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岩不用猜也知道这老太监就是内务府大总管梁成。
“梁公公!葛某深夜拜访,还请借一步说话。”
“哼!夜闯内务府,还敢如此嚣张,莫非是觉得杂家降不住你?”
梁成语气激愤,右手一甩,气劲奔腾,两枚核桃犹如流星一般朝葛岩面门袭来。
这核桃上注入了梁成的内劲。葛岩搞不清梁成究竟几斤几两,这一次必须全力以赴。
说时迟那时快,葛岩双掌平推,迎向两枚核桃。
还未接触,两股劲风已经让葛岩感觉到了巨大的气劲。
掌心和核桃接触,十指立刻变抓,一瞬间丹田气劲狂涌,掌心顿时泛红。
啪!一声尖锐的脆响。葛岩纹丝不动,两枚核桃硬生生被他攥在手里。
梁成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铁青。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核桃的威力,但是梁成自己很清楚。刚才发射两枚核桃的时候,自己已经拼尽了全身的气劲。梁成虽不是神武阁坐镇太监,但是自幼入宫,从小就受神武阁调教,一身童子功,威力极为霸道。
刚才两枚核桃,即便是撞在一人粗的大树上,也能入木三寸。
可是如此雷霆一击,却被葛岩肉掌逼停!
葛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掌心松开,核桃粉末倾泻而下。
看到这一幕,整个内务府大院,都是一片唏嘘。
文玩核桃的硬度堪比木鱼,居然被如此轻描淡写的捏成了粉末。
“梁公公!现在可否借一步说话?葛某前来,是专门来谈谈凃谌的。”
听到凃谌二字,梁成铁青的脸,阵阵泛白。
梁成咬了咬牙,最后开口道“葛小旗请进!内务府所有人退下吧。”
梁成说完,伸手摆了个请。
葛岩紧跟其后,两人进了内务府的大厅,分宾主落座。
整个大厅空落落的,方圆百丈空无一人,就连那贴身的小太监,也被梁成支走了。
“葛小旗,说吧。想要和杂家谈点什么?”
“梁公公是个聪明人。葛某谈的是一笔交易。”
“交易?”
“梁公公只需要出面指证凃谌为潜伏宫廷的江湖大盗,经常夜闯皇城各宫,偷盗宝物。对了,最好是能够在凃谌的房内放置一些赃物,然后找几个内务府的太监亲自去搜出来。赃物人证俱在,凃谌就可定为死罪。”
“杂家凭什么帮你?葛小旗应该很清楚,凃谌是杂家的人。”
“梁公公,凃谌去寒月宫干嘛,你我心知肚明。既然我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他肯定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我既然敢出手杀了凃谌,就绝对有办法自保。现在凃谌的身份暴露了,大理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梁公公你。如果我此时将梁公公府上地牢中豢养几十名宫女的事情公之于众,顺便让人上表,参你府上暗藏龙袍龙椅,梁公公觉得你是该凌迟呢?还是该分尸?”
“你……你……究竟是谁?你胡说八道……胆敢污蔑我。”
梁成听到这里,脸色惨白无血,两个眼睛惊恐的瞪着葛岩,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是不是胡说八道,梁公公心里自有分寸。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的这点癖好,葛某犯不着捅出来。可是你偏偏想要杀我,那我可就不能在忍了。”
“你……杂家这些事情,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梁成此时气势羸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反正你要明白。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哼,刚才你空手接杂家核桃的手段如此了得,你故意隐藏实力潜伏深宫,只怕也是图谋不轨,若是我捅到神武阁去。那些老家伙绝对不会让你活到明天早上。”
梁成想到这一点,似乎又有了一点底气。
“梁公公觉得你能走得出这个大厅吗?”
葛岩的一句反问,顿时让梁成后脊梁发凉。
葛岩说得没错。梁成早就知道双方实力差距悬殊,所以才被逼单独面谈。
此时梁成感觉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杂家答应你,明天就去大理寺指证凃谌。”
“梁公公,这可不够啊!”
“你还想怎样?”
“光指证了凃谌是江洋大盗,可是没有杀他的凶手也不行啊。绞杀江洋大盗,又搜出他的赃物罪证。这可是大功劳一件啊。梁公公大义凛然,亲手手刃了内务府窝藏的逆贼,这件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也是一段佳话啊。”
“好吧!都听你的。”梁成犹如一条咸鱼。
“梁公公,我可以不杀你。可是为了防止你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这里有一枚毒丹,你只要吞了毒丹,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一次解药。公公大可以放心,只要有解药服用,这毒丹不仅对身体无害,还能养生健体。可是如果你想要对我不利,一旦没有解药,必定穿肠烂肚,七窍流血,痛嚎七七四十九天而死。”
葛岩说着,左手从怀里掏出一颗小指头大小暗红色的丹药。
梁成看到丹药,顿时如被电击,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直接朝着左侧的窗户疾驰而去。
“想要跑?”
葛岩一声冷笑,整个人的速度快若鬼魅。右手犹如鹰爪,瞬间抓住了梁成的后襟。
一道巨力袭来,梁成犹如一根稻草一般,被葛岩拎回大厅正中。
梁成刚想怪嚎,葛岩手里红色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葛岩左手急点梁成肩部,梁成只感觉嗓子一麻,咕噜一声,丹药就被吞到肚子里了。
一瞬间,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梁成感觉整个肚皮就要炸了。
一股死亡的恐惧,让梁成心理瞬间崩溃。
“葛大人饶命!饶命啊!杂家什么都听你的。”
葛岩此时露出了一丝微笑,右手一枚淡绿色的只有兔子屎一般大小的丹药塞进了梁成的嘴里。
这解药效果极为迅速,片刻之后,梁成只感觉痛楚荡然无存,腹部还暖洋洋的,感觉极为舒畅。
见识了毒药的厉害,知道了葛岩的手段。
梁成顿时匍匐在地,磕头如捣穗。
“葛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杂家就是您身边的一条老狗。您指东,杂家绝对不敢往西。”
葛岩没有回话,哈哈一笑,直接背着手走出了内务府大院,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