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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觉得只要三王爷不开口,端端的立着就是神仙样的人物,真真的当的起暖玉二字。小凤哽了哽喉咙,默默的闭了眼,她要矜持,要克制,不能贪图一时的美色……
    哪料脖间突然一热,她悚然睁眼,便看到三王爷埋头在她脖间,惊的险些从窗口直接摔下去,“你……你要干什么?”
    “洞房啊。”他眨眼,桃花眼无辜的可以挤出水来。
    小凤伸出一根手指,戳开他,抽了脸笑,“你……知道啥叫洞房吗?”
    “脱衣服,滚床单,亲脖子,然后生小孩。”他答的利落。
    小凤扶额,“谁告诉你的?”
    “月白啊。”
    小凤继续扶额,“那他还告诉你啥了?”
    他略一沉吟,“月白说,要流血才可以。”
    月亮真他娘的圆啊……小凤看着比自个脸盘还圆的月亮,很是感叹,廖管家你究竟意欲何为啊!
    小凤笑的极和蔼,摸了摸三王爷的头,“小三乖,今夜鱼肥不宜洞房的。”
    即将干涸死的红鲤做了最后的反抗。
    “可是小六说一定要洞房……”三王爷异常纠结了小脸。
    “我们可以骗他说洞过了。”
    “骗人会变小狗的……”三王爷挣扎。
    小凤默了一回,继续循循善诱,“洞房会很疼的。”
    “月白说女的疼,男的不疼。”
    止不住抽了抽面皮,小凤遥遥相望天上明月,再次感叹,廖管家果然心细啊,心细的都如他娘的发了!
    夜凉如水,小凤非常沉痛的望着三王爷,一咬牙,一闭眼,“好!本来是想把第一次留给他的,既然他不稀罕……你就来吧!”那个大义凛然,那个气势蓬勃,让地上挣扎良久的肥红鲤登时气绝。
    小凤闭着眼,不敢睁开,只觉脖间突然一热,僵硬了脊背,颤巍巍道:“廖……廖管家有没有告诉你步骤……”
    话梅落地,脖间猛地一痛,登时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大骇睁眼,小凤端端的看到三王爷恶狠狠的咬破了她的脖子!
    三王爷薄唇染血,咧嘴笑了,“出血了。”
    终于是没隐忍住,小凤迟钝颇久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寂寞的夜空。让门外疲惫的皇帝和言欢都是精神一振。
    皇帝问:“小凤完事了?”
    言欢怒:“你他娘的真动了朝华?”
    屋内,小凤是捂着鲜血哗哗的脖子,惊悚的看着三王爷,抖了声音道:“这就是廖月白教你的洞房!?”这分明是谋杀!廖月白找就算计好的吧!绝对是他娘的算计好了吧!
    三王爷却不答,指尖抹过染血的唇角,啐了一口,突然冷笑,一把将小凤推出了窗口……
    他绝对冷笑了!小凤对肥红鲤的亡魂发誓他绝对是冷笑了!小凤在空中迎风流泪,亲娘啊,言欢没事住这么高干嘛!三层啊!果然,今夜鱼肥不宜洞房啊……
    一声嘹亮的尖叫后,是噗通的落水声。
    小凤泪流满面,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爱过这片莲花池。
    皇帝和言欢终于觉得不对劲,一起冲进了屋子。进屋后就看到,缭乱的红帐,地上气绝的红鲤,和窗旁衣衫凌乱的三王爷,却独独不见了小凤。
    言欢冲上前一把抱住三王爷,紧张的道:“朝华……你没失身吧?”
    眨巴了眼睛,三王爷皱眉,扯了身上的衣衫,“湿了……”
    皇帝蹙了眉上前,扫视了一圈屋子,道:“小凤呢?”
    指了指窗下,“掉下去了。”三王爷异常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水汪汪的纯真,“她好不小心哦。”
    “什么!”皇帝大惊,疾步上前,看着夜色下扑腾在莲花池的人,隐怒,却也顾不上其它,冷冷拂袖,紧了脚步下楼。
    等他赶到时,小凤已经从莲花池里爬了出来,惊魂未定,猛然听有人唤她,失神的抬头。隔着一层水雾的眼睛,看到了疾步而来的皇帝。
    是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不要洞房!再不要洞房了!危险性太高了……”
    皇帝抖了抖,悲凉的扶起她,扯下身上的披风裹上了她,语重心长的道:“委屈你了。”
    楼上窗旁,三王爷眨巴了眼睛问:“言欢,小六的披风是哪里来的?他下去的时候没穿啊。”
    言欢道:“那是道具,每个言情场景必备之一,跟‘脱下自己的外衫温柔而怜惜的披在她身上’一个性质,不过他穿的是龙袍,脱着太麻烦……”继而咧嘴,“谁知道哪里插出来的,这戏安排的忒狗血了!”
    彼时遥望,遥远的宫门外,一直默默蹲在墙根的廖月白,是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诧异,谁一直在念叨我啊……
    天真凉好个球
    天凉好个秋……
    小凤由衷的感叹,真是好湿……的衣服,天凉好个球。她回到王府就很顺理成章,不出人意料的病了,伤寒,发烧,流鼻涕,一拧一大把,折磨的她在床上那个忧伤啊,逆流成河了。
    最让她忧伤的是,草纸姐姐很诚恳的把她请出了新房,住进了这间嫁进来第一个晚上住的侧厢房,说是,咱家王爷有洁癖,王妃您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爷会哭的。
    其实她对生存环境没啥要求,打小在家也不见得多好,只要给张床,给套棉被就能安乐了,可是如今她却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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