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难以置信地朝他怒吼,爬起来就要跑,被黎延之推了回去,蔡雨重新倒回床上,没等她起身,男人扑过来把她压倒。
两只手腕被他握住,举高在头顶,他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吻着,从一开始的舔,到后来啃咬,下嘴的力道越来越重,咬着她脖子不松口,吸吮着一个又一个红痕。
蔡雨疼的大喊,用双腿拼命往他身上踹。
“滚啊,滚!”
他充耳不闻,换个边接着咬,直到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口水和咬破的红痕,才松开嘴,趴在她的耳边,轻声喘气道。
“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你爸妈把你藏的真好,就连在这个学校的登记信息都被抹去了,我翻了不同的城市,在这个校门口蹲了你一星期,才终于找到你。”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逼你跟我结婚,我也不该囚禁你,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太爱你了,我怕我失去你!你能明白这种心情吗?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放过你!”
他依然自顾自的在说,语气格外激动,“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真的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了,宝贝,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感觉我是真的爱你,你告诉我。”
蔡雨喘不上气,梗红着脖子,眼里充斥着水雾雾的光。
“黎延之,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知不知道你做的真的很过分,在我怀孕的时候还对我脚踢,你这么有心机的一个人,我怎么相信你,结了婚后你巴不得将我关起来,做你的宠物吧。”
“那你再猜猜看,这个地下室,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上唯一的那一盏灯,周围潮湿的发霉,空气中弥漫着冰冷湿度,谁知道这个地下室以前是不是用来装死人的地方。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就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养宠物吗?”
他不吭声,慢慢搂住她的细腰,紧贴在他的腹肌上,舔着她的耳根。
“放松宝贝,你的呼吸开始加快了,不用这么紧张。”
蔡雨吞咽着口水,她怎么可能会放松。
“你再好好想想,我会给你一星期的时间,在那之前你若不给我答复,这里就是你的新家。”
“你变态!”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没收了她身上的全部通讯工具,手机甚至还有学生卡,地下室里没有窗户,也没办法判断外面的时间,重要的是他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没有离开过。
外面有专门的人来一天送三顿饭,这里简直就是个地牢,唯一通讯的外面的工具,是在手里的那台电脑,他要用它来工作,只给她了几本书让她看。
“如果我爸妈找不到我,他们会疯的。”
他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然在电脑上自顾自的打着字。
“你放心好了,你的手机有人保管,你爸妈来电话之前,每天都会提前发信息告诉她们,你是平安的。”
蔡雨烦躁扔下手里的书砸在地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我都已经因为你而出国,快走出这个阴影了,你还不要脸的粘着我。”
他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不单单是愧疚,突然从
χyùzんαīωù.cしùЬ凳子上起身,朝她扑过来,蔡雨撑着床往后退,黎延之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
衣领间是清香扑鼻的薄荷味,还有他跳动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我不要脸的次数,又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能得到你,命不要也可以。”
“你真是阴魂不散!”
他笑,闭上眼把她搂进怀,“宝贝,你还有四天的时间。”
这天他出去拿饭时,还带回来一朵玫瑰花,红色的花开的妖艳,花瓣鲜艳的几乎能掐出血来,放在一个水晶花瓶中观赏。
每一顿餐都标配着一朵花,从开始的玫瑰向日葵紫罗兰,不同品种丰富多彩。
可是很快,那些花就受不了这么潮的环境,第二天就枯萎了,黎延之拿出去把它们扔掉,再重新拿一朵完好的花回来。
蔡雨看着那些被扔掉的花,觉得就是自己的下场,她迟早也会在这个阴冷的屋子中死掉。
她要想办法自救。
趁他睡着的时候,蔡雨侧身躺在他的怀里,再三确认他平稳的呼吸声是睡着了,伸出手摸到他的裤子口袋。
他每天都会上楼去拿饭,钥匙都是装在这里面。
可从外面轻轻摸着里面是个鼓起来的东西,那形状不像是钥匙。
蔡雨皱着眉头。
的确是这里才对,她咬着下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手指穿进他的口袋里,用两根手指夹住鼓起来的东西,慢慢往外。
越来越忐忑,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浓密的睫毛下是紧闭的双眼,确认没有醒过来,在最后一刻,急忙把东西拿出来,紧握在手心里。
她低头看去,果真不是钥匙,是一个石膏像,还带着翅膀的小精灵,只有手掌的大小。
好奇怪,这是什么,以前从没见他随身携带过这种东西。
蔡雨表情苦恼,既然这个口袋没有,那就是应该在另一边,可是他侧着身,那一边的口袋根本就摸不到。
蔡雨试图去推他的身子,真就还轻轻松松的推动了,他躺平在了床上,蔡雨松了口气,去摸另一个口袋。
“你就这么想出去吗?”
男人突然出声,把她吓一大跳。
“你醒了?”
黎延之睁开眼,情绪显而易见的低落,“我一直都醒着,我只是想陪你睡。”
他侧过身子握住她的手,“你知道你手里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蔡雨恐惧的不敢说话,即便是他现在纯而无害的表情,也有可能随时大发雷霆。
“它是我们的孩子。”黎延之苦笑的拧眉,紧紧抓住她的手背,“医生说,它有可能是个女孩儿,我真的差点就要做爸爸了。”
蔡雨惊吓的松开手,这个东西居然是从她身体里面取出来的。
黎延之小心翼翼把它握在手中,眼里痴恋病态,声音轻幽,“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应该怕它。”
“拿走,拿走!”
黎延之抓住她的胳膊,紧紧把她搂住,“你别害怕宝贝,我们没了孩子,但是你还有我,不要孩子也可以,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它就是我们的孩子。”
这个男人简直病态的令她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