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天的,没必要送吧。”我拒绝着,被南玻一把捂住了嘴。
“要送的,要送的。”她笑着说。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有男朋友吗?”她压低了声音质问我,问的我一愣。
我和钟杭弋算是交往了吗?
我有些苦恼,毕竟我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约定。可是床也是上过的,这能不能算作交往呢?
我皱眉,没等回答又被南玻弹了个脑瓜崩:“你别想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男朋友来。”
她拉着我站起来往外走,白馥也跟上来,季节在喉头慢悠悠晃着,我慌张地回头看他,见他挂着笑跟着。
“给你创造机会呢,你看不出帅哥对你有意思吗?”
“可我对他没意思啊。”
“没意思可以培养啊,你别上来就拒绝,等你有意思了岂不是晚了?”
“我有喜欢的人啊。”我挠头。
“谁啊。”
“钟杭弋啊。”我不想避讳,直言。
“你怎么还喜欢他,那个臭小子除了帅有优点吗?”
“有啊。”3w点 ④84b 点C?oM
“有什么优点?”
“他很…嗯…热情。”我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一个词形容钟杭弋。
“热情也是缺点。”南玻想也不想地说,又转身拉上白馥的手,把我向后一推,便是和季节并排。
“你们干什么?”我上前试图挤进他们两个之间,却硬是挤不进。
“和我走吧。”季节走了两步,拉着我向后。
他抓着我的手臂,又向下想牵我的手,被我避开了。
我忙把手塞进口袋里,免得他又来牵我,却摸到了一张光滑的纸面。
掏出来是我先前拿的优惠券,上面免费兑换生煎一份的字样刺激着我的双眼,我翻手看它背面,显示今天就过期了,细盯着,又重新塞了回去。
晚上给钟杭弋带一份生煎,一举两得。
正好收到钟杭弋的消息,问我中午吃什么,后面跟了一个红心,有些残余的娘气。
“椰子鸡。”我这样回过去,他又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过来。
“想吃?”
“对啊「红心」。”
“可是这个不太好打包,要吃生煎吗?这个我可以给你带。”
“好~「红心」”
“你怎么每条消息后面都加颗心?”
“表达我对你的爱意「红心」「红心」「红心」,老婆啵一口。”
我无视他后一句话,问:“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我卧室里吗?”
“对啊,怎么了「红心」。”
“你午饭怎么办?”
“外卖「红心」,心心给你不是给外卖。”
“那你下午怎么办?我下午还要在外面玩的。”
“等你「红心」。”
“行吧,我会早点回去的。”
“等你等的心慌慌,早点回来宠爱你的小老公「红心」。”
“「笑脸」。”
“怎么突然好凶「红心」,再凶也给你小心心。”
“正常一点。”
“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嘛「红心」,快回来「红心」,我的大雕已经饥渴难耐了「红心」。”
“那我不回去了,昨天被你弄得还疼呢。”
“我今天温柔一点「红心」,先让你舒服,恋爱中的男人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恋爱。
我看着钟杭弋发的消息,有丝甜蜜涌上来。
把手机收起来,白馥他们已经走得远了,我小跑着想跟上,却不小心被路沿凸起的砖块绊了脚。
“小心!”眼疾手快地揽住我,用力地攥着我的肩把我按在他的胸口,叹了口气:“嘉广。”
隔着春日的薄衬衫,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季节的心跳,我忙挣脱开去,他的手却还虚虚悬在原位。
我转身不去看他,也没说话,踩着树影继续往前走了。
34
到了广场季节没有离开的意思,想和我说些什么被电话打断了。他往出走几步到了僻静的地方,回来便是面露难色,和我说要走。
我松了口气,朝他挥挥手道别,他便垂了眼,抓了抓后脑的头发:“这么急着让我走啊。”
我没有回答他,只说:“你先去忙吧。”
圆亮的太阳从高楼大厦间探出头来,直直铺了一条光路出来,落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上,斑马线便默然生辉起来。
季节烦闷地用手指梳了梳头发,被他夹着刘海的隐形发卡绊住了。他发力把发卡梳下来,落在他的掌心瞧着,额前的一撮刘海又悄悄地卷曲起来。
他握紧了手里的发卡,左右徘徊了些许时候,想说什么终又是只叹了口气。
“那我走了。”季节微歪着头看我,手插到口袋里面便又是往日里清风朗月的少年,他白皙的皮肤扑上了上午的金光,长睫又时而掩一片暗影下来,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却被呼啸过去的车辆盖住了声音。
“你刚才说什么?”周遭又沉下来,我问道:“刚才车声太大了没有听见,你说什么?”
“没什么。”季节斜倚在旁边的行道树上,盯着我瞧了些时候,不待我讲话他便直起身来,转身走了。
斑马线上落了一片光,他走在光里,似乎漂浮在海上。
我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风过来,顺着它吹得方向我跟上了白馥他们的步伐。
早晨的商场里边稀稀拉拉地散落着三五个人,正是春夏交接的时候,两边的服装店里挂上了新品的广告,白馥拉着我随便进了几家店挑衣服,却是一件也没挑出来。
白馥在镜子前和我一起照着试衣服,突然出声问我:“嘉广,你的胸是不是大了?”
“有吗?”我掂了掂,看见店员面色一滞,我忙停了手放下。
“比原来明显大了吧,你要不要去新买点内衣?”
“是有点勒得慌,我们等会去楼上看看。”我扯了扯衣摆,左看右看都觉着身上的衣服不好看,想进更衣室换掉。店员小姐热情地上前接过我的包和多余的衣服,替我开了更衣室的门。
换了衣服出来她还在门口,笑脸对着我,问:“这件衣服要包起来吗?”
我瞧着她热情的肢体语言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尴尬地笑着点头。
“那我给您包起来。”
店员小姐利落地把我的衣服打包,我付了钱拿着袋子,见着上面被她贴了一个蝴蝶结,又转头看她。
“祝您愉快,下次再来啊。”
“再来再来。”我不走心地应和,明白了南玻为什么说热情是缺点。
真是让人很有压力呢。
中午吃了椰子鸡,下午又看了场电影。随便买的票,除了男主里面的演员我都叫得上名字。本以为这是哪个横空出世的演员,可我皱着眉看着男主角有些对眼的脸,越发迷惑。
先前憋着不问是怕他们嫌我老土,但我越看越觉得男主长得奇怪,实在忍不住探头过去轻声问道:“这个男主角是谁啊?”
“不认识。”南玻回我道。
“我查一下。”白馥说着掏出手机,埋在外套里查着男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