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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始终是包不住火,而秘密,不可能永远是秘密,破绽无处不在,只是你是否真的用了心去看,云玦之前是没在意,如今,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敏感地出现,就算是意外吧,也难免会多留个心眼,只是一句话,就让云玦看出她猜对了。
    楚三皇子这个称谓轩辕翊祺不是第一次听到,可是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如今这样从云玦口中说出时的震撼,“我不是有意隐瞒的。”
    “我知道!”云玦耸了耸肩,“每个人都有放不下的东西和说不出的事情,我也有,更何况,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有到因为你的身份而影响的地步。”
    轩辕翊祺露出一抹苦笑,他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值得悲哀,云玦的话,无疑是想让他断了无望的念想,“真的要这样吗?”轩辕翊祺问道。
    还能如何?云玦心想,低叹口气转身望向湖面,“你看那平静的湖面,没有人知道在那底下的鱼是否在为食而争夺,正如我们看不到明天一样,你我,从一开始相遇就是一个意外,一个美丽的意外,而且我想,如今你应该没有时间去谈风花雪月的事情才对吧!”
    “为什么不能?”轩辕翊祺反问道。
    云玦略显诧异地看着轩辕翊祺,虽然她知道轩辕翊祺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可是没想到,他真能不在乎到这个地步,然而云玦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相信的,除非是轩辕翊祺太会做戏,否则从他的脸上看来,他还真是不在乎。
    “呵呵,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世上原来真有视权益为粪土之人。”云玦揶揄笑道。
    “那你呢?你是一个重视权益之人吗?”轩辕翊祺反问道。
    云玦很认真地想了想,不以为然道,“为什么不是呢?红尘之中,又有几个人放得下?若是真的放下了,早该尘归尘土归土,不是隐居就是出家,这才是最高境界,否则什么都是空谈。”
    轩辕翊祺拧眉,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一番说法,古怪却又让人无从反驳,说穿了,有些惊世骇俗的感觉,很难想象是从云玦的口中说出,不过轩辕翊祺仔细一想,云玦本来就是个异类,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如果你放不下,我可以给你的,都拱手送到你面前,若是你放下,我们不妨一起,看尽世间繁华盛败,也不枉来世间一趟。”
    很有吸引力,云玦看着轩辕翊祺,眼神很严谨,或许在这个时候,不严谨反而是对轩辕翊祺感情的一种侮辱,上辈子,云玦或者说艾云什么都没有,而这辈子,她得到了太多,可无论是前世今生,她最想要的,还是与一个自己相知相爱的人携手同游人间,可眼前的人,她承认很出色,却不是让她心动的人,云玦摇摇头,“我不想欺骗你或者说欺骗我自己,你很优秀,适合在你身边的人,却不是我。”
    轩辕翊祺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早就想到,可是当亲耳听见时,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轩辕翊祺从小到大都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越感,因为他是皇亲贵胄,是皇子储君,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可是在云玦身上,他却多次感觉到挫败,觉得自己竟然在她面前使不上一点力,那种无奈和不甘快要将他淹没。
    “你有什么打算?在如今这个局面?汉国得天下,已经是形势所趋。”云玦随口问道,她不想继续那个不想去回答的话题,毕竟,云玦也犹豫了很久,不应该再摇摆不定了,是时候该做决定了。
    轩辕翊祺叹了口气,走到湖畔边上,手扶石栏,“你对汉国挺有自信的。”
    云玦偏首看了看轩辕翊祺,勾唇笑了笑,“我就不相信你会看不出来,就算你对权力没有什么欲望,可是如今这个局势,势必不死不休,楚王可没你看得开,一定会拼举国之力抵抗,而燕国,我相信你也知道,只怕也是狼子野心,如今楚王求助于他,不说是否能够顺利抵挡汉国吧,只怕楚王还要提防他燕君是否有变数。”云玦毫无遮掩就把局势分析得清清楚楚,其实战争和她关系真的不大,不过有个人和她还是很有关系的。
    轩辕翊祺不否认,云玦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她分析得很仔细,“慕容安的野心一点都不比汉王的小,只是汉王的动作,比他的快,不得已,他菜退其次而为,如果汉王这个时候退兵,我敢断定,慕容安绝对会转过头来攻打楚国,这么一大块肥肉在他面前,他不会愿意松口,但是慕容安也明白,如果让汉国攻下楚国,他燕国也会唇亡齿寒,所以,他不会也不敢在后院放火。”
    楚燕当初联姻,无非就是想彼此有所依靠,可是仅仅靠一个女人,到底能维持出什么样的关系?更别说那个女人,还不是燕王所喜欢的,虽然有云玦之前的帮助,可是慕容柔雪,始终没能真的抓住慕容安的心,燕王也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天下,当初云玦都没做到这一点,慕容柔雪更加不能。
    “那还有一个危险,你似乎忘记了考虑!”云玦似笑非笑道。
    轩辕翊祺脸色一沉,“你是说迦国?”
    “没错,无论是汉国,楚国还是燕国,至少咱们都是汉人,可是迦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迦国虎视眈眈,就等着找机会咬上谁一口,你猜,他最想咬的,是谁?”云玦挑眉问道。
    “只怕应该是汉国才对吧,楚国如今太多眼睛盯着了,可是汉国,如今算是孤军作战,迦国就算要咬,汉国应该是最危险的。”轩辕翊祺分析地说道。
    谁知云玦摇摇头,“只怕未必吧!”声音拖着有些长,仿佛在长叹一声,若是真像眼睛所能看到的那样,云玦又何必去提醒,她是作为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迦国越是安静,就越是代表他心有想法,就越要在意,云玦可以眼睁睁看着楚汉燕三国去争,却不想看到迦国也来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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