐下,她不相信有女人能容忍跟自己丈夫有苟且的女人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还丝毫不作为。新女主人的到来,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
想到这里,一华不由又在上课时出了神。荻原的指节又好似在他的无意中,轻轻叩在了一华的课桌边沿。一华拢了拢自己的心神,她已经基本习惯国文课上老师会时不时在她走神的时候叩她桌子这件事情了。
只是现在的她并不处在好好学生的角色心态当中。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借来了胆子,她在那苍白细长的手指完全离开自己的桌子之前,用自己的指尖划了下他的。
一华抬起头,她不想放过这个平时一副生人勿近气氛下的男人的任何反应。只可惜,荻原没有任何反应。他正常地收回了手,声线平稳地念着课文,步伐的节奏也没有丝毫地紊乱。同时,一如往常地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一华想,或许他是个触感非常迟钝的人也说不定。
***
落日西沉,天色渐暗,花街上的各色灯火早已亮起。灯火深处,某间茶室的内厢中,端坐着的艺妓姿态优美地为身边的两位客人斟着酒,衣袖间露出的皓腕,白得腻人深入。
可是作为客人之一的荻原却并没有因为艺妓的款待,缭乱眼神。
他从怀间抽出一张支票,放到桌上,推到另一位客人的面前。
“这次麻烦又你了,这个还请收下。”
“我们不是朋友吗,道谢什么的就不用再说了。”斋藤修顺势拿起桌上的酒杯时瞥了一眼支票的金额,抿了一口清酒后,他笑着说道,“不过这件事情找我,算是找对人了。”
“我知道。”荻原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浅饮了一口。
“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隔壁房间,你直接去就好。”
荻原不再多说,带好自己的东西,便去了斋藤说的隔壁房间。
房间内,一位陌生的妙龄女子似乎已经在等候他多时了。
“如果你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荻原关上门,放下自己的东西,对女子说道,“开始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